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萧寒躺在我的身边,在陌生的江南水乡的某个客栈中,满室静谧。
萧寒一双手一直抚着我的发丝勾在指间把玩,我俯身,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唇,辗转反吸,慢慢啃咬,逗的他失去警惕之时,猛的把舌尖含着的药丸镀到了他的口中,而后往前一推,让他咽下。
“为什么?晓晓。。。”
似乎是以为那是穿肠毒药,俊美的男人看着我,眉间俱是哀伤。
以手描绘着他的轮廓,我想彼时的我一定是微笑的。
“萧寒,其实我已经知道了,秦睿得死和你半点干系都没有。他。。不过就是行久的一计谋、,只是为了逼我在成亲之日向你下药罢了。
待你醒来时我已经不在了,千言万语放在这里都是错,我只盼,你将来。。可以幸福。”
似乎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萧寒的眼睛蓦地瞪大,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浓烈的困意慢慢的把他包围。
夜色浓郁,我站在窗口,看着楼下那一辆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驶向原先预订的方向,想笑,最终却有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记得许久以前,我曾取下行久腰间的锦囊,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在手心把玩,满脸好奇的问他:
“行久,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呢?”
“这个么?这个药叫做:无忧。
服下之人,会忘记此生最为牵挂重视的人以及与其相关的事,自动剥离关于那一切的记忆,宛若新生。
即使。。。。那人最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相逢也不过只是陌路。”
彼时行久的神情悠远莫名,于我此刻却只剩下感伤。
看着那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我垂手放下了窗子。
别了,有些人,不能爱上,所以只能留作记忆。惜我心里有你,想要记得你时,你却已经把我忘记。
我是第五日的清晨才被行久的人抓住的,对于这个时间,我已经非常满意。
在马车上颠簸,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路,终于又回到了皇g,在看见g门外那个明黄色的英挺身影时,我挑了挑眉,眼中却只余下苦笑,看来最后果然只有我陪着你死磕到底了,行久。
一个男人,一个俊美无铸前途似锦野心无限的男人,一个天下几乎就要握在手中的男人,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来说,假如你不但夺下了他的所有,军功,权利,自身的亲姐,包括把他囚禁侮辱,甚至是利用邪术把他变成一个会在月圆之夜会变成女人的怪物。这一切只是因为你喜欢他,只是因为你在常年并肩作战中爱上了他,那么你以为,在他心中,会想把你如何呢?
沈墨,也可以说是我,如今的春宵,在想起了前世做下的种种之后,除了露出脑袋等待着那一刀割喉的到来,又能如何呢?
以爱为名,行伤害之实,尤其手段还是这般的残忍,生生的揉碎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与梦想,该是多么的罪孽,也难怪此生就会这般莫名其妙的变成女人回到古代,原来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欠了债,终究是要还的。
只是行久,你会希望我怎么还呢?
“春宵,玩累了么?”
眼前的帝王一脸柔情的笑容,假如没有想起前世那一段作下的孽债,我肯定会以为我们还是友好如初。而如今,对着那张俊美的温柔的容颜,我剩下的唯有胆怯。
哆哆嗦嗦的开口,嗓音里透着明显的恐惧:
“行久。。你究竟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