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他想喝水瓶子却空了,便起身边打水边道,“小安村是我老家,那边村长联系我,让我过去教书。”话说到这儿,陈韵来了,他犹豫了一下,招了招手,“陈老师。”
单手插兜走了过来,路过初然身边时,陈韵对她挑了一下眉,话却是对已经接完水坐回去的老杨说的,“怎么了杨老师?”
前不久探监时发生的那事儿,老杨之后猜到了陈韵为什么会清楚那件事,到现在见了陈韵,他还是会有些抬不起头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正事还是得谈。
“就我前两天跟你说的那事儿。”他提醒了一下。
前几天他跟校长递了辞职信后,就跟陈韵做了交接,让他在7班那群孩子高考志愿上费费心。
陈韵虽说对他有偏见,但对7班的孩子还是很不错的,更何况他跟初然他们几个感情也挺深的,就算他不说,他肯定也会以老师的角度给这几个孩子意见。
果然,陈韵没有丝毫犹豫,“记得,我会帮你好好送他们毕业的。”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老杨会心一笑。
临出办公室前,初然又被老杨叫住了,她回头,就看他后背微驼,捂着嘴一个劲的咳,平复后,才对她说,“之前的事,你还好奇吗?”
他说的是梁软的事。
初然很诚实的回答,“大家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顿了一下,她又说,“有时候往往藏的越深越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她的话已经很明确了。
就见老杨点了点头,“考完试打电话给我。”
初然瞥了眼办公桌前折纸玩的陈韵,挪回目光,“好。”
应声,老杨笑着又咳嗽了好几声。
眉头一拧,初然脚步顿住,转过身,道,“病了就去医院,都四十多的人了,非得让别人念叨吗?”
还未碰到杯子手僵了下,老杨鼻头微微有点酸,再抬眼时,初然已经走了。他低头笑着摇了摇头。
跟这孩子“过招”久了,突然被关心,莫名的有种女儿长大成人的感觉。
他还没欣慰完,对面桌的陈韵单手点了点桌面,“你真的要去乡下做支教?”
陈韵实在很不明白,以老杨现在的能力,再过一两年混个教导主任完全不成问题,他现在走,是在为过去赎罪吗?
心底的愧疚无限放大,陈韵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你可以等7班那群孩子考完试再走,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对这个像老师又不像老师的人,老杨一开始并没有太多感觉,等后面他带着初然他们几个胡闹后,他就开始觉得这人不靠谱了,不过这不靠谱的感觉也没多久,他就对他有所改观。
这个年轻人,很稳重也很有想法,比起他来,或许他更适合做班主任。
老杨之前一度这样想过。
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他找到这两年来对7班所有的记录,推了过去,“这么着急是因为老家出了点儿事,我这次过去就直接不回来了,路程太远,来来去去的太麻烦。而且,这些孩子都很优秀,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不让自己后悔,能送他们到这儿我也很知足了。”
随手翻了翻厚度比得上四大名著的记录本,陈韵微微震惊,后嘴角挂上一如既往的笑容,“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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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的三天假,本来决定好好放松放松的初然,却因为紧张,还是抛开了电脑拾起了书本。
原程来找人的时候,就看到初然正抱着书心浮气躁的在那里翻来覆去,显然是看不进去又在心理作用下放不开课本。
上前从她怀里把书强拽了出来,原程单手揽着她的后腰,将她扶着坐好后,才绷出不满的神情,道,“不是要好好放松吗?”
跟没骨头似的,初然软趴趴的倒向后床,被原程拦截了下来,转了个方向,她无力的躺在了原程的腿上,“你说我要是跟你考不到同一座城市该怎么办?”说到这里,她平躺,仰视着原程,“异地恋怎么样?我个人是不太喜欢,见面时间太少了,我想——”我想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
后面的话她没说,原程却都懂,他轻轻捏着她的耳垂,说道,“我想的跟你一样。”后点了点她的额头,浅浅一笑,“放心,会考到同一座城市的。”
因为,余下的大半生,我会紧跟着你的步伐,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也不知为什么,原程单单“放心”两个字,就让初然轻松了不少。
是啊,她都努力这么久了,上一次联考成绩也不错,肯定能跟原程考到一块儿。她现在最应该调整状态去高考,而不是在这里己人忧天。
重新振作起来,初然手指揪着原程的衣角,幻想着美好的未来,嘴角疯狂上扬。
任由她把自己平展的衬衫用手指绞的皱皱巴巴,原程满眼尽是宠溺,“填完志愿就去西藏吧,我带你去。”
比下棋,初然输了,只能听顾见的跟他去看比赛,这个结果初然虽然不太满意,但能比赛顺便在上海玩两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