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那伤得厉害,现下新裂了。
这……?
不晓得自己怎么开口问的。
他起身,半倚坐了笑笑。
坦坦然,邪邪的。
给了长长一串答话。
他说……
弄伤我没关系,不能让我把他弄伤。
确是如此的。
可自己凭什么就黯了神痛了肺腑呢……
然后又听得他说了更长一串。
怎么就还能听见。
不想听的。
……居然是这么个意思,这么解的……
……便忽然活了回来……
可是可是可是……
胀得难受。
想窜出去跑得没了力竭了内息把自己扔到没人的地方晾晾……
只觉得快要撑得溢出了。
这些……
和昨晚里的……
不明白不明白我不明白……
绝对不明白!
……已经全明白了。
他轻轻软软开口,带了几分委屈。
要我给他理了手上的伤。
知道他低头在查看手上的伤。
于是慢慢移了视线去看他。
神色……和睡了时候一般宁和。
忽然就好了,不慌了不胀了,只是还有些窘。
我明白,他待我,很好很好。
好得,我收了,装不下,要溢出了。
怎么才能回了一分两分,我现下实在不晓得。
只能先把他给的收好了。
我……
人早给了他。
里里外外。
身子是他理了拓了的,现下虽依旧不喜人近身,却是安生许多了。
心念也暗里慢慢全许了他的。
原本以为,断不能让他晓得,明了只会招恼。
知道他是断断不要的。
遣了我去皇城的那晚,他就了我颈肩叹了睡了。
于是知道……
他待我竟有几分眷恋。
我很喜欢了。
仗了那几分,索了末了那一晚。
不晓得他后来是不是恼了,辞行没得见。
虽有些缺了,也幸亏没见。
碰了面,怕自己请留,那岂不为难。
待到昨夜里,他掺了那两股发。
竟是允了我,惜了我心思。
真正乐颠了罢。
后来居然做出这种事……
我动了情迷了神,哪里还有一分清明。
他偏偏却纵了我。
刚刚听他的意思,以后竟还打算任我闹腾。
真正……不知怎么是好。
上了药。
咬咬牙,要他清了身子。
却被挠挠发,原来竟是趁我睡了理完了的。
……
觉得自己实在糟糕。
着了衣,洗漱了,然后被抱了满怀。
他低低叹,埋怨自己顺发时老是扯痛到。
然后塞过来一把梳子。
不由想笑。
以前每次欢好了,他顺发时都那么快那么狠,怎么可能不扯了。
怕扯痛我,抓了发根一手握了固住,然后跟笆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