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盟主差点被杀,台上各派掌门人脸上都出现无措的神色,而更叫他们尴尬的是,出手相助的竟然是自己结盟准备对付的人。
所有人都僵硬起来。
只有流芳攥紧拳头,倏地冲上全,扯着东方红日的衣襟,粗声质问,“你为什么打他?”
没有表情,东方红日冷冷反问:“我为什么不打他?”
“你——!”流芳无言。
冷哼一声,东方红日用力拉开他的手,整理凌乱的衣襟,日正方中,将他昂扬的身影,深刻的轮廓,照耀得更加英伟不凡。
浓眉似刀,冷眼如鹰,其中,那再有半点受伤的颓然之色。
天上的阳光,既猛又烈,照得人晕头转向,流芳只觉心中乱成一团,双脚更似踩入无底泥沼一样。
“流芳,你怎么了?脸色很差,是不是受了伤?”阿遥担心不已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流芳咬一咬唇,用力将她推开。
“流芳?流芳?”
“贤侄,你去哪儿?”
任旁人如何叫唤,流芳充耳不闻,施展上乘轻功,疾弛而去。
不断地奔驰,跳跃,不消一刻,便到达了“红袖添香院”。
流芳不欲惊动他人,只从后院跃入,悄然点倒几个守卫之后,在一所雅致的相仿前停下来。
推门,走进去,房间内薰着檀香,床前落下藕色纱帐,床上坐着一道淡淡人影。
知道有人进入,床上的人没有动上一动,只传出咳嗽声。
“咳……咳咳……”
淡淡的血腥味从空气中散开,混合着檀香与体香,味道鲜甜妖异。
呆立在纱帐之外,流芳问。
“你的伤,重吗?”
“还好……”
床上的人虽是这么回答,但是流芳却听出他受伤不轻,咬一咬唇,他说:“手伸出来。”
床上的人影微微一凝,接着,一只洁白的手,从纱帐伸出。
伸出双指搭上他的经脉上,皎洁如月而又温如凝脂的肌肤令流芳心神微微一荡,但立即又回过神,将内力想他体内传去。
“唔……”床上的人,轻轻呢喃一声,显然是受用无比,流芳将少林正宗内力源源传去,为他疗治,同时开口说:“我又被你计算了,是不是?”
“是。”回答的声音清冷,毫无波动。
“由你们进入洛阳开始,就是你的一条计谋。”
“应该说,是一条连环计。”
床上的人淡淡地出言纠正,流芳苦笑:“‘妙手雅盗’是假的,东方红日受伤是假的,甚至连你病了几年的事,都是假的。”
“是。”
“好一个‘算无遗漏’……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是你算计不了的……?”流芳倦怠地合上双目,声音苦涩。
听出他的沮丧,床上的人沉默片刻,然后答:“有……就是你。”
六派中人都以为,洛阳城是他们的地方,其实早早两年前,他已经陆续派人混入洛阳城中。
当日,日哥在白马寺受伤,只不过是他们联手布下的疑局,事实上当天在白马寺外,早就安插了数十“春风骄马楼”中的好手,准备将乘乱行刺的昆仑派长老擒下。
当晚在“红袖添香院”内,他亦布下八十八个陷阱,无论进来的是谁,亦绝不可能活着离开,可惜……他千算万算,亦算漏了流芳的仁侠高义。
“一直都在你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