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怎么回事?”黑暗中传来岑湛的声音。
“可能是跳闸了,我去看看。”钱多多起身,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来到玄关处。
“没有跳闸啊?”她嘀咕着,转身往回走,非常遗憾的告诉岑湛:“也许是因为台风的原因,小区电路故障了。”这种事情她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轻车熟路的找到应急灯的开关,打开却发现没亮,这才想起来应急灯前段时间坏了,她还没来得及买一个新的装上。
“怎么办呀?”钱多多回到餐桌前,一脸茫然无措的问岑湛。
“你家里有蜡烛吗?”
蜡烛?她重新起身,去到杂物间寻找,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几个上次过生日剩下的香薰蜡烛,她拿回到餐桌上,用打火机点燃,放置在一旁,装蜡烛的杯子是红色的,顿时整个客厅都笼罩在一片暧昧的灯光中。
解决了照明问题,两人总算是开始吃晚饭了。这算是烛光晚餐吗?感觉怪怪的。钱多多偷偷抬头看岑湛,不甚明亮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异常俊美,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因为吃饭的原因嘴唇泛着微微的水光,莫名透出一种勾人的意味,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白天的乖戾,显得安静而深沉。
岑湛这个人吧,如果忽略掉他那恶劣的性格和古怪的脾气,总体来说,还是挺好的,人长得帅,又能打,还有厨艺这一加分项。
钱多多一个人就解决了大半条红烧鱼,岑湛依旧吃的很清淡,几乎没有动那条鱼。他不爱吃为什么还要做?难道是特意为我做的?钱多多自恋的想着,她摸摸自己的脸,好歹她也是个美女,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也有了些感情吧?
钱多多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差点命丧岑湛之手,此时的她还在幻想着,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像岑湛这么好看的男朋友,哦,对了,还要会做饭!至于她为什么不考虑岑湛本人?呵呵,她表示: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也许是此时的气氛太美妙,钱多多兴致勃勃的提议:“岑湛,我们来聊聊天吧!”
岑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想聊什么?”钱多多想了想,问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怎么来的?他看着不断跳跃的烛火,有些出神,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多多见他迟迟不回答,也不敢逼问,连忙转移话题,“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岑湛回过神来,答道:“我以前是做买卖的。”只不过做的是人命的买卖。
钱多多哦了一声,显然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她接着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吧!至少也得找份工作,将来才能成家立业啊。”
闻言岑湛忽然凑近了她,冲她恶劣的笑,“我不是还有你吗?”钱多多看着眼前忽然放大的俊脸,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有些无措:“什、什么?”
他靠回椅子上,又是原来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你不是说会对我负责到底的吗?”钱多多随着岑湛的远离恢复了镇定,忍不住反唇相讥,“那你难道就准备一直做一个吃软饭的?”她摊手,“我现在养着你是没有问题,但是以后呢?我迟早会结婚,到时候你也跟着我一起嫁过去吗?”
岑湛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反而戏谑道:“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能嫁出去?”
钱多多炸毛:“像我这样多才多艺貌美如花还多金的女孩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她斜眼看着他:“倒是你,年纪一大把了没钱没车没房还没工作,哪个姑娘会看得上你?”
岑湛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尬聊到此结束,钱多多起身去储物室把羽绒被抱了出来,因为停电的缘故,电暖气也停止了供暖,室外狂风暴雨,屋子里则凉嗖嗖的,让人直打哆嗦。她把被子给岑湛送去,此时他并不在房间里,钱多多嘀咕着:难道是洗澡去了?
这间卧室与原来相比有了不小的改变,房间内的家具除了一张床还多了一个衣柜一套桌椅,她以前心血来潮在墙上贴的海报和贴纸则不翼而飞,角落里的一些杂物也被清理走了。她把被子放在床上,正准备离开时无意间看到了放在枕头底下的信封一角。
“这是什么东西?”她疑惑的拿起来,看到收信人一栏写着的“肃之”二字。
“肃之是谁啊?”钱多多暗自疑惑,本着不欲窥探他人隐私的原则刚要把信放回去,却灵光一闪,这里面说不定藏着岑湛的秘密呢!只要知道了他的弱点,还怕治不了他吗?
她想到这儿阴险一笑不再犹豫,迅速把信拆开,里面除了一张白纸什么也没有,她辨认着信纸上的字:
“三岁丧父,七岁遭生母抛弃,在外流浪一年……八岁被杀手组织掳走,训练……十三岁出任务……二十岁除去组织头目,建立天下楼……”
钱多多越看越心惊,最后一行:死于二十七岁。岑湛死了?!那现在住在她家的到底是人是鬼?!她想起这些天两人的朝夕相处,一股凉意从脚下升起,蔓延至全身。
“你在这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