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玄安回府。
去时,偷偷;回时,浩浩荡荡,受人景仰。
容王府内早新建了院子,专为新主子。
玄安既成了婚,原先随的人也都有了各自的安排,也都定了位。
入夜后,在恒阳皇子的院里,各小爷都一一见礼。
云生得皇上恩视,自然坐了第一,其后便是扶影、碧烟、别梦。这等内眷行礼,玄安自然是不会在场,爹娘多日未见,g本也未放人。
玄安早心存疑惑,下人退了去,一发问了起来。
一番解释,玄安方明了。
玄国早些年并不禁令男子为官,只是先皇在位时,出了名武将,英姿勃发不逊巾帼,原先与太子相恋倒不失体统,后为人所奏密其竟是银子,朝野之上沸沸扬扬,先皇下令贬其出国,世代不改。
男子从此消失,再无音训。直至云生出现,容亲王方觉眼熟。
话说到了这,玄安也了知下文。
想必母亲担忧自个安危,因而想法刺激了云生,使他夜闯皇g。若是见着了,惦念旧情,必定放手;若不惦念,此事与王府并无直接的关连。并不是并不顾及女儿的情肠,只是若直接送入g,难免女皇疑心,生出事端。
话说恒阳院中,众人一一见礼,衡阳各有赏赐。
他早已将玄安身边的人一一打探了清楚,都只是容貌出众的,但真个看在了眼前,却不得不感叹,玄国果真是人杰地灵,多有貌美者。
眼前的人,虽各有千秋,却也都有通点,便是x格温婉的,看来她还真是个怕麻烦的人呢!
恒阳手段了得,还未进王府早已将自个未来的妻家m清了底,进门后更是上下礼仪周到,无一错处。
照着规矩,今后一月,玄安都应歇在他处,浪平院的一干物件都送了过去,人去已空,只有几个chu使的小童。
多情只有空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秋景未至,而瑟瑟已来的半月,玄安暗叹。
“郡主。”
一声轻唤,竟是恒阳寻来。千情、兰舟提着灯笼随后。
“夜已深了!”
“是啊!”
玄安苦笑。
“深夜了!”
“可否愿与我夜酌?”
玄安一笑。
新婚暖房内,千情、兰舟摆上一桌,不相干的人早退了个干净。
恒阳亲手倒了一杯,双手奉上。
玄安接过,低头一看,手一微颤,便泼出了些。
原来青玉杯底猛出一道针般的黑影,令玄安心头一颤,抬头望去,竟是千情用着簪子弄着烛心,倒映过来的。
恒阳瞧着明白,一双手稳稳托住发凉的小手,温言道:“别再洒了。”
玄安也知自己多了心,一笑道:“突然想起一句词来,不知恒阳可否愿意一听。”
恒阳点头,低头布菜。
“肝肠百炼炉间铁,富贵三更枕上蝶,功名两字酒中蛇。”
恒阳但笑不语,倒是千情c上了话。
“郡主好个雅兴,只是‘手自搓,剑频磨,古来巾帼天下多’又该说谁呢?”
“放肆!”
恒阳轻喝。
玄安已连声叫起道:“莫怪他!莫怪他,原是我煞了景!”
恒阳轻笑道:“你也莫拦着,他没遮没拦地也有好些日子了,今日里竟对着你也敢放肆,实是过了。你自下去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