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筹备方也准备一个十几米高的云梯,云梯可以收缩延展,不但升高到十几米,也可以延伸到观众的席位上,而阿娇则需要站在云梯的延伸最前端,有点像是蹦极所在的那个位置。
阿娇站在不断测试的云梯底端,心里颇有些打突。她紧张兮兮地问周媛,“真的没问题吗?”
周媛侧过头去问旁边的工程师,“都测试过了吗?”
那工程师倒一副无所谓地说道,“放心吧,在厂里的时候都测试了千百回了,就怕出问题,安装在这儿之后我们也反反复复地测试,起码一百次了吧,每一次都没有出问题,完全在控制当中,稳定得很,只要阿娇站得稳,什么事都没有。”
“那安全带呢?”阿娇问。
这回倒是周媛回答她了,“系安全带不好看,你也开过这么多次演唱会了,哪次用过安全带呢,放心吧,你看,那个头上后面有一个横杆,你要是觉得害怕,便隐蔽地扶着那个横杆吧,没事的。你以前不是还被秋千吊到50米的高度吗?没事的,你怕高吗?”
阿娇有些紧张地吞咽了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特别的紧张。”
周媛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可能只是因为明天要开演唱会了,你要不要上去试一试啊,要是实在不行,咱就换了吧。”
阿娇点点头,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走上了那个云梯。
云梯上面果真如那工程师所说的,很稳定,除了高一点以外真的什么别的感觉都没有,云梯的转动也很稳定和缓慢,站在上面你不用扶着也不会摔倒。
从上面下来,周媛问阿娇怎么样,阿娇想了想,“还是留着吧,我想我可能只是最近太累太紧张了。”她想或许只是因为王一洛的事情让她整个人变得有些紧张和神经兮兮了,毕竟开了那么多年的演唱会,这个小机关确实不算高也不算太让人难以接受。
然后,便是紧张的彩排,累到几近虚脱的阿娇早已经忘掉了那个让她有些紧张的云梯。
第二天晚上,正式的演唱会,对演唱会已经熟稔的阿娇很自然地上了台,一首接一首地开始演唱,跳舞、高音、被炫酷的机器弄到很高的地方,观众们都激动得尖声大叫,然后阿娇走上了让她有些紧张的云梯。
。。。。。。
那天晚上,王一洛睡得很早,靳音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从被窝里钻出来,脾气不好地对着电话说道,“什么事儿?”
靳音深吸了口气,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阿娇演唱会出事了,我十分钟之后到你楼下接你,我们去xxx医院。”
王一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胸口激烈的起伏,胸腔中似乎承受不了如此紧张的气息。
“她,她怎么了?”王一洛瞬间觉得胃里开始往上冒酸水,喉咙因瞬间的焦急而肿痛起来。
“从云梯上掉下来了,好了,我马上就到了,赶紧下楼。”靳音说完便收线了。
从云梯上掉下来了?
王一洛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呈现着阿娇从高高的云梯,犹如落线的风筝,纸糊一般地飘飞,然后落下一地明晃晃的刺眼红色。
王一洛捂住胸口,钻心的疼痛让她连直腰都困难。
眼泪大滴大滴地垂落,然后滴到了被子上,很快便形成了水迹。
楼下传来靳音的车子按喇叭的声音,王一洛强撑着起身,换了衣服,下了楼。
靳音看向王一洛苍白的脸,询问道,“还好吗?”
“死不了。”王一洛甩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今天阿娇的演唱会,用了一个云梯,阿娇需要站在云梯的最前端唱歌,那个云梯已经测试了千百遍,是很稳定和缓慢的。为了演唱会的好看,阿娇不能系安全带,所以,阿娇等于是站在一个完全没有防护装置的云梯的最前端。然后在上去之后估计唱了一分钟,那个云梯出了问题,抖了一抖。抖的幅度不大,但是,足以让站在最前端,没有任何防护装置的阿娇从上面摔下来。”
王一洛觉得刚才已经好多了的胸口又开始疼痛,心脏一阵一阵地抽动。
“那她怎么样了?”
王一洛捂住胸口,她对自己发誓,如果阿娇没事,她绝对不会再去纠结她和自己母亲的事情了,那些事情都是过去了,不是吗?活着的人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而要死不活是不是?人生短短数十年,如果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那人生还算完整的人生吗?不能再折磨阿娇了,那么一个温柔可亲的女人,那么一个受尽了千辛万苦才活出自我的女人,自己凭什么可以去伤害呢。
靳音摇摇头,“不清楚,现在在手术室呢。我想你应该会想去看看的吧。”
王一洛点点头,然后一句话都没有再说,靳音也沉默了下来。
到了医院,很远就看到围住了整个医院的带着□□短炮的记者们,靳音淬了一口,倒车,拐上了一条小道,从一个小门进了一个小院子。
“下车吧,这里是运尸体的小门,我们从太平间进去。”
王一洛心头一跳,瞬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摇摇头,将那个奇怪的念头甩出去,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没事的,阿娇一定会没事的,当年那么严重的车祸她都活了下来,这次也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人的一辈子不可能同时经历两次磨难吧。
靳音带着王一洛穿过冷冰冰的太平间,上了楼,进入灯火辉煌的病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