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牛r,说:“这个真辣。”
王芳叉起我盘子中的牛r偿了一口,说:“不错啊,曲小红,这个牛r是你做
的吗?味道很好哎。”王芳对众人大声叫着。
准备回家时,王芳对老鲁和他爱人说,让他们放心,高肖华送她回家。
我猜测王芳是有目的如此表现。
派对上,翔子很少同其他人说话,倒是大家都很礼貌地关照他,与他闲聊。老
鲁爱人总捧着翔子,她说她家小孩很喜欢画画,请翔子当她们的老师。翔子笑着回
答,他的水平太臭教不了小孩,怕误人子弟。后来我看翔子一直同徐勇聊天,似乎
还算投机。
派对散了以后,我、翔子、王芳在夜深人静的路上走着,王芳情绪最好,她一
边抱住我的胳膊靠在我身上,一边问翔子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已经适应了这里
的环境?下一步打算如何。翔子回答感觉很好,很适应,下一步看看再说。
快走到岔路口,翔子说他左拐了,笑着说让我们睡个好觉。我目送翔子的背影
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我送王芳到了家,然后告诉她我今晚还是回那边,因为感
觉翔子情绪不对,跟他聊聊。王芳说她也觉得翔子不太高兴,还嘱咐我回去的路上
千万小心。
我看着王芳娇小的样子,忍不住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回到家,翔子已经睡下了,看见我他很吃惊,还以为我要取什么东西。
我坐到床上,笑着问翔子:“你丫没事儿吧?”
“我什么事儿?”翔子被我问得发愣。
“你和徐勇聊什么呢?我看你后来一直绷着脸。”
“今晚这火大了!……”翔子喊了一句。如果王芳看见此时的戴晓翔,绝对不
会认为他装腔作势:“那几个老娘们跟苍蝇似的踪着我j她们的小孩儿画画……”
“这不是你赚钱的机会嘛……”我反驳。
“这毛儿八分的我不赚,可以了吧?”
我笑笑,没说什么。
“徐勇跟我说,律师告诉咱们找担保人这些话都是骗人的,他们就是搞一张假
的担保书骗移民局。”
“我也是那么猜的,你想,就这么点律师费,他们找担保人?他要付钱给人家,
怎么可能呢……”
“你什么都明白你怎么不告诉我啊,这不是让人活坑嘛。”翔子说话时眼睛都
瞪起来了,似乎对我很有怨气。
“那点钱还算坑?给咱弄张担保书,给移民局递材料,写信,这就可以啦,万
一签证被拒了还退你一半的钱……”
“那个假担保书到了移民局,人家看不出来?查出来肯定驱逐出境,也许算犯
罪进监狱呢!”
“咱们现在冒的就是这个险,下的就是这个赌注……”我开始还耐着x子和翔
子吵,可越说越生气:“那你说还有什么好的办法?这他妈的……你又想有身份又
想合法,你说个办法?” 看翔子没说话一副倒霉样,我缓和了语气劝他:“你想
想,那律师成天就g这种事情,没把握他能做嘛?……”
“你不是说白纸黑字上写着,所有材料都是我提供的,他又不担责任……”
“他有一桩被揪出来,他还敢做下一桩嘛?他不想要律师执着了?说明从前就
没出过事儿……”
“嗨,反正到时候出事儿的是我,又不是你……”翔子低声说了一句。
“……”我感觉真的被他气火了:“翔子……你说这话太过分了,看着咱们这
么多年的朋友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他妈爱怎么着怎么着!!”我骂完就离
开了房间,回到王芳那里。
十四
那天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很邪门,我记得自己低头猛走,心里想着戴晓翔从前绝
对不是腻腻味味,喜欢埋怨朋友的人,难道来了美国人全变了?我这么边走边想,
完全忘记了此时是夜里11点半,自己正走在哈林区某危险地段的街区内。
我突然听见后面传来很有当地特s的声音,他在问我晚上好。我不是受过专业
训练的特殊人才,所以尽管平时有多少心理准备,而且有过一次被人跟踪的经历,
但关键的那个刹那和所有人一样做出愚蠢的反应,我停下来,转身张望。
真够黑的,我是说夜s黑,那人穿的黑,脸s更黑,黑铁塔般的背景内,就看
见两点眼白和一排雪白的牙齿。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看见他手里没有抄家伙,我本
能的反应不是逃跑,而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个能把他脑袋敲个窟窿的东西。事
后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那种北京人常说的够生,通俗了讲是够愣那种人。
“get n?”他这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内容类似我
刚到哈林区听的那句具有时尚节拍的浑厚声音:给点零钱怎么样,哥们儿?
大概因为我满脸恐惧和仇恨的模样,所以他又说:“e ,
i’ur 话的时候一裂嘴,那牙白得直晃
眼。
“……”此时别说是英文了,我连中文都忘光了。我什么也没说,很深刻地看
了他一眼,乖乖从大衣兜里掏出两块钱,还有几个两毛五分硬币递给他。我知道自
己当时的样子不会太酷,心里还一直自我安慰: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接过钱,对我说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