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梵舒雅轻轻的笑着,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司韵的肩膀上。
而此时的雷塔上,抚尘正跪在地上,修长的十指拨弄着手下的琴弦。
“昨晚见着那丫头了?”
软榻上,一身紫袍的鬼姬正慵懒的侧躺着,双眸紧闭,卷翘的睫毛微颤。
“是。”
抚尘回答道,没有卑微,没有害怕,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坦坦荡荡的模样。
“你觉得怎样?”
“是个有趣的人。”
抚尘想起背着月光的她的模样,嘴角邪魅的笑,和眼中的不屑与自信。都令她是那般的有趣。
“嗯,”鬼姬睁开眼,看着不远处的抚尘轻笑道:“很少见到你有喜欢的猎物。”
“毕竟能成功对我下毒的人很少。”
“不是很少,应该是只那丫头一个吧。”
鬼姬笑着站起身,走向宽大的窗前,幽幽的说道:“既然喜欢就再玩会儿吧,但你可千万要记住,别把心搭进去。有了心的杀手就等于被拔了毒牙的蛇。被拔了牙的蛇,对本座来说,是不被需要的。不被需要的东西,在本座这里只有一个下场。懂吗?”
抚尘的眸光暗了暗,沉声说道:“我不会有那种东西。”
“我当然相信你了。”鬼姬走到他的身前,挑起他的下巴,轻轻的说道“在这世上,本座最信任的可就只有你了。本座相信,你是绝对不会背叛本座的。那丫头应该也剩不了多少时间了,早些杀了她吧。还有,皇城内的商店要继续收购,不管多上钱,都要全买下来。让邪影那废物再派些人去雾月,等本座把王位抢到手后,第一要吞没的国家,必须是雾月!”
“是。”
抚尘垂下眼帘,沉声道。
“对了,纳兰彩芝最近没有任何一点的动静,你去查查她又在动些什么心思。”
“是。”
“行了,下去吧。”
抚尘站起身,直接转身离开。鬼姬对此也毫不介意,依旧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前凝视着皇宫的方向。
“主人是让你去杀了那个丫头,你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站在楼梯口的邪影,灰色的眼眸盯着往自己走来的抚尘,眼底的迷恋被她掩盖得很好。
“我可不是你。”
抚尘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越过邪影,往楼下走去。
邪影看着他月白色的背影,淡淡的叹了口气,他们注定只能是熟悉的陌生人。这种宿命,或许从他们第一天相见开始,就无法改变了。
“邪影!”
邪影回过神,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往鬼姬所在的房间走去。
凤栖皇宫内,到处载歌载舞,人们的欢笑声与丝竹声无不显示热闹的情绪。
一间偏房内,梵舒雅端坐在梳妆台前。时墨念替她打理着顺长的墨发,司韵则为她苍白的脸颊上晕开红色的胭脂。
“殿下,雾月女皇求见。”
门口外的仆人恭谨的喊到。
“东方锦溪来这里找你是做什么?”
司韵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梵舒雅淡定的说着,睁开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勾了勾唇,说道:“爷爷,我的头发用这跟簪子固定。”
时墨念接过梵舒雅递过来的梨花簪,不赞成的问道:“一身的红装,只用这一支素白的簪子?”
“嗯,那些发簪都太重了。而且,今天可不止东方锦溪会单独来找我,所以,我也不用到达会场,那些人自然会来的。”
“你喜欢就好。反正本座的小雅儿,怎么样都好看。”
时墨念宠溺的捏了捏梵舒雅的脸,美得人神共愤的脸让司韵瞬间愣住了。
“前辈,你到底,多大了?”司韵咽了咽口水,呐呐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