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边缘的一个小镇,名曰多景。
小镇虽有一个好名字,但到底不过是穷乡僻壤,素来人烟稀少,街上行人也只是三三两两,无甚热闹,显得有些冷清。
今日辰时,天上乌云密布,被风儿轻轻一吹,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小镇街上更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但在小镇的一处角落里,一位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少年躺在一处小水洼里,一动不动,任由那漫天的风雨无情的吹打在他的身上,仿佛死去了一般。
如果仔细观察,便可发现其嘴唇仍在微微颤动着,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料想是没人听的到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银铃似的声音:“爹爹,你瞧,那里有个人躺在雨里,看起来好可怜!”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雨里走来,由模糊变得清晰。
大的身影是一位中年人,面庞看起来普普通通,但仔细一回想,竟想不起他的样子,仿佛有种力量阻隔着人们的记忆。
小的身影则是一位**岁的小姑娘,生的如花似玉,煞是好看,想必方才银铃般的声音便是从其口中传出。
两人虽看着普通,却有一处细节,透露出他们的不凡。
不管天上的雨如何下,两人身上却连半个水珠也是没有,真是神异非凡!
“嗯,看样子还有气息,这小子能遇到我们也是缘分,就带他回去吧,以后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中年人说完,便一手抄起水洼里的少年,竟也不嫌其肮脏,任由那泥水污了自己的衣袍。
“爹爹,他身上好臭的,你怎么也不清理一下,就把他夹起来了!”小姑娘用手扇了扇鼻前的空气,略带嫌弃地说到。
那中年人却不理会,只是反身向远处走去。
小女孩见中年人忽略了自己,便调皮的向中年人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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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怔怔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和面前的青年,久久不语。
这青年见少年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到也颇有耐性,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
这少年正是被那对父女带走之人,只是他身上明显已被清洗过,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此时少年心里一片迷茫,因为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并且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他觉得这个世界很陌生,尽管很多东西他觉得很熟悉,但却没有一点认知。
例如,“名字”这个词汇。
良久,少年认真地开口道:“名字是什么?”
青年微微一怔,仔细打量着少年的面庞,发现其一脸认真,不似开玩笑,于是也认真地答道:“名字就是一个字或几个字,用于认识一个人,称呼一个人,或区别于别的人。”
“哦,我明白了。”
“你可以叫我,雨。”少年随口道。
“咦,奇怪,雨是什么,我觉的好熟悉。”少年一脸迷茫,自语道。
青年听了,拉着少年出了房门,指着空中的绵绵细雨,道:“这就是雨!”
“原来这就是雨啊,感觉很温柔,很舒服!”少年走到庭院里,任那细雨拂面,一脸陶醉。
青年看着少年那享受样子,眼里隐隐透着一丝羡慕,也不打断少年,只是抬头望向空中,眼神却显得有些复杂,有些疲惫,后儿有些迷茫,喃喃自语道:“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青年不知何时停止了望远的动作,看着院中的少年,突然问道:“你识字吗?”
“识字?什么意思,我不懂。”雨缓缓地摇了摇头。
“跟我来。”青年说完,走向庭院的另一间屋子,吱呀一声推开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见状,雨也向屋子走去!
屋子内布置极为简单,一副桌椅,一个书柜,以及书柜上聊聊的三两本书籍。
青年随手拿了一本书籍,交给了雨。
雨接过书本一看,念道:“九、州、异、闻、录。”
“看来你是识字的,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青年说道。
就在青年要交代什么的时候,其面色突然一变,厉声道:“随我出去!”
两人刚出房门,就见一道紫蓝虹光从远处而来,只闻一声霹雳,在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位中年人已经落到了两人身前,正是那位救了雨的中年人。
青年上前一步,向中年人见礼道:“师傅!”
“嗯,他已经醒了,你觉得如何?”中年人问道。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听的雨是云里雾里,甚是疑惑。
但青年却会意,恭谨答道:“资质是不错,就是身子弱了些,而且他好像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有些基础常识好像也忘记了,但却对雨尤为喜爱,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就叫“雨”。万幸的是他认识字,所以就不用我们抓个教书先生过来了。”
“嗯,失忆也好,当时遇见他的时候就在下雨,今天还是在下雨,看来他与雨确有缘分,就传他雨隐三卷吧。”中年人说完,也不停留,驾起一道紫蓝虹光,飞向远方。
“那人是谁?”雨急忙问道。
“他是我师傅,也是救了你的人!”青年望着远去的虹光,表情十分复杂,时而恭敬,时而仇恨,变幻不定。
“师傅是什么?还有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缘分,什么雨隐的?”雨一脸迷惑,却更本没有注意到青年的异常。
此时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