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歌的话却是急转直下,好像不给钱才是给了他面子,才是看得起他,老倌心里疼的跟什么似的,可是柳溢歌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只好尽心尽力的教一教了。
他说:“我们这里练指法,先从练琴开始,不知道柳将军练过琴没有?”他想着柳溢歌常年练剑,断然不会使琴这种文雅的小东西,那他就可以借口不教了。
可是柳溢歌出人意外的笑道:“我会。”
她别的乐器上倒有限,独独对琴深爱不已。当下十分开心,没有注意到老倌那跌足长叹,自打嘴巴的苦样儿。
老倌道:“既然如此,那今日的课程没了,只是有作业的,柳将军得练习十首曲子,练的熟悉了,再来就是。”
“好。”
柳溢歌一口气答应,十分开心的告辞了。回到家,脱了紧身衣,见捂出了一身的汗,她又洗了澡,焚香操琴,姿态颇为优雅。
一连数日,余音不绝。将军府上下,每天均有人抱怨不止,向轩辕氏告状之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将军君,您快查出到底是谁每日三更半夜在卖弄风姿,不让人入睡,奴家们好几个晚上都没入眠了,您看看奴家们脸上的黑眼圈,像中了不解之毒般的深厚。”
将军府里的那些夫啊,宠啊,都向轩辕氏来告状,可是连他也被吵的几天睡不着,答应了众人,决定好好的彻查一番。
这一查不要紧,一查就查到了柳溢歌头上。轩辕氏一踏进落凤苑,就见柳溢歌抚琴如流水般,姿态如天仙般,只是头上正围着几只苍蝇嗡嗡的叫个不停,她身边也是蚊子死伤无数。
“溢歌。”
柳溢歌回眸一笑道:“爹。”
轩辕氏见她‘资深’的黑眼圈儿,顿时一脚没有踩实,摔在了地上。柳溢歌过来帮忙,道:“爹,您怎么了,我弹琴的好,你也不要激动成这样。”
“你你你——”
轩辕氏当场用宽袖遮脸,“你不要靠近我,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几天不洗澡了?好臭,快去洗澡。”
柳溢歌也不勉强他道:“好好。”
她这几日一直沉湎于练琴,手指上缠了布条,怕把手指割伤了,可是布条也是破了又破,为了抓紧时间,她吃饭只吃几口,洗澡省略,白日睡,晚上练,练了睡,黑白颠倒。晚上蚊子咬,内力过去一呼,一大把,致使蚊子一族死伤惨重,也没能近她分毫。
柳溢歌被轩辕氏轰着去洗澡,轩辕氏环视了屋里一圈,好臭!他家香喷喷的柳溢歌何时变得这么没品味了,只是她什么时候会弹琴的,自己怎么都不知道,他这个爹当的也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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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溢歌泡在浴桶里,把洁白如玉的手伸在眼前,越看越是喜爱,这几天有布包着,手指越发的软了,手也越发的白了,不愧是她的手指,越看越好看。当下,陶醉了好久。决定今晚去老倌那,让他欣赏一下自己绝高的琴艺。
老倌对柳溢歌的不请自来,一点儿辙都没有。他陪笑道:“柳将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说十天么?”
柳溢歌道:“我今日是要让老师来点评一下的。”拿出自己的琴放在桌上,点着香,开始抚弄起来,她人生的极美,抚琴姿势又好看,先不说琴艺如何,就光外表就占了不少印象分,老倌自然也是欢喜的,听她能好好的弹出一首来,已经频频点头,更何况她一口气弹出十首来,还笑嘻嘻的望着他问:“老师,您觉得学生的琴练的如何呢?”
老倌汗颜的说道:“只是尺寸之功,外面还有更厉害的人呢,不要骄傲,想来你指法纯熟,咱们再来练揉面粉。”
“好。”
让柳溢歌想不到的是老倌今日让她用手指揉面粉,一个小小的面粉团就够费时间了,他道:“用食指和中指去戳面粉,一直戳到成团为止,不能太使力,要让面团软硬适中。”
“是!”
柳溢歌大喝一声,差点把老倌的胆子吓裂。开始了戳面粉练习,老倌跑到门外不断的擦汗,这个柳溢歌还真有一套,十天就能把琴练的这么好,除了那个跟她长相相似的头牌,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才。
天才啊!要是能留在万紫千红总是春发展发展,他能赚多少的雪花银,一想起那些银子没有进他的口袋,不但是心疼,连腰,连肾,连肺,连肝通通都在肉颤。
五天后,柳溢歌带着面粉团来让老倌验收。
老倌面色如霜,柳溢歌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就听老倌冷冷道:“合格。”为什么他这里就没有这种高级人才,他需要,他热烈的需要,培养时间少,上岗时间快,马上就可以投入生产赚钱了,想馆里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十年八年的才练得一两门绝技,老倌内心呼呼的热泪,一路向东流。
柳溢歌知道自己合格之后,十分开心,掐着手指算着,再过不了多少日子,启温婉的生日就要到了,自己说什么也要送上大礼,想到启温婉拜倒在她的‘绝技’之下,顿时内心豪情万丈。
“老师,接下来要练什么?”
老倌从厨房搬来了白砂糖,道:“用舌头把它舔完了,就顺利毕业。”
“是。”
可是一小酱缸那么多的白砂糖,不舔半月,也得十天,老倌巴不得柳溢歌能受到一点挫折,哪有什么都能这么顺利的,不过柳溢歌笑嘻嘻的去了,道:“谢谢老师的教导。”
从怀里抽出一千两银票塞在他手里,“老师也是要吃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