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我就交给那人了。”
“哦?”段瑶见他表情不像说谎,不由问道,“那人是谁啊?你跟他打赌输了?”
南宫离哼了一声,“哪是跟他,是他那个不良师叔......”
“你们打什么赌啊?”好奇的凑上来。
“又跟你没关系。”
“说来听听嘛~”
“......”
开始抓他衣袖,摇晃,摇晃,摇晃......
“是下棋,下棋啦!”南宫被她摇得不耐烦,坐起身来,“我跟他说,他能让我五子,他却说是十子,所以就赌了!”
“结果你还输了?”
南宫无语,段瑶毫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她笑得前仰后合开心不已,南宫在旁听得愈发郁闷。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正当他额头青筋暴起,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时候,段瑶终于停住了,揉着有些粉粉的小脸蹭过来道:“呐,我们也来打个赌如何?”
南宫没说话,但他的眼睛里充分表露出了怀疑。
“赌什么?”他终是没忍住问道。
段瑶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就赌~~~你一定可以再把那串珠子拿回来。”
“......”南宫拿眼斜着她,脸上明显带着“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段瑶恍若未见,兴致勃勃的开始分析:“......你看,跟你打赌的是师叔,出题的却是师侄,你也确确实实完成了赌注,也就是说你们三人之间两清了,那串佛珠确确实实已经送到了师侄,变成他的东西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可以再偷一次,从师侄那里把佛珠抢回来?”
南宫听她说了一通,想了想道,“好像也有些道理。”
“对吧?”段瑶看他有些松动,赶紧趁热打铁,“何况师叔打赌,凭什么师侄出题?师叔赢了那是他的本事,这个师侄可是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坐享其成?白白占了你的便宜?要是传扬出去,人都要把你南宫离给看扁了!......”
“此言甚是!”南宫眼睛一亮,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那人的确有些可恶,是该教训教训!”
段瑶忙在旁边鼓掌叫好,加油添醋的催促他早点动身。
南宫离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道:“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串佛珠,不过我南宫离既然决定要与你搭档了,就拿来做个见面礼好了!”
段瑶早知他看穿自己的心思,当下也不掩饰,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我啊,其实就是好奇这宝贝长什么模样,等我玩腻了,要不你再把它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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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城的夜向来宁静,是夜格外凉爽,清风徐徐,送来花叶清香。
丰城的人们向来早睡,他们崇信早睡早起才能寿命长久。当然,也有例外,烟花柳巷就从来都是晚上营业,灯火经夜不熄。
再一处例外,就是侯爷府。
城主李琛封号万丰侯,乃是世袭贵族,至今已经是第五代。
丰城一向风调雨顺,民众多淳朴,也没有什么操心的事情,所以历代丰城城主从来就是一个闲职,是朝中官员所羡慕的对象。
但李琛近来却颇有烦恼,不在于别的,而是他夫人的姐姐儿子李琼染,这两天回来探亲了,他这位岳家姐姐和她的丈夫死的较早,这李琼染还是他们夫妇当作自家儿子来养的,谁料在八岁时被一个道长看中,收他为徒带到山上去了,此后他每年仅回来探亲一次,也令他们夫妇平常挂念不已。
本来这次他回来,二人还甚为高兴,家人团聚,本就是一件喜事,但是等听他把来意一说,喜事立马就变得不那么喜了。
原来李琼染拜在昆山无名道人门下已经有七年,每一年都会回来探亲一次,这次更是把同门的师兄弟也都带回来了,可是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说,师姑无情道人正在招收徒弟,想把表妹李婉真也带去。
李琛夫妇自然不舍得,两人直到中年才得这么一个女儿,平时是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哪里肯舍得让她去学道?更何况她自小就体弱多病,隔三岔五就要病个一次,李琛夫妇哪里放心得下。
不想李婉真听表哥的那几位师姐妹说,学道可以使人容颜不老,登时大为心动,只在府里闹着要去。李琛夫妇心疼女儿,说什么都不同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