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但毕竟古人的东西,就姑且当它原创吧。
宁徽从玉盘中拈下五道五色的锦带来。
沈微顺手拿了条玄色的,只见上面空无一文,正纳罕,心口突地一烫,那降魂珠便开始沉沉跳动起来。只见那玄色锦带上慢慢浮出些字来,上书:
“紫台玉宇,鱼欢水凉。胭脂喁喁,荒茔骨枯——红残腥褪”
封瑜手中拿着碧色锦带,大抵什么都看不见,将眉头攒成一团。沈微抬眼投去探寻眼光,便见宁徽颌首:“有缘人啊,独你一人可见。”
沈微迟疑之下将封瑜手中碧色锦带拿过来,顺口念出来:
“幽宅深院,门掩黄昏。日薄西山,柔亦化刚——半城月华”
苏瑞将剩下几条带子从宁徽手上接过来,也翻来覆去看了看,给沈微递过去。沈微本欲再看,却觉鬓角抽痛得厉害,手上一松,那锦带便自指尖滑落下去,宁徽见了笑道:“先莫贪心,先寻这玄碧二珠去吧。”
封瑜难得不与宁徽唱反调,亦点头称是。见沈微捂着鬓角在揉,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知想起什么来,抬手拿起杯水对着香炉泼过去,将宁徽屋中点着的香浇灭,眉眼间冷冷,淡然道:“刺鼻。”
宁徽觉得自己好似看出了什么苗子,却不甚清明,说不出那是什么。
封瑜同苏瑞同心合力将果树上最后一个果子摘下来,切作两半分着吃了。苏瑞擦擦嘴,看着站在屋前的宁徽,道:“叨扰许久,也当告辞。”
宁徽看着眼前眉目清秀的少年,拱了拱手:“还望再会。”
沈微最后捏一把封湄的脸,这才恋恋不舍走到马车前,封瑜也同封湄叙完话,挑了帘坐进马车,听沈微唱那些半吊子的歌。
沈微到古代至今没有遇到一家可以剪发的店铺,头发一直蓄着,从最初堪堪够松散扎起来,现时已能挽出个发髻来。哼着歌将五色锦带收入袖兜中,歌唱到一半便觉鬓上紧了紧,抬手去摸却是个花朵的形状,指尖在花瓣上摩挲一下,花瓣柔软却尚还未枯萎。
折过头去看身边的封瑜,却见她许是因下山要经过那栅栏,已化为狐形,阖上眼在睡。沈微突然想起早前封瑜从苏瑞手里讨了朵蓝花,便是自己鬓上这个吧?
咧唇喜滋滋的笑,想着这狐狸虽面上不说报恩,其实心里定是对自己感激得紧。一高兴又开口唱歌:“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种太阳,我有一个梦想……”
阖眼假寐的封瑜耸下了耳朵,尾巴一抬圈住了脑袋。
作别了封湄宁徽,三人商量之下,打算到下一个小镇暂住下,再琢磨琢磨这红残腥褪、半城月华什么意思。沈微坐在车中眼皮子半垂有些倦意,倏尔马车晃了晃,那枣红马尖尖长嘶了一声,正驾着马的苏瑞急急勒住不知为何突然受了惊的马儿。
封瑜睡得沉没什么动静,沈微扶着车内一侧稳了稳身形,忙探出头来问苏瑞:“怎么回事?”
没待苏瑞回答,沈微只觉得耳后一凉,似有什么东西在吹气,转头却什么都没有。突然起了风,林中树叶悉悉索索响动,突然有女人阴冷笑声冒出来,细听竟是来自四面八方,沈微心下骤然一寒——这世上有仙有妖,怕是,也有鬼吧。
有尖利女声森然道:“这林子,你们能进得,却出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收评又有更文动力了~正式走上了寻珠之路的众人。
☆、古怪道人
苏瑞脸色微微发白,却一挺胸脯挡在沈微面前,目光四处巡梭着寻找古怪声音的主人,拔高了声音:“你是何人,作甚么装神弄鬼!”
那森冷笑声越发恣肆,顿了一顿,紧接着回话:“我是谁从何而来有什么要紧,你们该仔细盘算的是如何保住小命,不是么?”
沈微看着身前挡着的苏瑞若有所思,笑意浮上眉间,顾自抬头对着半空道:“何人躲在暗处不敢露脸,怕是丑的很了,一露面连牛都能吓死,有十分的自信才敢如此大言不惭吧?这迎着风自说自话可别闪了舌,恰好衬你丑脸,蠢脸拙舌。”
那笑声一歇,声音越发尖利磨耳起来:“想死,那好,我遂了你愿,你就当头一个吧!”
话说间劲风夹叶席卷而来,那叶子似得了什么异术,片片尖利如刀,薄薄透着寒光。沈微没劳什子能耐,一时愣住等着刀刮,还心想着说不准苏小子能舍生取义替自己挡一挡。
等眼睑下方被狠狠剜过激出火辣辣的疼意才知自己实为多虑,抬眼间见苏瑞躲叶子勒马尚自顾不暇,微微叹口气。眼下那道上口自行愈合,带出一丝酸痒之感,沈微眯了眯眼,看见数片飞叶之后隐隐有一抹血红身影。
想也没想,蹿回车内,顺手抄起手边一个木枕头对着那红衣砸过去,那东西料防不及被砸个正着,身体散为一团粉末又兀自成型,手下攻势停一停,开口语带迟疑。
“你怎瞧得见我?”
沈微一蹙眉头,盯紧了那一袭红衣,见她漂浮悬在半空,狂风之下衣袂分毫不动便知这不是简单货色,正思量着怎么对付,听她开口便嗤笑:“你青天白日底下穿着红衣裳,瞎了眼才瞧不见你。”
那红衣人此时垂下方才还高举着招风的手,隔了老远目光带着好奇望住沈微,倏尔闪身向前迅疾挪到沈微眼前,险些与沈微鼻尖对鼻尖,饶是沈微胆大,也给她骇了一跳。
那红衣人问:“你瞧我是男是女是白是黑?”
苏瑞握紧缰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