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字,不知道得有多疼,“钱财乃身外之物, 只要人活着回来就好, 你先忍忍,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看样子是装载货物的车队遇上强盗劫匪了, 李林能完整的活着回来实属不易。
货物银钱被抢走还可以再赚, 若人没了冬青不知道怎么跟李林的父母交代。
李林心中感激, 他能看出冬青说的是真心话,实打实的关心他,而非说面子话。
寻春领了个大夫回转,给李林查看伤势。
大夫给李林把了脉,将伤口放出来,湿纱布擦去四周污垢与血迹,露出伤口本来的样子。
伤口参差不齐,皮肉翻卷,泛着惨白。
冬青担忧问道:“大夫,如何?伤势严重么?”
虽然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李林只是脸色差了些,但冬青还是担心李林身上有什么看不见的内伤。
大夫一行给李林上药包扎,一行说道:“不严重,不过是皮外伤,不要沾水,按时上药,结痂落了最多留下一些疤痕。”
冬青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如此就好。”
又看向李林,“你们在什么地方遭遇劫匪的?或许可以让瑾瑜写个折子,让那处设法治理一下山匪强盗。”
李林道:“很奇怪,我们是在雍州境内遇袭的,就在快要进入晋安时,按理雍州直通晋安的官道上不应该出现劫匪。”
冬青黛眉微微蹙起,她也觉得有些不对,雍州可是都城所在州界,更别提晋安正是天子脚下,所有官员制度配备几乎是整个黎国最好的,治理有序,不会允许山匪存在。
而且雍州地势平坦,根本就没有多少地方给山匪做据点。
但是李林和车队是在晋安边界遇袭,这个发展一点都说不通。
顿了顿李林又道:“还有一点,那些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没有杀任何一个护送车队的人,我是伤得最重的都只是这种程度,其他人就不用说了,这跟山匪的作风差太多。”
“要知道几乎所有山匪强盗都喜欢烧杀抢掠,而这些人居然让我们都活着,费力在我身上刻字,有意绕开要害?”
冬青点头,“确实,就算劫匪不是非要杀人,也绝对不会有意避开要害。”
“你可还记得,除此之外那些劫匪还有什么特征?”
闻言,李林想了片刻,摇头道:“没有,劫匪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什么其他特征。”
冬青沉吟一瞬,道:“你先下去好好休息,这些事待你伤好了再说。”
李林深深看了冬青一眼,“是,郡主。”
自车队被劫,李林几天没有合眼,没日没夜赶回晋安,现在放松下来,着实有点扛不住。
李林退下后,冬青寻了小圆前来。
“小圆,最近生意上可有什么强劲的竞争对手?”
小圆思绪转了转,道:“晋安城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可能是另外两家青楼,其他的铺子虽然挣钱,但没有那么的挣钱,暂时没有强劲的对手竞争。”
“而长宁酒楼,作为咱们在晋安仅次于青楼的赚钱营生,眼热的人或许不少,但是都翻不起什么大浪,不知郡主问此事何意?这些小圆都能处理,不用郡主烦心。”
冬青道:“李林回来了,但我们的车队被劫了,而且是在晋安被劫,那些人行径不像专业抢夺别人钱财的抢匪,我怀疑是我们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干的。”
小圆心里一惊,“李林还好吗?有多少人员伤亡?”
冬青让小圆放轻松,“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你且放心,但这才是这件事最大的疑点。”
小圆神色松了松,道:“如此就好,只要人活着,疑点慢慢解决就是。”
“至于这个疑点,我们最大的生意,应该是青楼这个消金窟,抢了晋安其他家不少生意,说日进斗金都不为过,确实会遭到诸多热眼。”
“但青楼不是明面上的产业,奴婢与李林有意避嫌,除非挖得很深,否则不会与李林联系在一起。”
冬青杵着下巴,“这些人肯定挖得深,他们知道李林带了车队下江南,也知道李林回程的日期,功课可谓是做得很足。”
小圆踌躇道:“郡主……小圆斗胆猜测,是不是我们当中有内奸?否则李林带队下江南的事根本没几人知道,旁的外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