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再受伤的话,不管严不严重,都要和我说,知不知道?”黄涩涩抬头,表情严肃认真,眼里闪着执拗的光,末了,还特意警告道,“不准敷衍我。”
又被教育的男人轻笑了声,顺着她的话,应道:“嗯。”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快忙去吧,不用送我了。”就算还是有点不舍,可占用了他这么久的时间,也该知足了,临走前不忘叮嘱道,“对了,你要记得吃饭啊。”
这个行业的职业病特别多,其中胃病是最明显严重的,所以黄涩涩都不奢望他可以按时吃饭了,只要能够记得吃,她就已经感谢天感谢地了。
这回陈训没有说话了,却在她转身之际,忽得将她往前一拉,扣着她柔软的后颈,低头亲了她一下,就一下。
其实之前说的监控都是其次的,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是怕自己爆发,这会儿大概也忍不了了,不过总体上来说依然是克制的。
结束的时候,彼此的嘴唇还贴得很近,他揉了揉黄涩涩的头发,又安抚道:“再等我几天,到时候你就能做你今晚想做的那种事了。”
嗯?
好不容易如愿以偿的人反而怔住了,似乎没有想到临到最后还能得到一个甜头,回过神来后,终于重新露出了笑脸,嘴巴上却不肯承认,小声嘟囔道:“不要脸,谁想和你做那种事啊。”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她整个人都高兴得不得了,这样一来,今天晚上就没有再留下什么遗憾了,说完后冲陈训挥了挥手,一蹦一跳的,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尽管如此,黄涩涩还是有点不放心,几天后,上班的时候,她和余音约在车站见面,碰面后,从包里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东西,交代道:“你帮我带给陈训。”
是一个保温桶。
余音一向淡定,接了过来,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有点莫名其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有什么脏东西,问道:“你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真的和陈队在一起了,也没想到你谈恋爱是这个画风,真是活得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
听着她的感慨,黄涩涩选择性地忽略了对自己不好的部分,对剩下的话无比认同,带着无限憧憬,连连附和道:“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很神奇,真希望陈训一直眼瞎下去。”
“……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话。”余音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像不太赞同,“你又不差,长相身材都还有一点,而且还能徒手抓流氓,像你这样的人上哪儿找去,老是这么妄自菲薄干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黄涩涩捂着嘴偷笑两声,又故意撞了撞她的肩膀,一脸羞涩道:“因为我觉得自己夸自己有点不好,就只能等着你夸了,没想到我在你心中原来这么优秀。”
“……”好吧,她收回刚才的那段废话,这么不要脸的人确实不好找。
对于她的恬不知耻,余音没什么好说的,只能送她一个白眼,换了个话题,问道:“对了,下个月教师节,组织了一个同学会,顺便回学校看李天王,他今年好像就要退休了,你参不参加?”
“参加,为什么不参加。”黄涩涩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不过到时候你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我怕我会忘。”
虽然以前读书的时候,她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喊到教务处去,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来二去熟悉得快,平时李天王对她还挺好的。
余音点了点头,见公交车快来了,于是最后又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听说陈队他们的案子好像已经结了,你应该很快就能结束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她的耳根子也应该能暂时清净一会儿了。
黄涩涩一听这话,当然是高兴得直接在原地跳了起来,抓着她的手臂,兴奋道:“真的?”
事实证明,确实是真的,因为当天下午,她就接到了陈训打来的电话。
不过高兴归高兴,黄涩涩没有被冲昏头脑,还是秉持着一贯的原则,做个称职的贴心小棉袄,没有急着安排这安排那的,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下,说是晚上再去找他。
至于用什么理由,当然还是只有把万能的余岳搬出来当挡箭牌用了。
挂了电话后,她就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下班,火速赶回家,吃过晚饭,扔下一句“妈,我去找余岳了”就溜走了。
可惜这一次不像以往那样容易,厨房的俞珍听见后,赶紧走了出来,喊道:“等等,你回来。”
“……怎么了?”已经到门口的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得不又退了回来,不解地望着她妈。
俞珍一边擦着手上的水,一边紧盯着她,好像要看出什么破绽来,问道:“你和余岳最近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坏事,怎么三天两头就凑在一块儿?”
虽然知道俩人的关系从小就好,可她对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留心眼,见黄涩涩总时不时往隔壁栋跑,就算关系再好,也难免会产生一点怀疑吧。
“什么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