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有一次,我在城墙上值班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我的母亲,她刚刚感染木乃伊,只要有抗毒血清就不会死,可是她身体不好,几十年了,lao病,根本攒不起买抗毒血清的钱,我去求上司,说用我的工作产出换我母亲的命,先接我母亲进来,我再拿工作抵,他们答应了,把她接了进来,还给了她药,但是告诉我因为有病毒在,必须隔离,等我还完债了才能见面。
三个月,我拼命工作,好几次差点猝死,终于攒够了钱还了债。我去看我的母亲,然后看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那是光明城创立的第二年。”
曼妮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烟遮住了她眼角的泪滴。
“我知道他们不在乎我这种人的想法,我就算走,他们也不会在意,所以我逃了,带着仇恨加入了沙暴。
沙暴挺好的,大家都很亲切,幽默又风趣,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晚上还能一起看篝火,我甚至还找到了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很漂亮,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们在沙暴,不用担心那些世俗,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很喜欢这种日子,还天真的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下去,直到我看见了沙暴的上层。
他们吧光明城用废了的病人据为己有,继续施行惨无人道的实验,我才知道,这两者之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又想逃了,可是她不愿意走。”
烟只剩了个屁股,曼妮弹了两下烟灰,把烟头按灭在沙堆上。
林歌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听见了她的话没有,两人静默着坐在沙堆上许久,林歌才问:“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大概是因为很羡慕你们吧,你们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却没有了。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人总是想着成全别人,看着别人幸福,就好像自己曾经也能走上这条路一样。”
林歌又沉默了许久,他抬头看看天色,月已偏西,起身拍拍裤子。
“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
曼妮坐在原地没有动,她听见身后沙子簌簌响,突然叫住了林歌。
“林歌。”
林歌停下来。
“有人等胜过没有人等,有目标胜过没有目标,希望你我都能找到正确的道路。”
林歌点点头:“好。”
帐篷周围都没人转悠了,林歌钻进帐篷的时候阎王已经在呼呼大睡,枪就挂在腰间,林歌动了一瞬间的杀机,然而现在杀了这些人也没有解决根本问题,他要的是地形图。
林歌轻手轻脚地在阎王身边躺下,寻思着如何套话,然而一闭上眼,都是陶慕嘉的模样,在光明城内基地岛上照顾他的模样,在沙暴里陪他看星星的模样,还有在沙漠里相互依偎的模样。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林歌就醒了,准备出去喝点水。
外面比夜深的时候更黑,月亮将落,太阳未升,火堆烧的只剩巴掌大,曼妮在火堆旁值夜,看见林歌出来便打了声招呼,林歌看见了她脸上两条清晰的泪痕。
曼妮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擦了两下,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林歌拿了水蹲到她旁边把水地给她,小声问:“你知道沙暴的通道图吗?”
曼妮就着喝水说:“付旗有,在身边。”
“我能信你吗。”
“这点你其实很清楚。”
林歌点点头,拿着水袋离开。
有时候人做事,是需要魄力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就算判断错误……
没有这种选项,曼妮作为特殊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