br /流峰不理他,从他身边走过去,他再次挡在前面,无论流峰怎麽绕,他都能拦在正前方。以流峰的功力,竟无法逃开。
流峰眼神深沈了几分,开始使用轻功步法,而在他加快步伐的同时,嘉陵的身影也发生了变化。
院中光亮不大,但嘉陵的身体好像笼罩著一层光晕,渐渐地由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四个……
“欢喜门──”
“算你识货。”嘉陵得意地一笑,“再来接我一掌。”
此时,流峰忽听得一声细微的东西破碎的声音,他一闪神,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掌。
“你别担心,我师兄人好的很,向来是一招毙命,人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第三章
嘉陵正得意於一招得手,却不料流峰在中招之後不退反进,单手扼住他的喉咙。
“你相不相信我也能让你感觉不到疼痛。”流峰手下一紧。
嘉陵瞪大眼睛,“爹爹,你为什麽要杀我?”他的表情无辜好像什麽也没发生。
流峰大吼道:“不要喊我爹爹!”
“不喊你爹爹,难道喊你儿子吗?嘉陵怎麽会如此大不孝──”
流峰收回手,转身向司马绪所居的内院走。
嘉陵在他身後干瞪眼,他被点了所有能动的穴,心里咒骂道:看不出这个黑家夥的武功这麽高,算他看走了眼,但下一次他绝不会让他这麽容易脱身。
流峰刚走进内院,正看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带著森森剑气冲破屋顶。
白衣人是仅罩件外衫的司马绪,黑衣人蒙著脸,剑术不凡。
司马绪使的是武当剑法,华丽而大气,狂花剑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黑衣人虽是守多攻少,一时之间却也不露败象。
流峰想起嘉陵的话,略一沈思便提剑加入了战局。
黑衣人以一敌二,压力倍增,目光闪烁手下一个虚晃,脚下暗暗施力,竟将屋顶踩破跃下去了。
司马绪紧随其後跃下,但哪里还见他的身影。他冷哼一声,反手给了流峰一巴掌。
“谁要你多事?”
流峰低下头,“公子恕罪。”
司马绪径自在桌边坐下,屋内黑漆漆的,窗外风声蝉声间或,更显得寂静非常。
“流峰。”
“是。”
又是半晌的沈默。
“你走吧。”
“……”
房门打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司马绪伏在桌上,肩膀起伏,单薄的身体一颤一颤。
手,在空中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落在他的长发上。
“你……没走?”
他惊起,想逃走却被圈在怀里。
流峰在他耳边说:“你故意的。”
他勾起嘴角,“对,可是你还是上当。”
流峰没有说话,他一把横抱起他,扔到床上。
他揽著他的肩,轻声说:“我骂你,我打你,你不许生气。”
嘴被堵住,好一会儿方有间隙。
“明天记得修屋顶……”
嘉陵看著乌漆抹黑的夜空,“那个笨蛋,一定被利用得连渣子也不剩。”
他托著下巴,可爱的脸,稚气地皱皱鼻子。
“师兄,你说中原人怎麽这麽奇怪?一会儿聪明得要死一会儿又蠢得连神仙也没办法。”
他回头问著身旁的人,他正在擦他的剑。
剑上有血,是他刚从一个无名的可怜人身上“借”来的。他说,剑出必见血,这是个坏习惯。
但身为欢喜门的大弟子,这种习惯并不为过。
但是他刚才要拿他的血凑和的想法,让嘉陵很恼火。
他可是师父最爱的心肝宝贝,什麽凑和……这是污辱!
“司马绪……早有防备。”
“哦。”
“是你告诉他的吗?”
嘉陵跳起来,“你以为我头撞坏了?我为什麽要告诉他,这样做对我有什麽好处?”
黑衣人道:“有什麽好处你自己知道。”
嘉陵气得脸涨得通红,“好好好,你这麽想,我也懒得和你争。反正我们各凭本事,看谁最先拿到‘飞天羽衣’。”
他一跺脚,怒气冲冲地转身欲走,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麽,“难道是他?”
“谁?”
他得意地一甩头,“偏不告诉你!”
“欢喜门?”
司马绪侧过头,神情有些迷茫。
流峰道:“欢喜门是源於天竺古城的一个门派,他们奉欢喜佛,武功邪门异常。”
司马绪皱眉:“他们信奉的是欢喜佛?”
流峰道:“是,和杏花林一样。确切的说,数年前欢喜门就派弟子进入中原谋夺霸业,为此他们还创立了一个门派,那就是杏花林。武林三老看不惯他们的淫邪手段,於是号召天下群雄联手攻之,鹤童老人重创常悦,无春老人与当时的天机老人共战欢喜门教主,历时七日七夜方以一招险胜。欢喜门教主曾言他日必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