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顺便让燕皇做下“长生不老”的美梦,不过两方联手来对付安夏王,他终究要吃亏,而且小妹也落到他们手里,斩草之时不得不小心。赵墨心里早已拿定主意,中间琐碎之事也都安排妥当,只是一想到卿卿心中愧意渐浓,有些事没办法让她知道,也没曾想伤害到她,接下来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卯时三刻,宫里太监就叩响了观云轩的门,这时卿卿已经起了,正倚在小榻上细读医书,宫女们收起她用过的食盘,然后开门请公公入内。李公公是内侍总管,燕皇面前的红人,他见到卿卿便传了燕皇口谕,让其替圣上把脉。卿卿接旨,接着拿好医箱坐上软轿来到养心殿。
进殿之时燕皇并未起身,他身着黄绸丝袍半倚龙枕气喘吁吁,宫侍紧而有序递茶送巾,旁边人接过后便替陛下拭去额上密汗。先前卿卿并未注意,走近一看,才发觉燕皇身边亲密之人竟然是萧清。萧清见她如见陌人,他替陛下拭去汗后又端过玉盏送到燕皇嘴边,这本是该嫔妃做的事,他做得格外周到。
燕皇喝了口水后就不想再喝,萧清又把玉盏放回金盘中退到旁侧垂首侍立。卿卿就当没有看见也不愿多想,她放下药箱取出脉枕,然后就替燕皇把脉。脉细悬滑,乃气血两虚,诸虚劳损之兆,昨日还见其生龙活虎,今天怎么就成这样?卿卿心里生疑,提笔卷墨写下诊据,燕皇探头瞥上几眼,刚欲开口就一阵猛咳。
“陛下当心。”
萧清见之忙上前替燕皇拍背顺气,燕皇摇头摆手,随后又抓起肩处白净细手轻轻放下,看来小心得很,周围宫婢太监见怪不怪,惟有卿卿心里一阵恶寒,素闻都城好男风,可她不敢往那处深想,虽说与萧家反目成仇,但她对萧清仍有情谊,如今见他瘦弱萎靡,她也不好受,更不希望他成这般模样。这么多人在场,卿卿不能表露分毫,写完诊据之后,她便连同药方一起交给李公公,李公公恭敬接过转手又递给身后沈御医。沈御医乃宫中众医之首,对燕皇身疾了若指掌,他看了卿卿所书诊据与药方之后连连点头,只道:“确实。”
燕皇像是累极,听了沈御医所述后就不耐烦地挥手让其退下,李公公请沈御医与卿卿离殿,众人全都退到殿外,惟独留下了燕皇与萧清二人。有些事不该问,卿卿也只好憋着等它烂死,沈御医邀其入太医馆中与众医共同商议,卿卿回过神后立即点头答应,接着便与他去了太医馆。
太医馆内几位御医院使早已候了半天,见到沈御医与卿卿之后连忙起身行礼。这些太医全都头发花白,老得站不直,看到陛下请来的医士如此年轻,而且还有是女的自然很是不悦,可是皇命难违,他们也只能强颜欢笑,看似恭敬地请卿卿入座。
“赵医士,刚才您替陛下把脉……那……那陛下脉象如何?”冯院使说句话三喘气,声音抖得厉害。卿卿自知资历尚浅,难免招人疑,不过她的师父可是青洛,一想到青洛神气十足的模样,她的腰杆子也不知不觉地硬了。
“陛下脉细悬滑,气血不足,定是平日操劳过度;而且陛下内腑损耗甚多,平时大概好食荤腥,从而导致内热血瘀,易神散体乏。”
御医院使们听后连连颔首,对其说法没有异议,卿卿暗舒口气,然后托院使拿来燕皇以前诊据病历,细细看后好对症下药。院使听后便打开旁边小门从里面搬出厚厚几叠病历放置她跟前。这么厚得一叠要看完着实费力,不过对于燕皇脉象,卿卿仍有些不明之处,辨了半日都不知此脉因何而来,她想或许能在病历诊据中找出一二。
众御医议论纷纷,各抒己见,开的方子也都是无功无过,真要调理好燕皇身子必须要抓出点才行。就在众人讨论激烈之时,馆外忽然有人通报说:“萧大人到。”众人一听,连忙起身端正衣冠,看到门处有人进来便齐齐拱手施一大礼。
“萧大人。”
“呵呵,各位免礼免礼。”
洪声如钟,萧老太爷一边摆手一边笑道,旁边小官立马搬来交椅放到他身后,萧老太爷也不客气,甩下衣摆后便正身坐下。
“不知各位大人议得如何?陛下日夜操劳,如今身虚气虚,作为臣子也十分担忧,只望陛下龙体安康,此也是江山社稷之福啊。”
“没错,没错,萧大人说得有理。”众人连连点头附合,卿卿冷眼旁观,她就知道今天会碰到老太爷,此次应该就是他出的主意,来了又怎么会不见她?想着,萧老太爷正好把目光移到这处,卿卿勉为其难地笑了笑,随后放下狼毫拱手作辑。
“萧大人,有礼。”
“赵医士。”萧老太爷回礼示敬,搬出官场上的一番客套,或许他已经忘了三年前是如何对侍眼前这么弱女子的。
“素闻赵医士医术高明,不知能否解陛下之疾?”他轻声问道,面上和蔼可亲,看来很欣赏这位“素未蒙面”的晚辈。
卿卿厌恶之极,隐隐地也有丝惶恐,他的毒辣手段应该不在萧瑞之下,看周遭忙着拍马屁的大臣们,她这外来小官又算得了什么?想了会儿便回道:“今日为陛下把脉,所得与御医所述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