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包袱后,又去楼下买了点吃的,把寄放在客栈里的马车拉了出来,连同车夫三人准备返程。
一路上,启温婉头靠着马车,神情黯淡,无语凝噎,好像浑身没劲儿似的,就是提不起话,偶尔掀开帘子望望车外,也是无精打采。
到了傍晚,马车停在了离帝都最近的驿站,这里仍旧把守森严,小蝶走在前面,手里举着金牌和启温婉一起走了进去。
小洁在屋里慌慌张张的,心里七上八下,正不知如何应对,也不晓得能否与启温婉顺利的接上头,就听见门外有小蝶的声音。
“小洁。”
屋门哗的一下开了,小洁有些激动道:“你们怎么提前过来了?”
“这不是怕你应付不来。”
小洁看到有气无力的太子,忙上前请安,她是武人,只作揖道:“恭喜太子平安归来。”
“好,好。”
启温婉挥了挥手腕,干脆往椅子上一坐,双手伏在桌上,把头往手臂上一搁,再也不动了。
“太子这是怎么了?”
小洁既是问启温婉,又是问小蝶,太子撒娇耍蛮的出去了,精神头可跟一只小蛮牛似的,这会子回来咋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她转着她的侠义思维道:“难道是有人欺负了太子么?容奴婢去教训她。”
第十章
第十章
“难道是有人欺负了太子么?容奴婢去教训她。”小洁立马拿出自己的随手佩剑,随手一拉,亮出白银色的剑身,小蝶上前用手阻止她。
“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
“都有人欺负到太子头上了,你让我怎么冷静的下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
小蝶撒开手道:“好好,你要报仇,我也不管了,反正我不知道是谁,你问太子吧!”
两人望着伏在桌上的启温婉,她撇了撇嘴,就算说出来有什么用,这账是算不清的,是黄连,有苦说不出。真让小洁跟柳溢歌打,能打不打的赢是个问题,打赢了又能怎样,人家是少将军,就为了初吻发生争执,这就是她一个太子的能耐?所以这事说不得,不能说。
“小洁你听小蝶的话,不要动不动就亮家伙,本宫就是心情不好,你也知道女人的心情向来就跟夏天似的,说变就变,本宫只是莫名的觉得无聊低落而已。”启温婉抬起头道:“咱们说正事吧,小洁你明天仍旧替本宫坐镇,本宫不想把这张臭脸摆给帝都的老百姓看,我和小蝶坐后面的马车就好。”
小洁又开始惊呼,“不行,太子,这样做太不礼貌了,而且大家想要看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这样欺瞒大家,要是让皇上知道,奴婢这脑袋还要不要了。”她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
“小洁,你就听太子的吧!”小蝶皱着眉头,“我这两天眼皮老是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太子这样安排最妥当,越靠近帝都就越危险,而且明天看热闹的人肯定多,万一有什么人想对太子不利,岂不是易如反掌?咱们虽没有害人之心,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前面坐镇,遇上什么事我也好保护太子。”
小洁微微的皱起眉毛,要让她当太子,她是浑身不自在,这就叫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她是诚惶诚恐,她一个小小宫女如何能把太子的威严诠释好,哎,太难为她了。
见启温婉打着哈欠准备去睡了,小洁也就没再说什么,太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啰嗦那么多干什么,小心脸上长鱼尾纹。
帝都的夜晚,越发的不平静起来。在那光与暗里藏着一个人影,长身而立,衣袂飘飘,她对着身后的黑衣人道:“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
“是的,主子。”
“务必将太子刺杀。”
“明白。”
“去吧!”
黑衣人瞬间消失了,只徒留下这长身,这衣袂,这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晰的容颜。
翌日。
小洁扮作启温婉,坐在太子的车撵之上,而启温婉则穿了白裙,粉色的腰带,跟小蝶坐在车撵之后的马车里,前面的士兵开始慢慢地行驶,车撵开始被人驾着,而后面的马车里,启温婉的气色好了不少。
“小蝶,今天天气真好,应该有很多老百姓来围观吧。”
“当然,太子回朝,全国百姓无不想一睹容颜。”
启温婉大笑,“本宫又不是猴子,用不着人参观。”
后面的马车里传来笑声,小洁也跟着安心了些,太子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现在能笑出来,显然是好多了,她敛了容,一派肃穆,加上她本不苟言笑,反而比启温婉本人更加有太子威仪。
车撵一路被百姓拥堵,大家手里拿着小旗子,高呼千岁,两排的士兵暂时的做了人墙,阻止有人起哄、闹事。启温婉掀开帘子,道:“今天的人还真多。”
小蝶也不无感慨道:“是呀!”
大家热热闹闹的,相互讨论着太子,还有这威严的仪仗队。
在队伍的另一头,柳溢歌正带着人维持秩序,她穿了一件随常的袍子,腰间配着剑,骑在马上嬉笑如常,而她身后则是穿着细铠的骑士,腰配着刀剑,背上背着弓箭,在柳溢歌的身后等待调遣。
大家完全沉浸在热闹之中,无人注意到在角落里,正有人用狼一般的眼神窥伺着这一切,彼此打个手势,递个暗号,就刷刷的冲了出来,宽阔的地面上被扔了几个烟雾弹,顿时一阵浓烟,引起众人的惊慌,马嘶鸣着,顿时整齐的仪仗队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