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遇现在吸毒后的反应已经非常明显,他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身体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浑身上下瘙痒难耐,他蜷缩成一团,已经说不出什么话。
他艰难地伸出手,手指前方是他在意识尚存时写下的字——他们往西北方向走了,白果还活着,歹徒人数在6-9个人之间,其中有景远征。
——
有个歹徒走进来,径直走到白果跟前,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外露骨,视线在她身上不停地扫荡,“你得感谢景远征,要不是他,你这会儿恐怕在就被扒得精光让我们轮流爽呢!”
白果当然明白这点,不然她才不会好声好气跟景远征说话,还不是因为得现在多好还是得靠着景远征点,“是得谢谢师兄。”
歹徒跟景远征说,“征哥,别怪我们,钱拿不着就拿不着了,但我们不能连正常生活都过不了吧?”
景远征说,“理解。”
不理解也不行呐。
这时候翻脸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
能好好地死,谁还愿意自己找更难受的死法啊?
歹徒越看白果越觉得可惜,“这妞儿那么美,多少兄弟想上她呢,都是看在和你多年的情分上忍下来了。哥几个都知道你喜欢她,让她干干净净的陪你上路,也算是满足你一个心愿。”
景远征没说话。
总不能跟要杀死自己的人说“谢谢”吧?
歹徒把景远征和白果逼到门口,打开仓门,“对不住了。”
仓门彻底拉开的瞬间,景远征忽然跳到了白果身后,于此同时响起了枪声。
白果哪见到过这场面啊,她平时连谍战剧都不看,现在整个人都吓蒙了。
景远征迅速推了她一下俩人直直滚下了车,歹徒刚才没能打到白果,赶紧在车里往外补了几枪。
景远征一直压在白果身上,白果听着枪子钻入皮肉的呲呲声,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歹徒至少打了十多抢,直到货车驶出很远超过攻击距离这才停手。
白果被景远征压得死死的,他身上血流一片,血液顺着他流淌在她身上,温热的液体不一会儿就变得冰凉,白果感慨万分,“师兄。”
景远征的头埋在她颈间,想要和她说些什么,“白……”
话没说话,他就没了气息。
白果大受刺激,晕了过去。
——
白果浑浑噩噩地睁开眼。
沈云舟英俊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表情渐渐转为惊喜,“医生,小果醒了!”
医生忙不迭地跑过来,白果主要是受到惊吓晕了过去,身体没多大事,但是沈云舟不放心,非要做个全面体检,“病人身体很健康,只是有些虚弱,养养就好了。”
白果脑子还有点晕,等她彻底清醒时医生已经离开了。
她迫不及待地问沈云舟,“周嘉遇呢?”
沈云舟先想了下怎么回才不会刺激到白果,然后才说,“他因为事出有因,不用进戒毒所,但是还是需要强制隔离,你不用太担心,他接触时间短依赖性没那么高,十多天就能出来。”
说是这么说,但谁都知道没那么容易。
戒毒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呢?
那可是要一辈子都小心的,稍微不小心就容易二次上瘾。
白果清晰地记得周嘉遇身上不少鲜血,“他身体上的伤呢?”
沈云舟给她倒了杯红糖水,“皮肉伤了点,没伤到骨头,个把月就能好。你现在不能大补,先喝点红糖水补充下体力,过会儿阿标哥就带着特地请人给你做的滋补餐来了。”
白果现在没多少时间观念,“我昏迷多久了?”
沈云舟算得很清楚,他从白果进医院就一直守在旁边了,“十二个小时。”
昏迷十二个小时,在加上被绑的这大半天,算起来离家一天半了。
坏了。
白果摸了摸口袋,没找到任何东西,这才想起来钥匙早就在被绑的时候就被他们扔掉了,“帮我喂喂包子好不好?我钥匙被景远征他们给扔了,你找人去把家里的锁打开顺便换一下吧,谢谢啦。”
沈云舟当然不会为这么点小事就拒绝她,只是在他眼里白果更重要,“你先把水喝了,等你情况好一点我再去。”
白果醒来好一会儿,还没看到自家爹妈来看她,这非常不合理,他们没去订婚现场,按理说家里该急坏了才对,“我爸妈他们呢?”
沈云舟怕发生意外,所以天刚亮就去和小华会和,一起盯着附近街道的监控,就怕他们出事,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第一时间看到了这场绑架,及时平息了亲属的担心与怀疑,“没敢让他们知道,你们被绑的时候小华就监控到了,第一时间联系了你们双方亲属,对他们说临时有点事取消了,改天再办。”
周嘉遇和白果出发的早,本来想到酒店在做些准备,所以就算他们被绑,亲属还没有到出门时间,影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