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臣这几天都陪在璎珞的身边……
璎珞第一回发现的他在的时候,双眸里满是恐惧,但是她逐渐的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不再是那天恶魔一样的人了。她也慢慢接受了他,尤其在私处上药膏这事儿,易臣总是亲力亲为,小心体贴。
府里那些贴身服侍的丫鬟们对那天少爷的事情尽管不知情,却看到了璎珞的惨状,所以都对易臣小心翼翼,总担心万一被少爷逮了去就会大祸临头。可是这两天,她们又都亲眼目睹了少爷的悔意和温柔。原来那个俊秀儒雅的少爷回来了呐~~~不过尽管大家高兴少爷终於变回原来的样子的时候,却也都发现了他掩饰不住的悲伤。是啊,胭墨小姐再也不会回来了。於是胭墨两个字成了府里的禁言,深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少爷和夫人。
易孝正回来的那天,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氛围。表面强装的笑意,和内心里无限的伤痛,主人和仆人间,要麽心事淙淙,要麽小心翼翼。想到孟大人的话,他直奔妻子的房间。
看到妻子红肿的眼睛,他马上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怎麽哭了,出了什麽事情??”
易夫人看到老爷回来,一直强忍的情绪立时崩塌,伏在他的怀里,边哭边说起两个不孝孩子的事情。说到胭儿和易臣吵架,坚决不再回来,易孝正心里一凸,“唉…………各人有各命啊,我今日还遇到一事,待你说完,我再告诉你。”易夫人点点头,又接着说易臣回来的事情,说到她发现璎珞被折腾的全身是是伤,易老爷气的豁然起身,“这个不孝逆子,都做的什麽荒唐事儿!!气死我了!!”妻子连忙拉住他“罚过了,罚过了,他现在安安心心照顾那个姑娘,你别去添乱!不过我也做了个了断……”
易孝正听完之後,思索一会,“其实韩家那边儿,你做主就好,毕竟是你姐妹的骨血,不姓易啊……说到易臣收房,我同意是同意,不过要慢!”他又把早朝过後孟大人拦住他保媒的事情说给妻子听。
老两口研究了半天,觉得不为别的,就算为了易臣的将来,这亲事也是百利无害的。更可以收了他放在胭墨身上的痴心,还可以与柳尚书交好,给足孟大人面子。或许会委屈了那位璎珞姑娘一阵子,但是并不是欺压她一辈子,将来做个妾室,也比奴仆下人来的舒贴。日後,二女一夫对於易家,添丁有望,何乐不为!就这麽着,夫妇俩人针对家里的现状,还有孟澔的施压,达成了统一。
话放给易臣,想当然尔,他是绝对拒绝的!无论如何,纳璎珞为妾,出於木已成舟。但是那个柳婉婉,为人尚且不知,硬塞给他这麽个媳妇,他是千万个不同意,更何况,他的心底对表妹那边还有着期许,他还盼望查清真像,解了表妹的心结,好好娶她回家。易夫人看说不动儿子,就回去换了丈夫来说。
男人和男人之间,对话的内容就不只是家长里短,感情纠纷。易孝正认同儿子对胭墨的痴情,但是问题在於胭墨已经离开了,“如果胭墨还留在咱们家,爹就是和上司顶翻了,也会为你和胭墨办了婚事,但是孩子,她一去不回头了。你这麽执着於她,想过没有,会伤你娘的心?”姜终归是老的辣,易孝正拿着妻子对胭墨多年的疼爱说事儿,“你娘心里,她等同亲生,她的离开,这府里最伤心的不是你,是你娘亲!你想想,爱子为了个她曾经爱如亲生却背离自己的女子不肯再看其他女子,这叫娘亲该多难过!”
易臣心中一痛,想起回家那天对着娘亲大肆埋怨,惹得她跑出自己的房间哭泣……他没有再顶撞了。
“至於那个璎珞,爹娘也有为她着想,必定不会让你有负於她!”易孝正直了直身子,官场的倾轧,他时常头疼不已,“其实这次是孟大人直接来和我说的亲,对方是柳尚书的小姐,相貌是出名的,人品孟大人也担保是个有德的女子……爹不会害你,是要提醒你,男子当高瞻远瞩,前程才会似锦如花!”
易臣扭头,笑得很勉强,“爹的意思是说,娶一个是娶,娶两个是娶,总之娶来个能铺路的才好?!!!”
易孝正有些生气,“就这麽个意思吧,怎麽说随你!胭墨你就别想,回来你也要不……”看到儿子黯然失色,他觉得有些失言,“唉……难为你了,我的好孩子,爹也不想这样……要不,算了……我明天去和孟大人说,你已经有璎珞了……”他自己多年来一路将儿子引向正道,要他正直不阿,要他自立自强,这才让他从基本小官做起的。如今人老脑子也糊涂了,竟然叫他攀龙附凤及姻亲升迁,这不是本来他们最不齿之事麽……随即,易孝正站起来,拍了拍儿子的宽实的後背……儿子长大了,由他吧……就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易臣看着父亲有些驼背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需要肩负的不止是个人的感情、荣辱,更多的是父母的恩情、家庭的责任。他应该去分担父亲的重担,与他一道扛起家人的安危,也应该让远方的表妹看到自己的担当和成熟!!“爹,我娶那柳婉婉!”
有点佝偻的身体停在门口,又缓缓离开,易孝正那已经见浊的眼睛里含着点点水光,儿子终於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两个月後
玉溪山庄
初春的下午,阳光暖暖。潋水阁的火却是热的灼人。
韩沐自打搬进了润儿的闺阁,只要没什麽事情,就喜欢拉她靠坐在自己的身上。他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