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祝贺过的,儿子记得,太女殿下的闺名,无尽。这兰若皇族姓陆,连在一起,恰是陆无尽。”
这天下也是有避讳这一说的,无尽这个名字,兰若一国唯那一人,若是那道姑就是太女殿下……
“混账东西!你敢欺骗我!”张右君也反应了过来,那水心子就是个女修,年纪和张无量差不多,也是三十附近,数年前自己见她之时就已经是清地境了,现在是清天境也不意外。
如若自己信了这小子的话去找上门,怕是自己这一族上下百余口,也就只活到今天了。
在这一州,固然张家一家独大,可是,这兰若国,足足有数十州,而这皇族供奉的那些大人物,随便一个就可以灭他张家满门。
张右君越想越来气,一脚踹在了张无量的肩上,直将他踹出了这书房。
“家主!家主!那水心子怎么可能就是太女殿下!她若是太女,皇帝怎么可能会放心让她在宫外修行啊!”张无量咳了一口血,一手捂着自己已经碎掉了的肩膀,一边还不死心地辩解着。
“老子我先收拾了你再去给太女殿下赔罪!孽障!老子我因你天资卓越容忍了你多少荒唐事,现在你竟然敢给老子我招惹了天大的麻烦!我留你不得!”张右君听他还嘴硬不知悔改,伸手运足了真气就一掌打下来要杀了他。
“父亲息怒。”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了一个人,一把扇子甩出挡在了张右君和张无量之间,却是张右君的长子张功耀。
“这孽障为我族惹下灭族之祸,你还护他做什么!今天我不处理了他,来日太女殿下派人来灭门怎么办!”张右君气急败坏地就想再打下一掌。
“父亲,老四死得早,他就怀意这一个独苗,怀意就他这一个独子,杀不得啊!”张功耀示意自己二弟拉住自己父亲,自己走上前挡在自己父亲面前,扭头一脚把张无量踹出了这院子。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也听见了,这孽障不过是伤了太女殿下的徒弟,并非伤了太女殿下,这事情并没有您想得那么严重,他还不需要死。毕竟这小辈里他也算是唯一一个阴阳体了,若真杀了他,未来我张家也会少一个震慑四方的高手。”张功耀自己已经卡在清天境数十年了,这张家上下,也只有他能勉强挡住他父亲。
“那你说该如何?”张右君消了气之后也知道自己这长子说的没错,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还是被灭族的恐惧,一时之间也想不来对策。
“罚他闭门思过百年,这百年之间不许他踏出他住的院子一步,再劳烦父亲大人您亲自登门赔罪,当年儿子也是见过那太女殿下的,观其言行,不像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只要咱们赔礼道歉的诚意到了,她不会抓着不放的。”张功耀对着张右君拱拱手,“况且,刚才您踢他那一脚,儿子又补了一下,他那左臂便是废了,这样的惩罚足够了,太女殿下不会得理不饶人的,当今陛下是仁君,她所钟爱的太女也定不是个肆意杀伐之人。”
“你把他左臂废了?唉,也罢,但愿这位殿下不是那种霸道之人,既是太女殿下的徒弟,想来应该还是个少年郎,你去准备一些合适的东西,明日你随为父一道去向太女殿下赔罪。”张右君瞥了一眼倒在院门口昏迷着的张无量,摇摇头道:“把那孽障关回他的院子里,百年之内,不许他踏出那院门一步,否则,格杀。”
“是,父亲大人。”张功耀做了个揖,扭头走出这院子,一把拎起地上的张无量,就拐进了后边的院落里。
“但愿这孽障没有让太女殿下真的大怒吧。”张右君一下子看起来老了不少。
“为师不是告诉你一定要小心吗?你看你,三套衣服如今坏了两套,少不得为师过几天又要去给你做一身。”出了校武场水心子就黑着脸看着小宝,这孩子是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吧,说好了的点到即止,这小家伙硬是和自己大师兄门下的玉睿子死磕上了,打得烟尘四起也就算了,这好好的一件衣服,也给打坏了。
“那臭小子明明技不如人还一直让我认输,我当然不会让着他了。”小宝一脸委屈地撇撇嘴,明明是那小子的错,是他砍坏了自己的衣服,为何师尊还要怪自己。
“你过来,我看看伤到没有。”走进了小院里,水心子的表情才有所缓和,招手示意小宝走近些。
“没有,就那小子那点力量,还砍不坏我。”小宝摇摇头,所以为什么球球要她一滴血的时候她那么不情愿,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躯体越来越结实了,要想咬破手指,要用比往常大十倍有余的力道才可以。
那得很疼的!
“你该叫他师兄,人家这是没用全力,你还真以为你金刚不坏了。”水心子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没好气地说。
本来人家木行就不擅长攻击,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玉睿子虽然用足了真气,可是力量上却有所克制,否则那么锐利的剑为何砍得烂她身上这精金刺绣的衣服,却砍不烂她这一身细皮嫩肉。
“是,那是师兄,是师兄。”小宝噘着嘴一脸不满地看着水心子。
“是不是为师最近给你脸了你就不知道好歹了?嗯?是不是最近闲得太无聊了?要不要为师罚你抄个一百遍的无我心经来消遣一下?”水心子见这熊孩子还敢和自己犟嘴了,脸拉得老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呜呜呜,不要,那东西抄一百遍我这手也要废了……”小宝这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