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封王之后相互扶持岂不是更好?”
夕黛面色一沉,厉声道:“你懂什么!凤尺素已经怀孕了,若留她待在南阳王女儿的位置上,日后生下儿子,指不定就把你从南阳王的位置上挤下去!”
“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心怀妇人之仁,凤尺素是南阳王与南阳王妃的嫡亲血脉,留她不得!”
说到此处,凤灵均下了决心,别的事都好说,会把他从南阳王的位置上挤下去就不行,必须除掉以绝后患。
思来想去,夕黛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便带上帷帽,去找一个人探探口风。
一路急行,来到西门街,敲响一座大宅侧门。
过了片刻才有仆人来开门,将夕黛迎了进去。
等待夕黛的人,是华元帝唯一的兄弟烨王黎华。
“本王已经按你的说法让流言散播,本王那个皇兄也下旨奖赏你们,你又有何事?”
夕黛摘去帷帽,道:“王爷,民妇只是觉得那个圣旨太过完美,你可在朝中听到什么有关的风声?”
烨王一摊手,道:“本王被勒令禁止过问朝政,你说本王能听到什么风声?再者,完美有何不好?本王亲爱的皇兄最爱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夕黛唇角弯了弯,“话对如此,但民妇不信王爷真就一点风声都听不见,我们之前说好的,王爷帮忙成事,俊儿日后谋得实差便听王爷差遣,唯王爷马首。”
无论夕黛有再多计策,在晋安都是孤家寡人,没有任何势力和任何人脉。
可想要成功上位还把冬青拉下马,朝中有人脉是必不可少的。
更可惜的是,她们之前只是幽州小城一户小商户,拉拢任何人都不会有效果。
但夕黛怎肯善罢甘休?就找到上被华元帝放逐在晋安的烨王。
烨王对华元帝十分不满,却只能束手束脚,朝中大部分人不愿意冒险与他接触。
夕黛对烨王说明自身优势,华元帝不归还封地,凤灵均能得到的职位肯定有不小的实权。
只要烨王帮忙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新任南阳王就是烨王的盟友。
烨王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哪怕他翻不起什么大浪,能给华元帝添堵也是极好的,他绝对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见夕黛提起这茬,烨王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慢悠悠道:“最好是如此,你放心吧,朝中没有针对你们二人的动向,礼部正在选吉日部署大典,圣旨应该没有问题。”
夕黛松口气,道:“那可有关于凤阳郡主的消息?”
烨王摇头,“也没有,你的消息只是在民间谣传,你并没有正式向礼部说明,礼部又不是闲得没事干,还能主动来管民间谣言?”
夕黛沉默片刻,“多谢王爷,民妇这就告退。”
夕黛离开烨王府后,直接去礼部将之前散播在晋安的故事又说一遍,要求礼部派人手保护自己与凤灵均,怕凤阳郡主为了保住郡主的身份而对她下狠手。
礼部官员无奈,只得记录在案,上报后给夕黛拨了两个侍卫,等待上面的指示行事。
做完这些,觉得万无一失,夕黛才安心在寓馆等待苏家人被接到晋安。
瑾瑜身在翰林院,经手许多折子,夕黛的事没两天他已经知道,只觉得可笑。
华元帝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再去看夕黛做的各种功夫,就像是在看小丑卖丑,万分滑稽。
还担心冬青对她下狠手,只怕是被迫害妄想症已药石无医。
聪明人从来不脏自己的手,别说夕黛只求到两个侍卫,就算夕黛有两队禁军,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得了华元帝支持,瑾瑜在此事上的行径大胆了许多。
苏家人被带离桢城后,瑾瑜奏请华元帝降旨,在幽州廊州范围内寻找南阳王府旧人,甚至是南阳王妃娘家的旧人。
圣旨大意是,南阳王平反,要重修史册,所以寻找当时知道细节的人,无论什么地位,只要前来说明细节都有重赏。
重赏金额最高达到了一千两,是瑾瑜自掏腰包。
华元帝喜闻乐见,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根本没有异议。
人性都无法抵制重赏的诱惑,如果确实知道当年的事,肯定不会放任这笔巨款从眼前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