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瑾瑜的画很特别,算是标新立异的新画法,让不少人争相学习效仿。
这样倒也不是没有好处,一些喜欢画画的人很中意瑾瑜。
比如吏部侍郎黄旬就是因为学习瑾瑜的画法,才与瑾瑜关系比较近。
黎洛见过瑾瑜画一次画,便要学瑾瑜画画,在他眼里,瑾瑜好似无所不能。
瑾瑜拿起黎洛的画看了看,画技还很稚嫩,但能看出黎洛画的是他。
鼓励道:“殿下画得很好,可以送给臣吗?”
黎洛闻言忙点头,瑾瑜仿佛看到黎洛亮晶晶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老师,先将画给我一下。”
瑾瑜便将画放回桌上,只见黎洛在画上落了款,写上赠恩师,仔细吹干了墨,才递到瑾瑜手上。
黎洛这股认真的劲儿,让瑾瑜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长舒一口气舒服了些,“多谢殿下。”
黎洛抿了抿嘴,“老师,您能不能不用如此多的礼节?”
瑾瑜愣了一下,“君臣有别,殿下身为皇族子嗣,臣不敢逾越。”
看着黎洛黯然的神色,瑾瑜不由得叹息,黎洛都没见过几次自己的父亲,更别说什么亲子时光,大概很渴望父爱吧。
但他确实不能逾越,本就处在风口浪尖,怎么敢对皇子无礼?只怕是嫌事还不够多!
他只能选择拒绝,无形中伤害了一个幼小的心灵,真是罪过。
黎洛突然道:“母妃说,让我与老师保持距离,我们母子要依附于大皇兄,我还小的时候看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把昭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淹死,母妃那时说过,这后宫里,皇后娘娘最厉害。”
瑾瑜忙制止道:“嘘……殿下,此事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来,静嫔娘娘都是为了殿下好,让你远离下官,你不能将别人的忠告就这样告诉下官。”
黎洛笑得有几分狡猾,道:“我就知道老师不是坏人,否则又怎会苦口婆心劝导我?因为相信老师是好人,所以才说。”
瑾瑜叹气,“殿下,不要随意试探别人,很多时候你不会想知道结果。”
瑾瑜总觉得跟一个九岁的男孩说这些事很奇怪,希望黎洛记得,日后会懂是什么意思。
“今日就到这吧,殿下回去记得温习。”瑾瑜目送黎洛回去,自己也慢慢悠悠往外走。
回味着黎洛说的话,黎洛小的时候看到皇后身边的嬷嬷把昭贵妃的宫女淹死?
暂且不说黎洛更小的时候是怎么知道和记住这二人身份的,就说皇后为什么要去动昭贵妃的宫女?
瑾瑜想不出来,反正他感觉后宫比战场还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瑾瑜从西门出来,车夫已经牵了马车在门口等候。
刚要上马车,瑾瑜却被一个人叫住,转头一看,是工部尚书王松蔺。
“李翰林,好巧,这是给十一殿下讲课回来么?”
瑾瑜一拱手,“正是,王尚书叫住下官有何事?”
王松蔺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低声道:“李翰林,徐阁老对你好像很失望,你自小心一些。”
王松蔺也是中立派,瑾瑜给工部出过一些主意,今年还交了不少钱支援工部。
从接触中看来,王松蔺觉得瑾瑜人品值得信赖,他听到些风声,有关徐千章和瑾瑜,趁着此时巧遇,就顺便提一句,让瑾瑜提防着。
“多谢王尚书,李全将铭记于心。”
瑾瑜打心底感激王松蔺,所谓患难见真情,他与王松蔺,只是讨论工程时有过一些交集,却愿意冒险提醒他。
王松蔺抚一把胡须,“嗯,我还有些事,李翰林,告辞。”
“王尚书慢走。”瑾瑜目送王松蔺远去,才爬上马车,让车夫赶着回家。
冬青正在书房算账,她刚刚兑现了承诺,截止四月,收入的一成上缴,去年车队耽误了近一年没有赚钱,所以收入不算太多,但还是有好几万,聊胜于无。
见瑾瑜回来,冬青放下手中的账本和算盘,“如何?今日可还顺利?”
瑾瑜道:“今日倒是没有什么事,怕只怕事情即将发生,好像是徐阁老与大皇子,信了黎隽的诡计。”
冬青一惊,道:“徐阁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