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独孤舞。
因为独孤舞和欧阳王现在像是忽然间互换一角色,欧阳王用了至刚至阳的招术,而独孤舞却变得如同一阵阵无形的风,好像变得可以随意扭曲变化一样,竟似变成了一阵风,无论欧阳王的双刀多么的声势惊人,她总是腰肢一扭就闪了过去,连三尖刀都几乎不用了。
要知道欧阳王现在已经不能再施展出举重若轻的招式,而转用了至刚至强的招式。这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力不从心!
所谓的刚者易折,威猛的招式是不能持久的,欧阳王的力气消耗要比独孤舞快得多。
于是钟妍现在并不想破坏独孤舞的心情,所以尽量离二人远一点。而厅外的二人就比较轻松了,不但是因为看到独孤舞占了上风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在于能看到钟妍出丑。
钟妍是萧傲派来监视众人的,当然不会得到任何好感!
杨锐却没有任何的幸灾乐祸,而是轻轻地拍了拍身边轻轻颤抖着的白月儿:“不要怕,我们离得很远,阿舞不会输的,我也会保护你!”
四句话,每一句话都切中要点,平抚了白月儿心中的惊惧和不安。白月儿苍白的脸色中显出一丝红晕,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看着白月儿娇弱的样子,杨锐的心里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yù_wàng——这是一朵任谁都不忍心采摘的白莲花啊!
杨锐的样子,也逃不过在厅里闪展腾挪的独孤舞——这让独孤舞也感到了一丝烦躁。
——难道杨锐会看上这个来历不明的瞎子?!
多年来与杨锐若即若离的纠缠,让独孤舞也有些不安了。幸好这时欧阳王败像已露,不然独孤舞的心浮气躁会成为她的败因!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欧阳王劈烂了一张桌子。
林无双叹气道:“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道了。”
杨锐道:“他这样的年纪,还能使得动这么久的合扇板门刀,对手又是阿舞,已经很不容易!”
林无双笑了笑,道:“如果这里不是他的家,他还可以逃走。”
杨锐点了点头,大声道:“欧阳前辈,不要再打了,你休息一下吧。”
杨锐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让欧阳王认输。但是欧阳王却显然没有认输的意思,他仍然在全力进攻——面对独孤舞这样的对手,只有抢攻才能获胜,防守是没用的。
而欧阳王的额上已经开始流汗,两把一百多斤的大刀的运转,也已经越来越慢——独孤舞的反击已经即将展开。
果然,就在欧阳王开始在每出一刀时都用大喝一声来提势的时候,独孤舞的反击终于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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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独孤舞的反击只有一刀。
并不是说她这一刀有多么凌厉多么厉害,而是她这反切中路的一刀,就是实实在在地砍中了欧阳王的胸口,而且砍入很深,欧阳王的鲜血像泉水一样地涌了出来。
欧阳王缓缓地坐在了地上,好像一副轻松的样子,他甚至还可以把两把一百多斤重的刀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独孤舞十分意外——虽然欧阳王的确要败了,可也不会败得这么快,败得这样不堪一击。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他。
欧阳王虽然有嫌疑,但是这件赈灾物资被劫事疑点多多,一切远未有定论,他为什么要故意挨这一刀呢?
——是因为做贼心虚?
独孤舞不想这么想,但是又没有别的解释!
这时钟妍也赶了过来,对欧阳王的伤处一看,就知道他没救了,忙道:“欧阳王,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指使了?”
而独孤舞却蹲在了欧阳王的身旁:“为什么?”
欧阳王的眼神已经在逐涣散,独孤舞没有拔出三尖刀,而是扶起了他,一手帖着他的后心,传了真气过去,替他延长片刻的神智。
欧阳王笑了笑:“我已经说了,能死在你的手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独孤舞皱起了眉:“是不是有什么人胁迫你?”
欧阳王摇了摇头:“你想多了,其实只是我的夫人三天前去世了,所以我想去陪她——自杀是懦弱的行为,所以我宁可死在一个英雄的手下。你虽然不是英雄,但也是个高手。而且,有杨锐在,我的死也不会有污名……”
杨锐这时也扶着白月儿走了过来,听到欧阳王的话,忙道:“欧阳前辈,你放心,没有人会往你身上泼污水的,这桩案子我既然插手了,就绝不会草率定案的。”
欧阳王笑了笑,指了指深陷在胸口的三尖刀:“很疼,帮我一把吧。”
独孤舞刚才已经封了那伤口处的几处穴道,听了欧阳王的话,也知道他也不想再挺下去了,只好说了一声抱歉:“我并不想杀你的。”
欧阳王道:“我知道,所以你不用内疚,这是我自找的!”
独孤舞也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欧阳王想了一下,道:“我的儿子欧阳成业,是参与这次护送江南赈灾银的护卫之一,他学艺不精,所以这次银两被劫他也有责任。不过他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如果有可能,请你们替我找到他。”
独孤舞和杨锐,包括林无双,都吃惊地看向钟妍。
钟妍皱眉道:“欧阳王,你的儿子失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