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
“少爷!您既然知道就别难为我了!”唐五看着唐霍祁那气得发红的脸,急得只能干跺脚,“这事除了公主,其实谁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在这几个月,咱们唐府都快被大街上那些风言风语给吹塌了!公主还不是怕您听了那有心人的闲言碎语心生嫌隙嘛!”
“难不成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么个听风就是雨的主儿?还说什么还‘怕我心生嫌隙’,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模样,你们同她一起瞒着我,就不怕我对你们心生嫌隙吗!”
一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唐五只好垂下脑袋,一脸委屈的搓着自己的手。
唐霍祁蔑了她一眼,顺了顺气方才问道:“你们都在这儿,那她呢?”
“公主还留在江南……”
说罢,唐五怯怯的抬起头看了眼唐霍祁。虽然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但那微微皱起的鼻头却暗示出了她的失落。
可自家少爷这副“明明很希望公主能来解释却假装自己一点也不想看见她”的模样,到底还是欲盖弥彰了吧?
什么嘛!原来是把醒来见不到公主的脾气发到我们身上了!醒来第一眼没看到公主就发这么大脾气……唐五低着头默默腹诽着。
可腹诽归腹诽,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情绪就那样低落了下去吧?可这下该怎么安慰自家少爷呢?
“可她既不让你们说,也不亲自过来……是准备随我胡思乱想了?”语气闷闷的,好像受了天大语气一般。若不是自家少爷那低气压太过骇人,唐五都巴不得上去将她搂在怀里好好温声安慰。
“……虽是没来,可公主却真是心心念念想您回去呢!”
“真的?”那脸上总算是带了一丝希冀。
唐五忙狠狠的点了点头,生怕她不相信似的。哎呦我的大少爷,您五岁的时候也没现在孩子气呀!
“既然心心念念,怎么还是无动于衷?”钻了牛角尖似的,唐霍祁就抓着这问题紧紧不放。
“公主她身子不适合远行……”唐五看了眼自家少爷,讷讷说道。
“怎么回事?”唐霍祁挺了挺身子板起了脸,与刚刚那个闹脾气的自己判若两人。
“公主说,这事儿您可能不清楚。得您回去了,公主再亲自告诉您。”
唐霍祁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少爷……”
唐霍祁冷冷看了眼唐五,沉声道:“回去准备准备,今晚我们就快马加鞭回江南去。”
“少爷!您大病初愈还不能……”
“啪!”桌子突然被人狠狠一敲,上面摆着的茶杯都被‘乒零乓啷’震了起来,那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听得众人不由心头一惊。
“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究竟你们是驸马,还是我是驸马!你们谁若是舍不得这儿,那就待着吧!”说罢,生生扯下了头上层层叠叠包好的白纱,往地上一扔,大步走出房去。
唐五愣愣的看着地上那一团仍带着血迹的白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脉象稳健有力,甚好甚好!”贺名扬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满意的朝司马霁点点头,“虽是稳妥,却不可掉以轻心!我开的那些安胎药,每一剂都不能落下!”
“爹,有我看着霁儿您还担心什么?您就安心在家待着,再过不了多久就等着抱曾孙吧!”说罢,唐贺氏便欲搀着贺名扬出去。
“我自己能走!”贺名扬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拐杖,“若是你真想孝顺爹爹,多看着我这乖孙媳和小曾孙就算是尽孝了!”
说罢,眼光细细在司马霁面上转了一圈,点了点头。然后又嘱咐了几句,便拄着拐杖晃悠悠出去了。
“哎呦,这可算是走了!”亲自送自家爹爹出了大门,唐贺氏顿时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每日都一定要亲自过来把脉,还说什么‘不放心把我这乖孙媳和小曾孙的安危交到别的庸医手上’,怎么劝都劝不听!”
司马霁浅浅一笑,低头抿了口茶,默不作声。
“那些药方我都看过了,和当年我怀着霍祁的时候开的药方一模一样!这都多少年了,无论是药材还是分量都没有改动,这陈年药方指不定年岁比你还大!你说说,我能让你吃那个吗!要说滋补,还是我那药膳当仁不让……今儿个是端午,我呀特地嘱咐小厨房炖了一道‘甜粽酿,也算是应了景!”
“甜粽酿?”
“对呀!这道甜品,可是霍祁小时候最爱吃的。拿只煮熟的甜粽放入炖盅里一直小火慢炖,一直加水煮到糯米化尽,就算是成了!这次可还放了不少药材,霁儿你一会儿一定得喝尽了才好!”
“……”这一家子,有喜欢强(q,三声)人喝药的,有喜欢做些千奇百怪的药膳的……能在这么多年的摧残下还能活的好好的,真是不容易。
司马霁不由在心里重重同情了唐霍祁一把。
“我今日约了城外北郊观音庙的清修大师,去他那儿给祁儿还愿。天色不早,我这就走了。药膳千万要记得趁热用!”临走之时,唐贺氏仍一步三回头叮嘱了千百遍。
“冬梅,去将今年卖的雄黄酒拿过来。”眼看着唐贺氏坐上了马车,司马霁才淡淡的吩咐道。
冬梅微微颔首应喏。不一会儿,她手上便提着一壶还未开封的酒并一个小酒杯,缓缓而来。
司马霁亲手将酒打开,微微将酒坛一倾,鲜红的液体便装满了那小巧的酒杯。
“公主,您还有身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