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求人不如求己
夏至一直在琢磨着那伙人的来历,因对身子的前事知之甚少,很难从姓沈的老婆子的话中猜度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只能凭着对那沈婆子的面貌,向外人打听,比如李苗她们。
可她的第一站,必须是里正家,不知出了这样打人又强取豪夺的,是不是她能管的。
里正却摇头晃脑,声称这样的事应该立马找她过来,当场制止,所谓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人都跑了,没凭没据的,找谁
夏至暗骂,当时她抽得出身来找人,还至于被打被抢吗?憋着一肚子气,出了里正家,又马不停蹄地直奔清河镇,等到了清河镇的府衙,还没学着电视里那样击鼓鸣冤,就被路过的衙役给轰着赶出了离大鼓1o米开外,不是扬拳头,就是晃刀恐吓,明白的告诉她这个时候不准击鼓,该哪哪去,别耽误她们放工时间,否则,哼哼……
哼哼的代表意思可就多了,在夏至的理解范围内,那就是没好果子吃。
夏至气的浑身发抖直想挠墙,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一圈一圈围着她转,看着她们彼此眼神交流出的你懂得的讯息,y/笑荡漾着勾肩搭背的背影,泄愤似的竖起中指,一直到瞧不见她们远去的黑点。
不让敲鼓是吧?好,她敲门。不她最会干这种事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倔劲,今天非要告官不可,夏至咽不下去这口气,哽的心口处隐隐犯痛,苏小多那身不轻的伤就会不停的在脑海里重播回放,她甩甩头,一把抹去氤氲在眶的雾气。
门是敲了,手也拍疼了,却连个官娘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象征师爷这么个角色的女人给堵在了门外,眉毛没挑,眼睛也都没抬,习以为常的问了夏至一大串问题后,老练的当场就给了夏至明确的答复——官府不管。
夏至两眼一翻,差点没冲动的一拳挥过去。
女人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和沈鳏夫浸猪笼沉河的时候,是我监着的,你们的事也在官府备了案,算了结了。你命大活了,可沈鳏夫是去了黄泉,人家老娘寻到你,揍你一顿,解解恨,人之常情。只要不是被抢了银子,没了几件物什,都不在我们的受理范围,当然若是没了x命就另当别论了,你要知道我们官家娘子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这些**毛蒜皮的事。听明白了,赶紧走。”
女人不等夏至反映,拂袖就走,从旁出来俩值班的衙役,架着夏至,就把她赶出了衙门,嘴里嘟嘟囔囔,满脸的不悦。
气到极致了,是什么话都懒得说,也懒得破口大骂了,她趴伏在衙门外的一个石狮子上,肩膀一抽一抽,低沉的轻笑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直接演变成仰天大笑。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管是吧?好、太好了。
满腔的气愤瞬间化为无形的狠绝,充斥着双眼,埋藏的y霾隐隐浮现前,夏至一直握紧的双拳微微张开。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了李苗,怎么召集齐原来的姐妹,又是怎么浩浩荡荡的半夜三更找上了沈家的门户。除了孩子,见人就打,一次次的总是跟着夜半鬼哭狼嚎的伴奏,在全村子里飘荡,连里正都吓的躲在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不敢替沈家出头,那天一同帮着沈老婆子去闹事的人,都没能逃脱被揍的命运,哭嚎着发誓自己再也不敢了。
夏至一伙不厌其烦的一天天的就这么去闹,揍了人就走。而官府一有人来,她们闻风就躲起来,不与正面交锋,等人抬脚一走,立马现身继续扰的她们**犬不宁。沈老婆子终于顶不住了,大冬天的让乡亲们帮着把抢回来的物件都给抬了回去,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夏至是什么人,当初送儿子回老家入土,回来后听说夏至没死,就不该被撺掇的红了眼,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