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胡子叹了口气,“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无妨,无妨。”闭上眼,乐乞音背过身子,自语道,一滴清泪划过脸庞。
当乐乞音还是一个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能分辨出每种乐器的银色特点,会说话的时候就会吹奏,会走路的时候就会弹拨。无奈天妒英才,给了她一颗异于常人的心,比常人脆弱,不能有太大的感情起伏。
她,不是不会扶琴,无数次地注视爷爷留下的古琴,无数次的在心里练习,她在古琴上用的功超过任何一个乐器。可古琴弹出的频率正好能和自己的心跳引起共振,时间长了必定会心跳加快最后爆裂而亡,就连古筝等弦乐也会使她心跳加快,从而病发,只是没有古琴那样强烈罢了。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简朴的小道边,听了好几年的埙声消失一段时间后重新吹响。一个破石碗,一个乞音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悲剧的到这里就可以了。。。
☆、南蛮所取
最近很多人围在皇宫的城墙上看榜,是一个找人的皇榜。
“五妹。”看着日益消瘦下去的妹妹,皇落烟一阵心疼,混蛋乐乞音,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翻遍了京城也不见踪迹。
“三皇姐,我没事。”牵强地笑了笑,说出违心的话。
皇落烟挥手道:“别这么喊我,我早不是什么皇姐了。我说五妹,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皇落烟吼道:“皇落羽,我问你,你对乐乞音到底是什么感觉。”
凄然地笑了笑:“第一日不见她,是恨。第二日不见她,是苦。第三日不见她,是忧,第四日不见她,便只剩下无尽的念。”她想那人定然是回去了,回到那个小山上,木屋里。却不知并不是刻意回去的。
“唉。”坐在一旁的秋心叹口气,这和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像啊。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你为什么不向她问清楚!”皇落烟彻底抓狂了,这和那时的自己有什么两样。
皇落羽回想那晚,惊觉自己心痛的只有三分是因为她说出的真相,剩下的全是以为她拒绝了自己。
看到皇落羽那副失魂的样子,皇落烟大步出门,留了一句:“我去亲自把那混蛋给翻出来。”
秋心眷恋地目送皇落烟的身影消失后轻拍皇落羽的肩膀:“相信我,她的心里,有你。”
“谢谢。”皇落羽勉强回道。若有我,便回来,求你,快回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多,最近似乎都在讨论同样的事。
“唉,你听说没,南蛮的人来朝了。”
“什么?被巫太傅宰的还不够啊,这么主动来送死,哈哈哈。”
“你别笑,这次不一样,听说南蛮提出不比武斗,该文斗了。”
“那更轻松了,南蛮能有什么能人智士。”
“那更轻松了,南蛮能有什么能人智士。”
“话别这么说,南蛮有个擅长抚琴的能人,这次是要在皇宫里比上一比,我们赢的话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收下南蛮,他们赢的话则要随意挑取一人和亲,以结合好。”
“没关系,皇朝这么多音乐名流,还怕他区区南蛮?”
“但愿如此吧,比试后天就开始了。”
沉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乐乞音背上黑箱子,表面上平平常常无所谓,脑袋里却有着自己的思考:南蛮赌得这么大,定是有万分把握。
“大哥,看。”身后好像有人跟着。
“是她,快拦住她。”
乐乞音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有些眼熟。
“恩人留步。”是当时在破庙里的两个人。
挠挠头:“我不是什么恩人。”真搞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喊自己恩人。
“恩人以德报怨,有再造之恩,当然是恩人。”说话的是那个哥哥,现在的衣着已经与平民无异。
“那你们有事吗?”乐乞音问。
弟弟性子比较急:“有有有,现在京城里所有人都在找恩人。”
找我吗?自嘲地笑笑:“若是无事我便走了。”
“恩人莫走。”哥哥开口道,“京城里有旨意若看到恩人后要将恩人带回,若恩人不愿便要告诉恩人一句话。今我兄弟受恩人感化投身镖局,走镖时巧遇恩人,也是天意。”
“什么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想了想说道:“南蛮所取,惟五公主而已。”
南蛮提出文斗,眼看就要开始了,秋心看着对面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蛇一般妖艳的身材,所穿衣物少之又少,古铜的肤色也能显出诱惑的气息。
比试规则是由南蛮所定,太监开始宣布:“先由南蛮女子抚琴,其中一根琴弦上有一丝裂纹,扶完琴后由秋心姑娘说出是哪根弦上有裂纹,然后再弹一曲胜过前者便可,若有失误,则算南蛮获胜。”
秋心示意了解,闭起眼准备仔细聆听。
观赛者无一不是屏住呼吸,生怕会影响到她。唯有皇帝看着自己的面色不佳的五女儿: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
为老不尊的皇帝大叔在每个出京城的城门口都下令每个士兵告诉出城的人,若是见到了皇榜上的人,必要告知南蛮所取惟五公主而已这句话。至于是真是假,皇帝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这只是他想引乐乞音前来而想出的方法。
皇落羽听到比赛规则后,不禁想起了那人,那个什么都会偏偏不会抚琴的呆子。这听音之事对她来说应该非常简单。
一切完备,静待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