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面面相觑,有个年轻人愤愤的上前说:“堂主,此人说话太过嚣张,属下愿与她一战。”
那个堂主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制止了他,若是撕破了脸皮,今日要是不能将慕容钰斩杀再此,也许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只可惜那人年轻气盛,不顾堂主的警告。
堂主没有拦住他,那年轻人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在空中灌入内力朝她们一剑刺下,第一招他便使出了他的必杀之招,看似随意的一击其实内含乾坤。一招剑法变幻出三十六种幻影,虚虚实实让人分辨不出。
却见慕容钰飞身上前,长剑一挥,竟是轻易地化解了那年轻人的攻势。
然后,大家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人已被划破颈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慕容钰平稳的落了地,站在马儿旁。
手中的流光剑还在滴着血,嘴角挂着邪魅的笑。
她的长发随风飘扬,美的惊心动魄。
杀手们都很吃惊,年轻人的武功不弱,却也被一击毙命。
这女人,果然是魔鬼般的存在啊。
那个堂主压下心慌,连忙上前道歉:“慕容姑娘实在抱歉,在下管教无方,让您见笑了,我们这就撤离。以后只要有您在,我们决不会再对这位姑娘动手。”
慕容钰刚刚那样杀鸡儆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否则他们全部一起上,她倒无所谓,只是要是让言梓晨毫发无伤就不容易了。
于是她故意绷着脸说:“滚,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否则我就去找罗刹算账,到时候他可就不是重伤那么简单了。”
那堂主直冒冷汗,硬着头皮说:“是,在下回去就会转告门主推了这笔生意,不过只怕我们罗刹门就算不出手,那位雇主还是不会死心啊。我等这就告辞,有所冒犯还请您见谅!”然后带着那群人迅速撤离了树林,生怕慕容钰反悔。
言梓晨听了那堂主的话,心中冷笑,呵,那些人,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自她探望完姥姥和穆姨离开碧云门后,追杀不断,而且还是要活捉她的。
此次是她失算了,以为去姥姥家带上五十名身手上乘的侍卫便已够了,谁知竟在一个山头遇上了千人围攻,那些人看似是山贼,却整齐伐一,训练有素,加之那肃杀之气,不难看出是支军队。
为了护她突出重围,那些侍卫均已毙命,只剩下了元鹰带着她落荒而逃。
幸好遇到了慕容钰,否则,就要动用弑楼中人了。
只可惜,那人,好像不记得她了呢?
慕容钰收回流光剑,翻身上马,稳稳的坐在言梓晨身后,缓缓的骑马前行。
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见言梓晨疲惫不堪,便出言道:“你累的话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下,我们直接去下一个城镇,到时候找间客栈再让你好好休息吧。”
言梓晨点点头,然后,便在慕容钰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了下去。
嗯,不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令人安心!于是她伴着那股药香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容钰愣了一下,现在的女子都这么容易信任别人吗?这么没有防备心吗?虽然心里这般想着,手上却还是贴心的抱着她不让她摔下去。
一顿饭就把自己卖了,好像有些吃亏啊!
☆、第四章
梦里,言梓晨仿佛回到了儿时,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在花丛中奔跑的身影。
那一年,她十岁,慕容钰十一岁。她母亲是碧云门掌门的女儿言疏雨,而容忆莲是掌门的二徒弟,沈穆是掌门的大徒弟。
那时母亲刚去世,她在宫里饱受折磨,皇太后不待见她,那些嫔妃对她冷嘲热讽,皇子公主们也欺负她,就连宫女太监们都敢克扣她的吃穿用度,而她父皇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堂堂一个公主过得如此凄惨,母亲在的时候,有母亲护着那些人不敢怎样,父皇始终向着母亲,她也是所有皇子公主里最受宠的。
而母亲去世后,那些人,纷纷落进下石,她的生活霎时间仿佛从云端跌入深谷。
她跟父皇告状,父皇却只是训斥了那些人几句。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七公主已经不受宠了,除了晋王的女儿顾筱君会护着她,这宫里竟已再无可信可亲之人。
直到有一天,沈穆来了,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心疼地抱着她,“小晨对不起,对不起,是穆姨来迟了,穆姨这就来带你和你娘回家。”
而许久没有来过惜雨楼的父皇竟然也来了,带着一队侍卫拦住了沈穆,“沈师姐,你莫要欺人太甚,梓晨是朕的孩子,疏雨是朕的妻子,你,凭什么带走她们?”
“顾庭睿,当初你说过会好好待她的,结果呢?如今她尸骨未寒,你却让她的孩子在此饱受欺凌?”
“哼,这是朕的家事,难道沈师姐连这也要插手吗?当真是欺朕宫中无人了吗!”
“呵,皇上难道是忘记了当初的约定了吗?况且我只是带小晨回去陪陪她姥姥而已,过段时间自会将她送回,这也不行吗?”
顾庭睿脸色铁青,甩袖离去,沈穆便带着她离开了皇宫。
年关将至,沈穆带她去了慕容山庄,穆姨和莲姨都待她极好,呵护备至。只是心中的创伤难以磨灭,曾经那么宠爱她的父皇如今待她如同陌生人,所谓的兄弟姐妹们视她为仇敌,他们都骂她是野种,诺大的皇宫只会令人心寒。
于是,她变得越来越沉默。
除夕前一天,庄里的人都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