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风间隼点了点头。
说着,他试着用指腹去碰触千鹤头顶上肿起的一个小山丘,才轻轻一碰,千鹤就“嗷”地惨叫了一声。
“风间隼!你干什么?”千鹤迅速捂了头,挪着屁/股往后退了两步,怒目而视风间隼。
风间隼收了手,眉眼平静地道:“我只是在检查你头上的包。”
闻言,千鹤双唇微动,好半响才开口说了一句:“不用了,谢谢你。”
风间隼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千鹤强忍着脑中的微微眩晕感,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脚就往卧室里走。
风间隼在她身后问道:“你去哪儿?”
“回床上躺一会儿。”千鹤头也不回地道。
风间隼拧了眉头:“你不去医务室看下伤势?”
“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了。”千鹤边说着边进了卧室,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我要休息下,你别吵我。”
风间隼:“……”说得我平时好像很吵似的……
千鹤觉得自己刚才撞的那一下肯定撞出了个轻微脑震荡了,好在她只是头有些晕而已,不会恶心想吐,并没有严重到需要就医的程度,躺一躺、缓一缓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千鹤反手把卧室门锁了,将外出服换成了家居服后,才在床上躺了下来。
于是,想要跟进卧室的风间隼就被锁在了卧室外。
他握着门把手试了几下,房门锁得紧紧的,根本打不开。
……这小子是怨上他了?所以才故意把房门锁了?
“纪千鹤?”风间隼皱起了眉头。
千鹤不理他,拉起被子就把头给蒙住了。
风间隼顿了顿,伸手敲了门:“喂!纪千鹤!开门!”
卧室里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很显然,房内的人并不想理会敲门的人。
见状,风间隼加重了敲门的力道,大声嚷着:“纪千鹤!喂!臭小子!”
千鹤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冲着房门大声地吼了句:“都说了不要吵我了!”
她这一吼,房门外的人立马就安静了。
千鹤重新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她原本以为以风间隼的性格,他肯定会再敲门再嚷嚷,可出乎她的意料,接下来的时间里,房门处安静得仿佛没有人存在一样。
千鹤头晕脑胀的,一开始还能想想风间隼那小子又整什么把戏了,但到后面她就有些犯困了,眯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
这一睡,她就睡了整整一个钟头,等睁开眼,她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千鹤坐起身来,看到隔壁床铺上还空着,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风间隼还被她锁在房门外,忙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并没有人,她往客厅、阳台、卫生间几个地方都找了一圈,依旧没见着风间隼的人影。
难道是又出去了?千鹤拧起了眉头,站在客厅中央喊了两声风间隼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
看来他是真的不在宿舍里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千鹤精神一振,经过一个小时的休息,她头上伤处的痛意已经彻底缓过来了。
……赶紧!赶紧赶紧!趁风间隼不在赶紧洗澡!
这么想着,千鹤忙回了卧室,拿了要换穿的衣服和浴巾,转身就进了卫生间里。
等她洗了澡又洗完头,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
千鹤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回了卧室。
卧室里,风间隼正坐在他的床上,身边放着一个塑料袋子。
见到他,千鹤心头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前,睡衣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下是她因谨慎而脱下后又穿好了的束胸衣。
“你……回来了?”千鹤站在门口,没有迈进房间。
风间隼是刚从校外回来的,这个时间点的宿舍大楼早就关了正大门了,他愣是爬墙进来的,这会儿,他的额上正出着一层薄薄的细汗,见千鹤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他抄起他身边的塑料袋子,扔到了她的床上。
千鹤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什么东西?”
“不会自己看?”风间隼没好气地瞪着她。
千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进房间,在床边站住脚,她打开塑料袋子,满满一袋的药盒,什么镇脑丸什么养血清脑颗粒什么健脑丸什么脑活素胶囊,竟然都是些跟脑有关的药品。
千鹤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买这些干吗?……买给我的?”
“不是给你的,还能是给我自己的?”风间隼拧着眉头。
千鹤道:“怎么买这么多?”
“医务室里的药不全,我跑去校外药店买的。”风间隼道,“不知道哪种适合你,你自己看哪种能吃就吃哪种吧。”
搁下这一句话,风间隼大步走出了卧室。
千鹤本来心头还有些气,现在看到这么一大袋的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看在他赔礼道歉的份上,她就、就暂时原谅他了。
千鹤提起药袋子出了卧室,客厅里有一个大柜子,她就将袋子里的药盒整理了下,一一放进柜子里。
风间隼正在阳台吹着夜风,听见身后有动静,他回身一看,正是千鹤。
“怎么不吃?”他问着。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风间隼倚着阳台上的栏杆,好整以暇地看着千鹤。
因为才翻了宿舍大楼的墙,他身上流了不少的汗,一直牢牢戴在头上的鸭舌帽已经被汗水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