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已经是早晨八点的事情。博克明和李若融两个人浑身湿透,极其疲惫地从楼梯口走上来,结果到了房门口,罗屹、陈文儿出去找他们还没有回来,根本没有人开门。
“开门。”李若融拍着门,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发泄情绪。
“你们回来了?”敲门声把郭娉惊动,她打开门,看见两个人的狼狈样子惊呼:“把我们急得够呛。他们出去找你们还没有回来,到我们这里来洗个澡,换一身干衣服。”
“我到楼下去拿钥匙。”博克明却不领情,去服务台问老板娘拿钥匙。
“真是让人担心。”郭娉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她发现李若融脸色苍白,忙蹲下身,用手一测,高烧。“你烧的不清,你们怎么了?”
“我很难受。”李若融低着声,喉咙沙哑。
“到我那里去吧。”郭娉扶起她,博克明已经从楼下上来。
“她有自己的房间。”博克明打开房门,把李若融拖进去。
“博克明她高烧,你不要胡来。”郭娉拍着房门大声说。
“你说什么?”博克明把门大开冷冷说:“你看我现在像很有**的样子吗?”
“我……你也受伤了?”郭娉发现博克明受伤的地方正在流血。
“你会照顾女人吧?”博克明冷冷问。
“我去买点药,你们都把湿衣服换掉。”郭娉去房间取钱包。
“去洗热水澡。”博克明把李若融拖进浴室,她却一动也不想动。“要我帮你脱吗?”
“你混蛋。”李若融有气无力爬进浴缸:“我自己会洗,关门!”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李若融费了很大气力从厕所走出来。她头重得抬不起来,胡乱挑了张沙发躺下,才少许觉得舒服些许。
“你不要再欺负她了。”郭娉把一锅粥放到茶几上,从房间里拿来被子,替她盖好。又倒了水,取药让她服下。“坐下,替你包扎。”郭娉把博克明按到一张单人沙发里。
博克明也已洗过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他寒冷地扫过沙发上的李若融问:“她怎么样?”
“吃了退烧药,会好的。”郭娉替他把伤口一一包扎:“你看看你,旧伤口快好了,新伤口又出来,你能不能爱惜自己?”
“我一直都很爱惜自己。”
“还好意思说,都伤成这样了。新伤口已经波及到旧伤口,又淋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雨,可能以后会更痛。”
“老大搜索升腾之星进展如何?”
“正查老电影的资料,结果你们失踪,哪还能继续下去?”
“他人呢?”
“不放心,也出去找你们了。已经通知他你们回来了,他正赶回来。”郭娉看一眼李若融:“昨天晚上……”
“说过很多遍,淋雨。”
混乱、嘈杂、任人摆布是今天梦的主要内容。挣扎、无奈、哭喊都无济于事。记忆里总有无法抹去的地方,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一种叫做遗忘的药物?“不要碰我!”是不是唯一能够表达拒绝的话?为什么如此无力?好难过,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李若融从混沌之中张开眼睛,清晨的阳光射到她眼睛里,异常刺痛。她从沙发里爬起来,看见罗屹、陈文儿在沙发里熟睡。她穿上鞋,蹒跚着往厨房走。
“醒了。”博克明冰冷的声音如利剑要把人刺穿。
李若融被吓了一跳,转身朝后跨了一步。
“你睡了三天。”博克明若无其事说:“把他们两个人吓坏了。”
“我饿了。”李若融摸摸肚子,空空如也。
“老大说你醒了,去对过喝粥。”博克明站在厨房门口说。
“冯藤卓吗?”李若融还有些站不稳,她扶着厨房桌子说:“八成是想从我嘴里套消息。我倒想听听他有什么疑问。”她走的小心翼翼,由于体力不支,还是摔到地上。
“你淋傻了?”博克明扶她。
“不……不要。”李若融恐慌地后退,扶着墙壁自己爬起来:“你走前面,我跟着。”
“扶你?”博克明伸出一只手。
李若融犹豫了会儿,自己实在没法子独立完成步行,最后还是扶着他手臂去见冯腾卓。
冯腾卓那里的粥似乎三天来就是为着李若融准备的,整整一大锅子。李若融吃了一大碗,才觉得肚子不那么空了,力气也恢复一些,便有精神想其他事情。
“如果李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帮着一起解下面的签语。”冯藤卓笑道。
李若融笑:“冯先生是看我被人追杀,相信我这次不为着升腾之星而来,才有心让我一起解预言诗吧?”
“倘若您这么理解未尝不可。”
“冯先生解到哪句?”
“清晨的阳光不温暖,窗口背影的残象分不清到底是虚幻亦或真实。”
李若融想一会问:“有头绪吗?”
“到目前为止,我认为这可能和电影院有关系?我曾经委派手下调查过一些老电影的资料,你看看。”冯藤卓把一叠资料递给她。
“老电影,为什么会想到老电影?”李若融翻看手里的资料,资料上显示了近三十年来畅销电影以及颇有好评的电影。
冯藤卓倒不忌讳,他把前面的推论一一详细叙述,他说之所以想到老电影是因为他觉得‘窗口背影的残象分不清到底是虚幻亦或真实’这句话很梦幻,像电影。而且一个人输掉了自己的幸福,在街上闲逛,可能会路过电影院看电影排遣,或者怀旧。
“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