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挂于她唇角,她那张精致俊秀的脸上不带一丝怒色,出口的话反倒带了些戏谑之意,“夏秋啊,你家少爷我不就是去找人问了个路,这会儿工夫你就被人给劫了,莫非你是觉得你家少爷我不要面子的吗?”
夏秋那张哭丧着的脸在见到萧雪涵的一瞬间转悲为喜,“小、少爷你可算来了,快教训这两个混蛋!”
“哼!我管你是谁,今儿个挡了我们兄弟两个的财路,就甭想活着离开了!”说话的依旧是那个背着夏秋包袱的人,他一脸狠意,大有要将萧雪涵撕碎的意味儿。
“偷了我的包袱不说,还在这大放厥词,今天本少爷就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俩!”萧雪涵轻哼一声,手已攀上了别在自己腰间的长剑剑柄上。
“咔!”
一声咔,又一场戏结束了。
原本神情严肃的苏镜在顷刻间紧合双唇,两侧唇角缓缓扬起。
她的目光紧跟着正朝自己迎面走来的白清清,待白清清拿着水壶走至她身前递给她时,她轻抿了抿唇,绽开一丝笑意问道:“萧雪涵那个丫头,刚才的表现帅吗?”
说完,苏镜接过水杯,仰头喝了几口。
白清清紧盯着苏镜的颈部弧线,眼见苏镜的喉部随着下咽动作有规律地一动一动,她也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液。
她明知自己不该这样盯着,可视线真的无法从这诱人的部位上移开。白清清深深觉得,法律就应该禁止苏镜仰起头来——她一仰头,根本就是在引人犯罪。
“你盯着我做什么,也渴了?”
苏镜一句话将白清清的魂儿给唤了回来,白清清轻摇头,“老板,我不渴。”
“那你说说,我刚才的表现如何?”
白清清凝视苏镜半晌,不知为何,脑中蓦地回想起昨日她们互相自责的场景,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镜拧紧水杯盖子,将其往白清清怀里一塞。白清清愣了一下,这才低声说了句“很棒”。
见白清清这副模样,苏镜心中明白她是对于昨日的事仍心有余悸。
“一会儿有打戏,更棒的你下场戏就能看到了,记得为你家老板打call。”苏镜眨了眨好看的眸子,分明只是想要逗逗白清清,话出口后却又觉得十分别扭。
“好,为你打电话。”白清清轻笑,接了苏镜的话,比了个“六”的手势举于耳侧。
下一场戏是打戏,武术指导王老师已经准备就绪,任佳和任易也已经拿了道具“匕首”蓄势待发,就等着苏镜拿长剑来跟他们对打了。
苏镜让白清清往旁边闪开点,拔出腰间长剑之后,王老师的指导便开始了。
“别看匕首短,其实要用它来与长剑对抗也并不是完完全全就处于弱势,首先你们是两个人,而苏镜只有一个人,其次你们是什么人?是偷盗多年的贼人啊,最重要的是什么,智取啊,用你们的小聪明来打,用你们那该死的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招式来打,来,任佳把匕首给我,我给你们演示一遍。”
王老师讲得激动,苏镜听得也十分认真。一见王老师接过任佳手里的匕首,她便紧握长剑,等王老师一声令下,她便与之开始了“慢动作”对抗。
“确实厉害,王老师不愧是王老师,就是牛啊!”任佳从王老师手中接过匕首,咂巴着嘴不住摇头感叹。
他拿手肘顶了顶身边看愣了神的任易,任易这才回神,点头称是。
“少耍点贫嘴吧小子,来,你俩过来试试看。”王老师斜了任佳一眼,给他们让出位置来。
任佳嘿嘿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苏镜在一旁无声地笑了,虽然对面俩人显然已摆好了架势准备与自己一战,但她脸上依旧笑容不减。
任佳和任易是一对兄弟,在这个圈子里也待了挺久,很多部剧里都能看到他俩,应该算是观众面前的熟面孔了。
在经过练习之后,这场打戏便开始了拍摄。
两个贼人对着萧雪涵使出了下三滥招式,但都没什么用,全数被其化解,最终反倒他二人落了个裤腰带被挑断,外裤滑落露出毛发浓密的双腿的下场。
下身只剩了个亵裤,兄弟俩反应都很迅速,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破口大骂。萧雪涵长剑入鞘,抬手掏了掏耳朵,任由他二人在这废话连篇。
二人这骂得,也就自家小姐没什么反应,夏秋气得是火冒三丈,直接疾步上前。趁着他们光顾着骂她家小姐没注意到身后有个她,便一把从任佳身上把包袱抢了回来,对准他们的臀部抬起腿“哐哐”就是两脚。
二人被踹得身子向前倾倒,险些摔个狗吃屎。
夏秋还是觉得不解气,紧接着又骂道:“你们两个臭王八蛋,赶紧提着裤子滚蛋吧。”
“哎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找揍呢!”
任佳转过身去作势要打夏秋,而后者早已机灵地向后跑了好几步,和任佳任易保持较远的距离。
最后,任佳和任易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一下午下来,又完成了几场戏。
打戏那段还算顺利,ng两次之后便也过了,苏镜三人看了监视器里的效果,似乎还不错。
再就是任佳、任易饰演的角色裤腰带被扯断的戏,几位演员都没怎么笑场,倒是其他剧组人员,李导就怕她们笑得撅过去。
“打戏还是帅的吧?”坐在回去的车上,苏镜问白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