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了?”
顾清瀚笑笑:“这些日子是忙了些。”
顾夫人对丫头说:“去给少爷端汤。”然后走到他面前:“清瀚,生意再大总是大不过自己身子骨。”
顾清瀚点头:“知道了娘,我以后回来吃饭便是。”
顾夫人落了座:“清瀚,有件事情同你商量一下。”
顾清瀚同她坐了:“母亲请讲。”
顾夫人叹气说:“你们哥俩怄气当我看不出来?”
顾清瀚慌忙说:“娘您想多了,我并没有同哥哥怄气。真是因为太忙。”
顾夫人道:“罢了罢了,咱们顾家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俩红脸?如今为了个女子闹的兄弟不合,像什么话!”
顾清瀚站起身子:“母亲,我对林月圆没有半点别的想法,绝对没有同哥哥抢的意思。”
顾夫人说道:“有也罢没有也罢。你们两个都一样,都不许同林家那女子来往了!你哥哥害相思,我自有办法治他!”
顾清瀚问:“母亲是想……”
顾夫人点头:“正是同你商量这件事情。你俩都老大不小的了。依我看就一起娶了亲吧。咱们胶南的好人家女子那么多。你们有没有喜欢的,同我说说。”
顾清瀚一听,慌忙的摇头:“母亲若是想娶儿媳,给哥哥娶就好,我还是过几年在说吧。”若是被那土匪知道了,还不把家里砸个精光?
顾夫人说:“你们还是一起娶吧。两喜合为一喜,来年一同给顾家开枝散叶可好?”
顾清瀚顿了一下:“母亲的意思我岂有不明白的。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娶林月圆。况且,林月圆被县长接走了,其中的缘由母亲不明白?”
顾夫人噎了一下,她动的也是这个心思,被小儿子一说,心下也有几分安定几分不好意思:“娘自然相信你,只是咱们顾家孤苦伶仃了这么多年,我总是希望人丁兴旺起来,这样我也对得起你们的爹,还有你苦命的亲娘。”
顾清瀚垂下眼睛:“娘你放心吧,我们总是顾家的孩子。哥哥那边你看好了哪家的姑娘?”
顾夫人说:“我也问过你哥哥的意思,他说随我。南城这边除了咱们家就是高家何家陈家几家大户,所以想问问你。”
顾清瀚斟酌了下:“陈家的小姐更合适些,她家里是读书人家,同哥哥以后鸾凤和鸣,还识大体。”
顾夫人点头:“咱们娘俩想的一样。我也喜欢陈家的大姑娘。”
两人正说着,顾庆坤从里面出来:“清瀚回来了。”
顾清瀚点头:“吵醒哥哥了?”
顾夫人叫过大儿子:“我正同清瀚讨论你的婚事。”
顾庆坤想了会:“娘,我不想同陈家的女儿。”
顾夫人道:“你非对那个情有独钟?”
顾庆坤摇摇头:“不是……不是月圆。”
顾清瀚问:“那是谁家的女儿?”
月圆走了没有几日,难道说哥哥就看上了别人谁家的姑娘?
顾庆坤顿了报出个名字:叶雯秀
顾夫人问:“叶雯秀是谁家的女子?”
顾清瀚问:“不是本地的人家吧?”
原这个叶雯秀家是做皮货买卖的。东北打仗后,一家人逃到山东。到了此地之后倒了几把皮货,也算是个殷实的家庭,她家的小少爷跟着顾庆坤读书。她来接弟弟上下学同顾庆坤认识了。她敢说敢做是个极有主意的女孩,同月圆的性子有几分像,人也生的花容月貌。对顾庆坤也颇有好感,只是那时候顾庆坤眼里只有林月圆。这回对林月圆死了心,倒是念起他的好处来。
顾清瀚同她父亲倒是有过一两次生意上的交情,觉得他并不是十分厚道的人。贪婪且喜欢算计,这样家庭的女儿,倒不是好的人选。
顾夫人自然也见过这位叶小姐,但是印象实在不佳:“这样的女子做不得正房,你若是喜欢就纳了做妾吧。”说的顾少爷身体一抖,顾夫人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当,补充道:“我不是说他有哪里不好,只是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服侍好我,管理好这个家?你们两个一个终日在外面奔波生意一个又去学堂教书,我是要一个稳当的女子帮我好好管家。”
顾庆坤道:“我的意思已经说了,人家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肯做妾?我倦了去睡了!”说罢转头就进屋了。
顾夫人气恼的坐在椅子上:“真是反了!人家都说养儿子是冤孽,还真是这样!偏偏喜欢这样的女子!”
顾清瀚在一边站着不言语,心想许是因为哥哥性子里面没有强悍所以才喜欢那些敢说敢做的。怕是娶了那样的女子,也落得个惧内的名声。惧内……突然想起今天那山贼的那一幕,之前是自己怕他,那是因为关系到自己的性命。现在他怕自己,是什么样的原因呢?
这么一想,心中又泛起那阵酸楚。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人始终是个土匪出身,自己即使是走了不归路,成了断袖,断然也看不上他的。
正胡思乱想着,顾夫人问他:“清瀚,你说你哥哥这样不成器,要怎么办?”
顾少爷开口:“娘就依了他吧。”
顾夫人叹气道:“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放着那好好的大家闺秀不要,非要这种不服管的疯野女子!”
顾少爷道:“娘,大哥心里还有着月圆,月圆不肯,大哥心中已经是难过的,现在又看上这位叶小姐,家里又不许。他心中自然不好受。况且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