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公主僵挺着腰肢和脖颈,双手死命搬着特勒撒的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哇——!!!!!!!”婴儿的啼哭在黎明前回响。奥洁托神情恍惚地将婴儿交给特勒撒,自己上前轻跪在公主身边:“公主........”绢代轻轻蠕动着苍白的双唇,低语道:“亲爱的....我去......见.......帮我照顾.......唔.....”她的唇角涌出一缕鲜血,然后全身软了下来,停止了呼吸。“公主.....公主.......我亲爱的......”奥洁托喃喃地念叨了一回,昏了过去。由于劳累和悲伤过度,奥洁托昏迷至次日方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秘密筹备将二人下葬。奥洁托由特勒撒搀扶着,来到修道院的墓地。几个工人正在挖坑,旁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木。那是约瑟夫和绢代公主合葬的棺木。奥洁托忍着眼泪,尽量不看那个棺木,她怕自己再次哭得昏倒。环顾四周,这里非常荒凉,看来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也不会有人除草和打扫。一眼之下看到乱坟之间还堆积着许多婴儿的骸骨,她被惊骇住了,于是颤颤巍巍地被特勒撒搀扶着回到墓前。大棺已经落到坑里,奥洁托和特勒撒捧起一掊泥土,撒到棺木上,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按照奥洁托的吩咐,工人在墓前竖一个空白的十字架,上面没有字迹。“教母,这里气氛太y森,对孕妇不好,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特勒撒说。她们上了马车,慢慢驶向大主教的住处。那里是修道院的最高主人的住所。车厢里很安静,奥洁托忽而低声吩咐道:“那些.....婴儿的骸骨,明天找人敛葬了吧.....太可怜了。”特勒撒默默地点点头。奥洁托看看车窗外,正要路过大教堂的位置,于是吩咐停车。时值黄昏,晚间的祈祷刚结束,大教堂里空无一人。奥洁托被特勒撒搀扶着,慢慢走到最前端圣母像的脚下。她仰头看看慈悲的圣母像,扶着圣像的底座吃力地跪下,双手放在台面上。特勒撒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也挨着她身旁跪下,并环抱着她的腰身,为她按摩沉重的大肚子和酸疼的后腰。奥洁托闭目享受着特勒撒的按摩,脑海里一片空白。过了片刻,她睁眼对特勒撒说:“特勒撒,你坐到后面休息一下吧,我想作一会祷告。”待特勒撒静静退下,她用交握的双手支撑着疲倦的额头,静默不动。“主人,绢代公主......不知你们在另一个世界可否安好。......你们的孩子很健康,我会全心全意照顾他,抚养他长大成人。.......请.....原谅我私自作的决定,我,我不想用他替换月莲王后的孩子。......这些权谋的游戏,还是让成年人去玩吧,孩子们...已经够可怜....希望你们能同意,给所有的孩子一个安全温暖的环境,能令他们原生态地成长.....我想,这才是圣母的旨意......如果你们不高兴,就来惩罚我吧......我愿意承担这一切。”她抬起头,目光穿过圣母像,若有所思。这时,特勒撒静静地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教母,外面有齐格菲尔德国王和菲利普亲王求见。”奥洁托皱了皱眉,低声吩咐道:“我去忏悔室,一会你也进来。让他们到忏悔室的窗前来。”说着,艰难地扶着台子站起身,慢慢走进忏悔室。所谓的忏悔室,就是教堂偏隅的一个小木屋,木屋的墙壁上有暗窗;每日由神甫坐在木屋里面,倾听各种信徒在窗前的忏悔和倾诉。由于窗上有隔页,外面的人是看不到木屋里面的。奥洁托从侧门走进屋里,这里逼仄狭小,除了一把扶手椅以外,仅容一人站立。她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扶着扶手,吃力地慢慢坐下,特勒撒很快也跟了进来;奥洁托与她如此这般吩咐过后,便闭目养神。身孕将近七个月了,自从大主教去世后,奥洁托就常常感觉后腰酸疼,隆起的腹部也日益沉重,有时候甚至坠得厉害;记得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身子还很轻便的,她无奈地抚m着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