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不禁问道:“前辈,我听师父说起过,暗魔宗与佛门之间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的,而且前辈对暗魔宗的仇视更是超乎想象,就在晚辈到这里之前,师父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说实话,从进来到现在我心中都是十分的忐忑。”
释无尘笑了笑:“嗯,邪云说的不错,你知道我为何仇视暗魔宗吗?”
上官惊鸿摇了摇头:“老一辈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问过师父,师父也不曾说起过,因此晚辈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这也难怪,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初老僧也是年轻气盛,与当初的邪云成了朋友,当初我一直认为无论是正或者邪,既然存在,那就必定有其存在的道理,当时也并未因邪云是魔道而与之交恶,反而是彼此成了知己。”释无尘渐渐陷入回忆之中。
上官惊鸿不禁暗自想到,似乎自己曾经与苍冥和幽泉二人交往之时,也是如此吧。
“可惜啊,我的行为为佛门所不容,自古正邪不能两立,众位师弟一直劝我回头是岸,当初是无常师弟,劝我最凶吧?可那时我就在想回头容易,可到底哪边才是岸!”释无尘说着回头看了看释无常。
上官惊鸿嘴角一抽:“前辈胸襟,晚辈佩服。”
“呵呵,先不忙说佩服,听我说完,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一切都变了,当初我心烦意乱走出佛门,找到邪云,将这一切都告知了邪云,邪云听后大笑,说我晕人自扰,还说我优柔寡断,他不在乎与我为敌或者为友。”
释无尘说到此深深吸了口气:“再后来,我二人游山玩水,在一个小山村里,借宿与一猎户家中,猎户家中很穷,早年猎户受过伤,腿脚不便,因此极少猎到活物,有时甚至捡拾即将腐烂的死物,那是我第一次与邪云起了争执。”
上官惊鸿微微凝眉,静静听释无尘继续说道:“邪云每天外出,天天都会带回一些猎物,而我呢,坚持教授猎户一门武学,让他能够自食其力,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过邪云对我的做法却是嗤之以鼻。”
“这却是为何?我倒是赞同前辈的做法,但师父这样做,可能也有道理吧。”
“呵呵,当时我可不这么想,我认为邪云太过于利益,我们在还好,我不在之时那猎户岂不是还要吃腐肉为生?于是我便于邪云发生了争吵,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追悔莫及。”
“什么事?”
“那猎户学成武学之后,确实是能够自食其力了,每天外出都能带回一些猎物,那一日,邪云看着猎户带回来的猎物叹息道,这猎户心狠手辣,每一击都打在要害,释无尘,你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我看却是未必。”
“果然,我二人离开之后,小山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我第二年回去看望猎户的时候知道的,几番打听我才知道,那猎户的双腿是因为昔日仗着身强体壮,抢夺他人猎物,被人打断的,学了我的武学之后,迫不及待的报仇,可想而知,那山村中尽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如何能够当得了?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部被猎户杀光了。”
上官惊鸿大吃一惊,他猜到定然发生了一些事,却没有想到是赔上了一个山村人的性命。
“我后悔莫及,我找到邪云,问他当初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他笑着说,第一次见到猎户之时,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气,那不是一夕形成了,而是日积月累而成,而且每次村中人见到猎户都十分厌恶,我十分气恼,责怪他当初为何不告诉我,他说,有些事往往要经过血的教训才能领悟。”
“前辈,就是因为这件事,你和我师父之间有了隔阂是吗?”
释无尘点了点头:“我认为他没有把人命放在眼中,明明当初他可以阻止我,却没有阻止,致使今时今日,酿成这样的惨剧。”
上官惊鸿微微摇了摇头:“前辈可曾想过,即便我师父当初说了,前辈也未必会信啊?”
释无尘呵呵一笑,脸上尽是苦涩:“不错,后来我确实也曾经想过,如果邪云当时告诉我,我还真的未必会相信,但那时的我,只当他陷我于不义。”
“前辈,我想不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件事,你二人便反目成仇了吧?”
“当然不是,我气氛之下找到了猎户,猎户做了恶事,很害怕,我想将其毙命当场,邪云有出现阻止了我,我心中更加恼怒,与邪云大打出手,我们打的很凶,各自都使出了绝学,可最终邪云还是胜了,他嗤笑我说,自己种下的因,却要别人偿还这个恶果,这就是佛门的道理吗?”
释无尘双眼紧闭,眉毛微微抖动,上官惊鸿心道,可能当年的释无尘也是这样的一个表情吧:“前辈,恕晚辈直言,师父说的没有错,但那猎户确实该死。”
“呵呵,没有什么对错,最终邪云废掉了猎户的武功,我原本怒气稍减,不想邪云说出了一句话,让我气愤不已,他对猎户说,如果猎户愿意跟在他身边,他会倾囊相授,而且就算猎户使用他教授的武学屠杀一千个山村,他都不会多说一句。”
“我当时心中大为震惊,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邪云,原本与他相交,便是因为他敢作敢当,尽管手段残忍,却不至于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这话一出,我立时想到众位师弟劝阻我的话,不禁萌生了远离邪云的心思。”
“直到后来,猎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