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实力我们都不清楚,我和她的意见都一样,老人家是无辜的,如果可以善了就善了,如果那人的实力连老人家也镇不住,那我俩会顶上。不能牵连了他,毕竟万一要是牵连到兰若,祸及两国就更是棘手了。”陆无尽轻声说。
“还是不怎么乐观,不过眼下也真是无能为力了,她若是突破,这一个月也肯定不够她稳定的,而且那么危险,她现在容易分心的情况下就更是危险了。到时候再说吧,希望一切都是想多了,毕竟那些逆贼都被诛灭殆尽,我是持乐观态度的,没什么可见的敌人了,你们也说了不知福祸,或许只是个意料之外的朋友。”月惜闭眼思索了半天,只觉得这个僵局真的无从打破,穆长歌不能现在就突破,陆无尽现在也是无法出力,自己又没多大本事。
“那好,我知道这件事了,就先走了,我现在一时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你们两个想着,我也先想着,如果有可行的办法了,我再和你们说。”月惜揉了揉眉心,这事儿说起来真的也就一句话的事儿,有未知的强者要来,可是应对着,就真的很难了。
除了请邻国那位太上皇来帮忙镇个场子,她也想不来什么高招。
月惜一边走,一手把着自己腰间的佩剑,脑子里还是有些乱。
忽然,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当初,自己父亲用自己的妹妹,顶替了穆长歌,保下了她的命。
“我是月家的后人,你也是,那么,谁死谁生也就不重要了。不过,你还是这天炎的皇,这就重要了。”月惜抬眼看了一下正是当头的太阳。
“这是宿命么?”月惜又扭头看了一眼那承政宫。“月氏何以常伴君前,何以为国之梁柱,被百姓称为万世国岳。除了那先后的十三位帝后王夫,也是因为,月氏从天炎立国之时,就是开国先帝的臂助,月家,穆家,其实早就是荣辱一体的。七千年前先祖为开国先帝武兴陛下挡剑,你曾祖与仁善先帝一起战死在对抗海兽入侵,这也是月家数千年盛名的代价。你一定乖乖听娘亲的话,爹爹今日,不过去做一个月家人该做的事,为当今陛下尽忠。”那年自己父亲对自己说的话,就像在耳边一样。
月惜忽然觉得有些沉重。
自己也曾经对镜自视过,自己和自己这表妹,长得有些神似。
除了自己身高逼近六尺,而她刚刚五尺三寸。
自己的眼睛小了些,和自己父亲一样,是狭长的,而她则是随了先帝那般的大眼。
她也稍稍有些像她母亲,而自己,也被母亲说过神似姑母。
再过一阵再说吧,这表妹怕是不怎么会答应自己,再演一次偷梁换柱。
“阿惜,回来了啊。”月惜被人唤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自家门前。
门上烫金的大匾,硕大的“月府”二字金匾,是穆长歌被陆无尽拎着耳朵骂着才写好的。
门内前院里,自己的爱人正在逗弄自己那刚刚能走稳当了的儿子,旁边自己的大女儿正在拿着一顶入春新开的花编织的花环在玩耍。
“嗯,今天去后宫和帝后二人商量了点事,所以晚了些。”月惜看着抱起两个孩子走到自己面前的素衣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昌文,又带他们来前院晒太阳啊,小夜今天有没有乖乖听爹爹的话?”
“有的,小夜还给娘做了花环,娘,快戴上。”女孩扑进了她的怀里,笑嘻嘻地把花环戴在了月惜的头上。
“小夜乖,陪修善玩会儿,爹爹有事要问你娘亲。”李昌文总觉得月惜有些不对劲,虽然她笑得很是温柔,可是总是觉得怪怪的。
“怎么了?”见女儿拉着儿子走到一边了,月惜才轻轻地拉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坐在椅子上。
“我的阿惜,一般心里有事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手按在剑上,自你我在镇川宫求学我就知道了。”李昌文露出了一丝笑容,为月惜沏上了一杯茶:“直到小夜让你抱的时候,手才肯离开,那就说明,这事真的很难办,你又说刚从宫中出来,是不是那边……”
“你说,若是我离开你了,你会原谅我吗?”月惜接过茶,但却没有喝,而是抬眼看着李昌文。
“早些年你带兵去国境了那么几个月,我不也就这样过来了,这次又要走多久?昨日我去军中还没说有什么战事啊?”李昌文挑了挑眉,随即问道:“你要离开多久?太久了你的修善不认识你了,我可管不住的。”
“如果是以后,永远呢?”月惜叹息了一声,将杯子凑到嘴边,抿了一口里边的茶水。
“你……”李昌文的动作停住了。
“我也不知道,过几天你陪我回去看看娘亲吧,之后你带着孩子就留在那里,如果我还能回去,等我去接你。”月惜轻声说。
“果然当初我娘说,成亲不要找月家人,死活不让我嫁进你的月府,我现在才明白她什么意思。你既然有了主意,我不拦你,只是你得记得,你的孩儿们还小,离不得娘,我这做爹的也没法代替你。你要是敢死在外边了,有人追我我就答应,小心着点你的孩儿会管别人叫娘亲。”李昌文勉强地笑了一下,装作一脸蛮不在乎。
“若真是那样的话,也不错。”月惜怔了怔,随即就笑了出来:“不过,到时候娘就交给你了,你替我照顾点,看在三十年相伴的份上。”
“你!”李昌文这才真的被吓到了,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