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下鼻子吞吐说道:“师父,徒儿眼拙,您别生气。这段时日徒儿一直挂念您,今日一见,看师父也没白浪费粮食,徒儿也白为您担心了一场。”
此话发自肺腑,着实让青洛“感慨万千”,他轻笑几声,甩手收起玉扇,然后将扇柄抵上她的眉心。
“你真没脑子!”他故作愠怒小声斥责,话落又柔了几分眼色。“不过没丢为师脸面。”
听到这话,卿卿蓦然抬首,只见那双异色眼瞳璀璨如星,温暖入心。
“师父……”她忍不住张嘴唤道,无数感激含在口中不知从何说起。秋眸盈盈,似要泪涌,青洛望着颔首浅笑,似乎在说“我懂。”
这师徒重逢的场面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侍卫回过神后又露出凶神恶煞貌伸手推开青洛,硬将卿卿拖下去。青洛一把拉住侍卫肩处,笑mī_mī地看着他道:“把我徒儿放了,呆会儿我会在陛下面前美言你几句,否则你这条胳膊就别要了。”
青洛笑得亲和,话却如寒冰直刺人骨髓,侍卫微微一怔,斜眼打量起他,虽说面露怀疑,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四人就僵在原处,直到李公公一边擦着额汗一边跑来请人,这才缓和了众人神色。
“仙人,陛下有请。”李公公见到青洛毕恭毕敬,青洛昂首抬头斜睨侍卫,随后冷声说道:“我徒儿被扣着,怎么能好脸色见你们陛下?更何况是徒儿飞鸽传书要我替贵君医治,可国君并没善待啊。”
“仙人莫动怒,中间有些许误会,陛下正请您二位一起进殿,请二位随小的来。”李公公低头哈腰,一边满脸堆笑抬手请行,一边拼命使眼色让侍卫放人。青洛眼眸轻瞥哼笑一声,广袖一甩便拉上卿卿昂首阔步往殿内走去,卿卿暗暗地舒了口气,能死里逃出全靠师父相助,感激之情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她不明白师父怎么会来得这么巧?而接下来他们该如何做?殿门逼近,她又不得不闯次地府,赌次生死。
“哟,皇宫果然气派,和我那破地不能比。”一入殿门,青洛就像外乡人进城东瞅西瞧,还不忘评头论足,这番市侩模样倒有些辱了那身仙姿,不禁另殿中众人侧目。卿卿是知道青洛脾性的,也习惯他的“不拘小节”,此时她的心思全都花在燕皇身上,刚才往里偷瞥一眼没见到萧滢影子。
走近殿中,忽闻阵阵唏嘘,帘后内侍宫婢都是愁云惨淡,燕皇正坐在榻边紧拢着一只泛青玉手,紧蹙刀眉悲痛异常。李公公上前,手挡唇侧小心在他耳边咕哝了句,燕皇立即抬头,见到青洛刹那竟然没有掩住眼底惊奇贪邪,回神之后他匆匆起身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皇还没走到他跟前,青洛便捧心鞠身施一大礼,他不是汉人,自然不必要用汉族礼节,不过卿卿看来师父是故意为之,他压根就没把当朝圣上放眼里。燕皇见此并没生气,两眼狠狠地将他打量了个透,似要看穿他的心肝皮肉,知道他是如何驻颜不老。
“久闻神医大名,免礼。”燕皇抬手虚扶,青洛身后的卿卿仍跪在地上没有起身。青洛客套地笑了笑,又无关痛痒的寒暄几句,然而当他提到徒儿时立即正经起来。
“不瞒陛下,草民是收到徒儿的飞鸽传书特意赶来,信中徒儿有道陛下您龙体不适,故求我为陛下解忧,可刚才不知徒儿犯了何事,需要五花大绑地押下去,徒儿学艺不精,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陛下多多见谅。”
燕皇听后神色微顿,眼眸半垂似在琢磨,不过是晃眼的功夫他又恢复常态,也不知青洛是否留意。
“先前朕的爱妃喝了贵徒捧来的汤药,刚入口就七窍流血,朕平日待她不薄,谁知竟然会出此事,一气之下就命人将她打入大牢!现在想来的确事有蹊跷,不该如此冲动。赵医士,起身吧,刚才朕错怪你了。”
卿卿谢恩起身,可心里仍在着急,说白了燕皇不过是借她之名对付安夏王,如今皇令以下,御林军齐齐出动,安夏王和哥哥定是凶多吉少,她身陷此处却又不得开口说起此事,若说了燕皇定会借题发挥,指不定还会连累师父,只能先沉住气后静观其变。
青洛听完燕皇这番话后拧起眉头,玉扇一收朝手心轻敲几下。“陛下说娘娘是中了毒?若陛下不介意,由草民替娘娘诊治可否?”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燕皇连呼,随后忙不迭地邀他过去。先前卿卿硬塞得一颗丹药颇有医效,虽然毒未解,可延了萧滢的小命,青洛伸手搭上其腕脉,把了半晌眉头越拧越紧,随后煞有介事地摇头咂嘴。
“此毒厉害,连我都不曾见过,陛下您平时可得当心啊!”
燕皇听了脸色刷白,转眼又怒意涌上,只是硬忍着没有发作,李公公见之忙低首吸气,不敢出声。
“这还得要神医费心,若你能救得了朕的爱妃,朕定会赏你黄金千两,官居二品。”燕皇开了龙口,这般优厚款待让青洛倒抽了口冷气,他双目放光,目瞪口呆,看来十分受用。
“多谢陛下,陛下真是情深人善的明君,既然您如此优待草民,草民定当全力以赴,不过赏赐就不必了。”话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