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吗?”
体委一脸茫然:“一个啊。”
易西青似乎更不解了,神情比体委更茫然:“那你之前不是已经找我了吗?”
体委持续懵逼脸:“是,是啊。”
但你拒绝了啊。
孟杉年适时插一句:“明显该选易西青啊,我们班分会更高的,我就自动退出竞选了。”
体委眼神迷惘:“竞选?”
什么时候有的竞选,他怎么不知道?情况难道不是他死活找不着人选吗?
易西青:“什么时候训练?”
体委懵懵然道:“下午最后两节课。”
易西青:“好,我知道了。”
等体委同手同脚离开,易西青扭头看手边的孟杉年,郑重其事地同她说:“你错了。”
他的表情难得一见的严肃认真,孟杉年立刻端正态度,挺直了背脊,举起手里的习题册,乖巧地问:“哪道题替错了?”
易西青拿下挡住他脸的书,正经道:“你之前那句话说错了。”
孟杉年回忆:“哪句?”
易西青:“选我,班级礼仪分会更高。”
孟杉年傻眼:“没错啊。”
易西青很肯定:“错了。”
选你才会,所以才不要让你去。
*
二中有一个很邪门的传统,每年运动会必下雨,更别提体育节了。开幕式刚集合,原本阴沉沉的天空就下起了毛毛雨,小雨点淅淅沥沥往下坠,站跑道入场处还没一会儿,头发就半湿了。
眼见前头高一走差不多了,易西青随指挥举起班牌预备。身后有人拍他肩,易西青回头看,前排一女生,脸红通通地小声问:“易神,纸巾要吗?”
易西青礼貌婉拒,同时,视线不自主地捕捉到孟杉年。
她正从后排往前分发纸巾,雨下得又大了点,现在不擦擦脸,等会儿走方队眼都睁不开。
然后,易西青的目光顿住。
那边,孟杉年指了指徐佳佳的额角:“你这儿粘了纸屑。”
徐佳佳伸手摸,“哪儿?”
孟杉年又指了下,“这里。”
“唉,我来好了。”孟杉年见她东摸摸西摸摸,始终摸不到地方,就直接上手了。
徐佳佳正要谢孟杉年,却突然感受到一股阴森森的冷意直袭后脑勺,她似有所觉地扭头看去,便对上了易西青“和善”的眼神。
易神朝她微微一笑,徐佳佳手一哆嗦,赶忙低头对孟杉年说:“你快去前面给易神送纸巾吧。”
孟杉年往前看一眼,一班还没走,就说:“好。”
她从外侧快步走到最前头,“易西青,擦一擦头发和眼睛。”
易西青特意用眼神瞥了下手里的班牌,“没手。”
说罢,头微低,眉轻扬,“年年,你帮我。”
后面刚被拒的女生听得目瞪口呆,飞快地同旁边眼神交流:
年年?
!!!
还让班班替他擦?!
俩人有情况?
没天理,我也想让爪子摸摸易神的脸!
当事人孟杉年自然比任何一位旁观者都会抓重点。
她奇怪地看向班牌,直言道:“这么重?一只手都拎不动么?”
“我来替你拿一会儿,你先休息,顺便擦脸。”说着,她直接单手夺过易西青手中的班牌。
“不重呀。”孟杉年用两根手指捏着班牌晃了晃,“很轻,你是举久太累了吧。”
后头见证这一切的八卦小分队:……
彼此互望一眼,难道……是他们想太多?
与其同时,易西青挂在嘴角的微笑僵滞一瞬,只一瞬,比后头看热闹的好了不少,想来是近期一连串事件增加了他对孟杉年逻辑的耐受性。
他习以为常地接受一切,取了纸巾,无奈一笑,沉着嗓音道:“我谢谢你。”
孟杉年不明所以,只当他真谢她的帮忙:“不客气。”
……
今年的开幕式结尾礼炮齐鸣,放飞气球,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气球一瞬间呼啦啦地涌上天,还蛮好看的。
徐佳佳和孟杉年咬耳朵:“上一届是放飞鸽子,结果鸽子死活不飞,地球仪头又大了两圈才赶飞一两只。”
地球仪是他们地理老师,也是学校教导处主任。长得特别面善,就是头大,加之身子又小又瘦,教的又是地理,于是人送外号“地球仪”老师。
两个人脑补了一下画面,笑成一团。
为了响应“阳光体育”口号,除了高三,学校号召其他年级同学每人至少参加一项竞技类运动、一项趣味性比赛。
易西青的男子五千米,和孟杉年的两人三足都在第一天下午,且时间重叠。
广播:“请参加男子五千米的运动员迅速到检录处检录。”
孟杉年替他加油,“我比完,快的话,来给你助威。”
易西青眼尾轻扬,笑:“好。”
塑胶跑道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陪跑的、送水的、举着毛巾的,男生吹着口哨,女生正在尖叫,运动竞技氛围异常浓厚。
林立刚比完跳高,也来凑热闹,眯着眼看了会儿,问身边同班女生:“易神怎么比那家伙慢了?”
开跑那会儿他也看了,易西青一开始就领先了不少距离。
林立:“现在第几圈了,他这是战略性保存实力预备冲刺,还是开头决策失误,体力过耗后劲不足?”
周围没人回他,他便又看了会儿,自己下结论:“看样子应该是第一种情况,易神跑得蛮轻松的。”
女生眼神舍不得分给林立,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