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时隔四个月,兄弟俩又碰面了,不过一个已经成了阶下囚。
景文昭醒了过来,浑身都被绑着,定睛一看,见着了景文昊。“呵,当真不该信这帮南疆人。怎么,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不杀了我,想看我笑话?”
景文昊摇头道:“你的笑话,朕不稀罕。朕倒是想知道,你跟你那母后有何不满,日日都想着要造反?安心当个藩王不好么?”
“成王败寇,如今多说已经无益。你从生下来就深得父皇宠爱,自然不会知道我们这些皇子的苦。今日我流落至此,全是咎由自取,就请皇兄,给我一个痛快。”景文昭一心求死,其实自他知道陶宪之死后,他求死之心便浓厚,一直撑着,不过是想给那人报仇而已。
“如此,朕便再问你一句,婉玲是不是你杀的?”景文昊之所以留着这个活口,也就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是。”景文昭直言,“不过怪她自己,出去跟那心上人幽会之时,碰巧撞破了宪之与绮月密谋之事。正巧,绮月刚学会炼那毒,如数用在她身上了。”
景文昊不欲再多听,牵挂了两世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挥手让人将景文昭带下去,处决了。
当天晚上,景文昊修书一封,告知黎晰,他不日便会回京。
黎晰自景文昊走后,肚子越来越大,但人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整日闷闷不乐,李之源为了博他一笑,使出浑身解数,可都是不如景文昊的一封家书来的有用。黎晰这几个月,只有收到景文昊的书信时,心情才会开朗些,用餐时也会多吃一些。
当最新一封家书送到黎晰手上,他看到景文昊说自己安好,即将归来的时候,黎晰哭了。难以自持的抽泣,所有人都吓坏了,以为皇帝出了什么事情。李之源差人去叫了黎永过来,黎永看了那封家书,一颗心才落了下来。他弟弟,应该是想撒娇了。
景文昊走的时候是盛夏,可不过几个月已经入冬了,京都位置靠北一些,等景文昊走到京郊的时候,这里竟然下过雪了。
黎晰挺着个大肚子,盘算着景文昊今日应该能回来了,心头激动地不得了,在芷苒殿中来回踱步,停不下来。天色渐渐暗沉了,景文昊还没有回来,黎晰着急了就要出去等,没人拦得住。
结果刚走没两步,便出事了,白日里下了雪,昨晚上下大雪,几个小宫女闲来无事在小路上堆了几个雪人。今儿个白天化雪了,由于是在小路上也没人注意,偏巧让黎晰踩到了,路滑就这么摔了一跤。就是这么一下,就开始叫肚子疼,宫人们都吓坏了。几个侍卫将黎晰抬回了芷苒殿,其他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往太医院跑。
太医们一听是皇后摔了,吓破了胆子,提上药箱,让传话的小宫女去找了稳婆,便往芷苒殿冲。
景文昊回到宫中的时候,芷苒殿已经乱做一团,黎永在殿外来回踱步,见到景文昊,众人都跪下,道:“皇上圣安。”
景文昊让他们都起来,见黎永神色不对,问道:“黎晰呢?怎么了?该不会?不是说还有几天么?”
黎永点点头,道:“刚才想去找皇上,路上太滑,摔了。太医过来看就说是要生了。”
景文昊听到里头惊叫了一声,十分痛苦,他认得,那是黎晰的声音,当下就要往里头冲,却被黎永拦了下来。
“皇上,产子看不得,不吉利的。”
“那里头是朕的人,朕是真龙天子,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景文昊甩开黎永,拍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景文昊快步走到黎晰跟前,房间里已经摆着许多盆血水,他吓坏了,走到床边坐下,半抱着黎晰,喃喃道:“怎么这般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