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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欣一脸认真的回道:“我出生以来只看见过爷爷去世, 那时候我还很小, 可是也很伤心。哥哥一个人回去,家里的亲人都没了, 他肯定会更伤心的,我不想她伤心,我要陪着他。”
陆景安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一开始还一直面无表情, 这时却突然抬头看了封欣一眼, 眸中神色十分复杂。
封父反倒像是更来了兴致, 又问她:“你就这么担心你哥哥会伤心?”
封欣不停的点头, “当然啦,那天华昕的弟弟带着一群人要打我们, 要不是哥哥及时出现保护了我, 我肯定会被打死的。他会害怕我挨打,我也会害怕他伤心的。”
封父明显把她的话当成是不懂事的玩笑话, 只是面带微笑,在封母要开口阻止封欣时,率先答应了她的要求。
陆景安这时看向兴奋的在原地不停蹦跳的封欣,心想着他是回去拜祭亲人,又不是去做什么高兴的事,封欣这样的反应实在可笑。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原本低沉的情绪莫名的消失了一些。
陆景安的家乡是位于西南部的一座大城市,可他的老家还是这座城市下属的一个县城。封父的秘书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乘坐飞机来到了这座城市后,还需要转乘另外的车才能到达目的地。不过封父的秘书倒是一早就把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了,还提前租好了车,到了机场后与租车行的人交接,便开车带上两个孩子前往陆景安的家乡。
清明时节总会下雨,这天也不例外。
陆景安在路上买了几束花,撑着伞来到了他的父母和外公的墓地前。
陆景安的父母是在同一天晚上离开的,他的外公也直接将两人合葬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女儿早亡的刺激,他的外公还提前买好了一个墓地在夫妻俩下葬处的附近,现在倒是方便了陆景安来看他们。
陆景安将花放在墓碑前,拿出纸巾仔细的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脑子里不断回想起与父母和外公相处的时光。他以为十岁以前的他不会有太清晰的记忆,可真当他站在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终究是低估了他心底深处对这三个人的思念。
封父的大秘书在车上等着两人,封欣则一直陪在陆景安身边,这时突然握住他一只手,笑着朝他道:“哥哥,别哭,我陪着你呢。”
陆景安也是这时才惊觉他的脸上早就湿了一大片,他慌忙的想要擦掉眼泪,封欣却踮起脚用手帕想要帮他把眼泪擦干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时的他太脆弱了,他看着封欣认真的样子,配合的躬下了身子。
封欣帮他擦眼泪的样子十分认真,嘴里还说着哄小孩子的话:“好了,哥哥不哭了,羞人。”
陆景安全程没有说过任何话,可是回握住封欣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两个人手握着手往回走的时候,遇见了陆景安的舅舅舅妈,陆景安很想假装不认识直接走开,却还是被两人认了出来,当即给拦住了。
陆景安的舅舅握住他的肩膀十分高兴的样子道:“景安,你回来了也该提前告诉舅舅一声,舅舅也好提前准备一下啊。”
陆景安不着痕迹的扯开了他的手,不冷不热的回道:“也是临时起意回来的,不想麻烦舅舅。”
陆景安的舅舅却笑意更浓的说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说完这句后,打量了一阵封欣,又看了看周围,试探着问道:“景安,封家的人就这么放心让你们这么大两个孩子回来?”他不知道封欣是谁,却也猜到多半是封家人。
陆景安早就看出了他舅舅的心思,摇头回道:“没有,就我们俩。”说完就拉着封欣要走。
陆景安的舅妈这时又对着陆景安十分亲热的挽留:“景安,难得回来一次,回家里住上一晚再走吧。”
陆景安这时面色越发冷了下来,“舅妈,就算我住上一晚,封叔叔也不会来的,我劝你们歇了那点心思。”
陆景安的舅舅是政府里的一名会计,只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最底层的会计,不过他也早就练成人精了,闻言忙半真半假的斥责道:“景安,你胡说些什么啊,舅舅就是太久没见过你,想多看看你。”
陆景安的舅妈这时却也冷了脸道:“你还是少和这个孩子说话了,把我们的好心全部当成是驴肝肺了。”
两人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倒是配合得相当默契,只是对手不接招。
陆景安这次连和两人对话的功夫都没有,拉着封欣绕开两人直接走了。
封欣疑惑的看了他一路,见他一直冷着脸,便也没问。
等上了车,封欣见陆景安还是不说话,便悄悄的将手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陆景安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甩开她的手。
一行三人并没有在这个小县城里多停留,搭乘当晚的飞机就离开了这里。
夜晚的航班除了飞机引擎的巨大声响外一直都静悄悄的,封欣一直都注意着陆景安的动静,见他上了飞机后就靠着椅背闭上了眼,便也没有去吵他。可隔了一会儿,陆景安竟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