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的人分明是个女子。
她把着船边,拼命想往上爬,摇的小舟险些翻船。
事出突然,玄安刚想站稳,出去看个究竟,竟差点被摇出去,被扶影一把抓住,搂在怀里,恼怒异常,探出半个身子,喝道:“哪个卤莽的东西!”
刚刚的情意正浓,扶影平日里整齐的青丝散了小半,微风荡过,竟捎带了一缕牵到了那女子脸旁。
那女子半个身子还在水里,另外半个还巴在船沿。此刻竟是瞧呆了,松出一手来就要去抓。
玄安冷笑,站了起来,一脚踹过去。
只听得那女子惨叫一声,又落入水中。
月是赏不成了,湖也游不成了。那女子邀请玄安两人下山,好酒好菜招待,权做赔礼。
玄安见她不是有意为之,像是另有苦衷,且样貌不凡,举止洒脱,也应她所请。
选了家清新雅致的酒楼,坐于高楼之上望去,到处灯火通明,环县竟成了不夜城。
扶影厌她卤莽,后恨她轻浮,也不拿眼瞧她,待坐定后竟也为她款款而述的衷情而侧耳倾听。
原来此女姓康名落苓,年方十八,祖业木材,家境富贵;去年偶遇一佳人,一见钟情,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瞧上人家,佳人却是瞧不上她。
今日她寻思着定要请那佳人外出一游,哪知被百般推脱后得知佳人已被约走,上了环湖。冲了上来,朦胧月色下,竟瞧见心爱之人白梅在一人身旁,这才发生刚才那一幕。
爱慕j□j实属私隐,那康落苓却款款道来,落落大方。说起心爱人来,更是一脸柔情,说完这眼睛更是在扶影脸上扫个不停。
扶影听了正为她痴情所感,猛然对上一双贼眼,哼了一声。
康落苓鼻子,转过一脸热诚地盯着玄安。
“妹妹一定得教教愚姐,怎追得佳人归。”
寻常男子闺名岂是容人随口大叫大嚷的?就算朱国民风开放,怕也不是到了这份上。是以玄安避而不理,将话题转了开来。
康落苓亦不强求。她自幼随母亲外出经商,见识广博,又是有意要结交玄安,两人相谈甚欢。
扶影从未熬过夜,白日又爬了山,眼色渐带迷蒙。
康落苓立即起身送两人回客栈。
送扶影先回了房,后邀康落苓同回房间稍坐。
此刻竟已近五更,黎明与黑暗的交接处,正是人正脆弱的时刻。
康落苓不知不觉敛了笑容,有些发愣。
玄安陪坐。
毕竟青春年少,为了情能癫狂至此,自己两世也未曾如此呢——遗憾过吗?
“贤妹果真聪慧,猜出白梅并非良家之子。”康落苓回了神志,淡笑相告。
白梅乃藏花楼里挂了牌的公子,康落苓因应酬入楼,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几番相思,深已入骨。
白梅爱文弱少女,对身材高大的康落苓不假言辞。
“既然白梅不惜真情意,落苓又何必单恋一枝花。”
康落苓眼里升起一团迷雾。
“年少轻狂,不知情重的日子总是有过,在意的终究是他爱不爱我,他能不能为我所拥有。如今真知情滋味了,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的情意,倒是其次了。只想怜惜他受过的苦,怜惜与他的不知俗世,怜惜他与外表截然相反的倔强个x。”
康落苓深夜落水,又一夜未眠,声音早已嘶哑。在这样的夜晚下听起来,有别样的伤痛。
昨晚喝下的酒水及一天的疲倦,使玄安怔忪起来,她从未识过如此刻骨的情,伏在了桌上,混沌而迟缓地问:“爱是什么?又是怎么开始的呢?你怎么会知道呢?就算知道了,又能持续多久呢?”
其实连玄安自己也不知自己要问什么,所以问出口了也不想得到什么答案。只觉着累得很,眼睛酸的很,闷闷地,泪就出来了。
迷迷糊糊中,玄安听到了回答:嘻!所有的爱恋不都是从‘咦!我喜欢这个人’开始的吗?至于爱有多久吗,这个吗——就算只爱一天,无论对去爱的人还是被爱的人,都应该是幸福而值得珍惜的啊!你小小年纪想的也太多了——
其实写了这么久,一直想表达的就是一个问题:何为情爱?
有多少人是真正爱恋过呢?还是以为或是让自己去爱恋?试图想用文字渐渐表达出来,但总觉有些欠妥,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有这种疑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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