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传口信,邀大人去寻江游览。”
“哦?什么时间?”
“本来说是早上,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刚刚便派人传信,说照大人的意思即可。”
“那就让他申时在江边等我吧。”陶慕嘉吩咐完,又喊尹伯回来,“天冷了,帮我多备几件衣服。”
“大人晚上不回来?”
“嗯,不回了,在外头过夜,至于天阁那些事,让司天阁众卿处理,那些本子我都看过,并无大事。”
事情交代完,陶慕嘉让下人帮他洗漱一番,看见昨天的衣服上系着的半块玉佩,心里一阵纠结,但想到今天又要见面,还是把玉佩别上,免得某人又要问他玉佩去了哪里。
廉国的秋夏之交一阵冷一阵热,白天暖洋洋的,到了夜里冷得人发抖,好在他们见面在下午三点多,陶慕嘉换了轻装,旁边跟着一个小厮背着书笼,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踏过一地落叶,迎着秋风,便见到独孤启一个人站在码头边。
寻江并不宽阔,水流也不快,两岸花红柳绿,倒是一片好颜色,春秋两季都会有游人来此赏景,以往他们要么在司天阁办公,要么分居两地,四五年时间都没有一起来过这个地方。
独孤启见他们来了,笑着把折扇收起来。
“先生昨晚睡得可好?”
陶慕嘉抽了下嘴角,知道独孤启故意这么问,颇有几分尴尬,虽然他们确实什么都没做,但总感觉怪怪的,毕竟昨天晚上睡觉的姿势实在是……
“咳,挺好的,听说伍皇要游船,在下曾与陛下游览过,今日有幸能为伍皇介绍介绍。”
独孤启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凑近到他耳边,“先生叫得好见外,难道是不知道我的名字?”
“……”陶慕嘉想了想,要不是因为独孤启长得好看,谁敢这么骚扰他他早一拳头揍上去了,他面无表情地转头,只见独孤启一脸狐狸笑。
独孤启不再多话,牵着他的手上船。
游览江上的画舫很是精美,屏风隔开两边,原本应有美人抚琴唱曲,现在船上除了独孤启的一个亲卫,再加上他们三人,便没有别的人。
独孤启牵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下,陶慕嘉扯了几次都没扯回来,手都被捏红了,他想起过往好像总有人喜欢牵着他的手,怎么说都不听。
两人进了内室,下属留在外面,窗户盖着布帘,里面一片温暖,独孤启总算把人放开。
陶慕嘉揉了揉手,在茶座前坐下。
“我们本来也没什么,你净说些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又想干嘛?”
“做的事,说的话,都是真情实感,先生不愿意也就罢了,还怀疑我有阴谋,我这心呐……”
“少来。”
独孤启嘿嘿笑了两声,仿佛又变回以前那个傻小子,端着茶壶乖乖坐到陶慕嘉面前。
“反正先生都和廉皇翻脸了,我当然要趁热打铁。”
把挑拨离间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陶慕嘉深感佩服,“所以呢,你就想让廉查怀疑我?如果他把我杀了,难道你还能高兴不成?”
独孤启摇摇头,“我怎敢,今早和廉查交谈,便跟他约好,只要他保你平安,我就绝对不反,并且把伍国的防御图的一半交给他了,这个买卖他不会不答应的。”
陶慕嘉吓得茶杯都掉了,“防御图你给他!?”
独孤启连忙有是眨眼又是摇头,陶慕嘉看了半天,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看样子防御图不是真的,但若不是真的,廉查派人查探就能知道,根本不可能瞒得过,除非里面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