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嚣张不起来。”
对于他们这种变相献媚的行为,林渊表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还是夏至眼瞧着气氛比较尴尬,插了一句:“就算当年,响马也是朝廷围剿的对象,社会不安定因素。说起来这四门都不是什么正当营生,要是我没记错,雀字说的该是飞贼吧!”
夏来赶紧打来个哈哈:“可不是嘛!走梁串户,如履平地;探囊取物,轻而易举。当年闻名北平的燕子李三,那就是雀字门中响当当的人物。”
“再厉害,那不也是贼嘛!”盛公子颇有几分蔑视,这一比还不如明抢的,难怪在四门里排在最后头。
这可不一样,夏来特意解释道:“你说的贼,我们叫小绺,专管拎包摸兜。雀字门里都是高来高去的主,盗的不是千金裘就是夜明珠,看不上这些鸡零狗碎。自然啦,如今都算是犯罪,这偷的贵重还得多判几年。可要是搁在乱世,江湖中可是着实出过几位英雄的。”
说到那个刀光剑影的年代,夏来不禁也露出几分神往:“咱们师父那可是一代人杰,文武兼修,雁门第十八代弟子中就没人不服他的。庚子年以后,大清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咱们太师父看出清廷的气数将近,为了避祸就就把雁门的总舵从北京移到了天津。师父就是在那里收了第一个弟子,夏元。”
“那时差不多是……民国三十一年,夏元才六岁。据说他父亲是个国民党军官,死在了战场上。师父见他孤零零地可怜,就收了他做弟子。这个元,是一元初始,万象更新的意思。”夏来一边扳着指头,一边说道。
这一杆子就从庚子年到了民国,亏得夏至的数学还不错,皱着眉头默算了一阵道:“民国三十一……那就是1942年,还在打抗日战争呢!我好像记得那年有大饥荒?”
说罢瞟了林渊一眼,可惜这完全不属于他的专业范围,于是林队长只好保持沉默。
“要不怎么说是我师妹呢,记性是真不错!”夏来猛一拍大腿,满脸的佩服:“就是因为那年河南大饥荒,再加上日军时不时轰炸。师父觉得华北不能待了,就带着夏元一路到s市讨生活。这一待啊,就待到了解放。后来因为夏元的父亲曾是国民党军官,怕被清算。他就想法子偷渡去了香港,从此流亡海外,再无消息……”
故事讲完了,盛景和柯子都是一脸的回味无穷。这要是整理一下拿去卖给杂志专栏,估计还能挣个仨瓜俩枣。
可惜林渊是干刑警的,讲的就是一个逻辑缜密,单是故事讲得好可没用。“照你这么说,你与这位大师兄素昧谋面。我要是去户籍档案翻一翻,这个年纪叫夏元的只怕有一把,你又怎么确定是你同门呢?”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太好了,夏至一样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这个师兄一直有事瞒着她,只不过看在没造成什么影响,她也就不深究。如今演员已经陆续粉墨登场,也该到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被林队长的目光一扫,夏来立时就出了身冷汗,他都这么卖力演出了,没料到还是没躲过去:“这个么……
“师兄,好好想,认真想,有的是时间。要是实在想不明白,可以去林渊办公室,他们有专业人员可以辅助治疗。”夏至的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好像林渊的单位不是刑侦大队,而是心理诊所似的。
把她师兄吓得冷汗都给收回去了,单知道林队长厉害,却忘记自己这个小师妹也是人精。前有狼后有虎,夏来把眼一闭,心一横:“因为他之前已经找过我了,我怕你们担心就没敢说。”
这话听着就更没逻辑了,无缘无故地担心什么。夏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心里头过了一遍,自从师兄出狱后,先是灵灵居被一个精神病患者放火,然后他就蹦跶着张罗出门。在她的脑海中,一条线索链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想清楚来龙去脉,夏至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夏元这样的人,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找上你吧!要不就是让你办什么事,要不就是问你要什么东西。若你不答应,总得给你点厉害瞧瞧,比如…放把火?”
尽管小夏姐的尾音很轻柔,可还是让柯子听着莫名打了个冷战,这就联系上了?
夏来整个人蔫蔫地瘫在椅子上,算是默认。盛景已经先跳起来了:“什么,闹了半天我的店也是这个混蛋主使的?他怎么就那么一门心思地要跟我过不去啊?我怎么招惹他了?”
眼见他一蹦三尺高,林渊真是忍不住替这位表哥的智商捏把冷汗:“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是跟你过不去吗?你顶多就是城门失火,殃及的那条池鱼。”
苦主当面,夏来只觉得自己一张半老的脸都被丢尽了,碎碎念着:“都怪我,本来以为避开几天,他就会放弃,谁想还变本加厉了!”
夏至是真不想嘲讽他,可躲要是能解决问题,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不是想抱怨,可凭什么呀?”盛景就是气不过这一点:“他第一回找夏哥是烧了我店,第二回就来骗我钱。这是不好意思朝自己人下手,专挑软柿子捏?”
说起来盛景还真是职业躺枪了,夏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