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哪里可能知道这些。
蜜芽儿继续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了,这是我奶给我讲的故事,她还给我讲过释迦牟尼割肉喂鹰的故事!”
事实上……顾老太当然没给她讲过这个故事。
不过撒个这样的谎无伤大雅,没有人去纠察这个,自己爹娘也不会怀疑,毕竟奶本就知道得多,多知道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况且,她还经常爱听戏匣子,多知道点也正常。
最关键的是,她要替自己爹在外公外婆面前刷刷存在感。
“你母亲倒是知识渊博啊!”童父意外地看向顾建国,这个他没太看得上的女婿。
“是,我母亲她以前上过学,读过书,这些年一直在小学当老师,一个人教了很多年,她确实见识过很多东西。”顾建国努力让自己遣词造句文雅起来,也设法给自己娘造一个很好的形象。
童父当下倒是有些兴趣,便继续问顾建国关于顾老太的故事。
最后童父叹息:“你母亲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她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扎根农村,为了培养祖国的接班人而奋斗啊!”
正说着,那边饭菜也做好了,统统端上桌。
童父拿过来顾建国从火车上买的两瓶子汾酒,先批评了一番:“你们还年轻,要发扬勤俭节约的精神,这酒不便宜,在火车上买不用票,但是比外面贵,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再说你们过来就是到家里来了,买这些干什么?”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打开了一瓶子汾酒,和顾建国一起喝了两杯。
童母则笑呵呵地招待蜜芽儿和童韵吃饭:“你爸今天高兴,让他和建国喝几杯,咱们吃饭。”
可以说,这是蜜芽儿这辈子吃过的最丰盛的饭菜了,有炖鸡,有煎鱼,还有红烧肉,当然也有西红柿炒鸡蛋。
搭配这些菜的,是香喷喷的白米饭。
这简直是……蜜芽儿几乎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些饭菜,太丰盛了!
“吃吧!”童父把筷子递到蜜芽儿手里:“你姥姥知道你们要来,在那里掰着手指头数,说要给你们做好吃的,做什么呢,她搜刮了半天粮票,一早上跑了好几个菜市场,才买到这么多菜。”
童韵听着,不免小声责备童母:“妈,你何必呢,我们又不是外人,你说你买这么多菜,吃不了白白浪费,再说,现在城市里粮食也紧张吧。”
若不是那些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童韵只好一起帮着热热,要不然童韵都想干脆留下来,等以后让父母慢慢吃。
“这算什么,不算什么,让我蜜芽儿吃好,我就高兴!”
童母举着筷子,把一大块鸡腿夹到了蜜芽儿碗里。
“来来来,蜜芽儿,吃肉,吃肉才能长高高!”
就在一家子欢快地吃着丰盛饭菜的时候,外面门铃响了,童母忙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理着平头秀气好看的男孩子,穿着蓝色运动式校服,带着红领巾。
“童奶奶,我爷和我奶让我过来问问,接到人了吗?”
童母一看是他,赶紧要让里面请:“奎真啊,快进来,快进来,已经接到了,正吃着呢,你也过来吃,正好认识下。”
男孩子听了,笑着说:“童奶奶,我不吃了,我在家已经吃过了,我爷和我奶还等着我回去报信呢,他们说等接到了阿姨,要摆个桌,一起吃个饭庆祝下。”
这边男孩子和童母说着话,那边小餐桌旁,蜜芽儿不由伸长脖子看过来。
这个声音多少有些熟悉啊,听着倒是像——
就在童母一个侧身的功夫,蜜芽儿终于看到了,那个叫奎真的男孩子,正是在公交车上嫌弃了自家一把的男孩子。
这世界可真是小,算是冤家路窄吗?
那男孩子被让进了玄关处,要和童韵打招呼,于是这功夫,他也看到了蜜芽儿一家,他明显也是愣了下,之后脸上微微泛红,那笑容也略显僵硬了。
顾建国和童韵自然是认出来了,不过到底经得事多了,彼此都没表现出来,童韵还热情地站起来,笑着问:“妈,这是哪家的,你看我离开北京这么多年,都不认得了。”
童父童母赶紧介绍:“你还记得你陆叔叔不?这是你陆叔叔家振天哥哥家的孩子,叫奎真。”
父母这一说,童韵顿时明白了。
陆振东有个哥哥叫陆振天,记得当初自己下乡那会他已经结婚了,这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了,也就是陆振东的侄子。
再看向这陆奎真,模样多少和振天振东哥哥有些像。
她笑了笑:“叫奎真是吧,赶紧进来坐吧,坐下一起吃饭。”
陆奎真面对童韵和善的笑容,多少有些不自在,他微微抿紧唇,笑容已经不见了:“阿姨,不用了,我不吃了。”
说着,向童母童父说道:“童奶奶,童爷爷,我先走了。”
童父童母见了这情况,倒是有些意外;“这孩子怎么了,平时挺爱说话的,今天有点奇怪。”
童韵笑了下,没办法,只好把在公交车上的事儿说给父母听了,童父童母听了,连连摇头:“多大点事儿,到底是小孩子!”
说着间,重新坐下来,童父难免念叨起陆奎真来:“很聪明一个孩子,四年级了,班里年年拿第一,一屋子都是奖状,还会打乒乓球,”
童母听了,摇头说:“你啊,就知道看着别人家的好,你咋不夸夸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