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送了上去,轻轻地用鼻尖去蹭诺德的鼻子。
诺德叹了口气,鼻尖萦绕的依兰香气逐渐浓郁起来,他不是不知道西荣要做什么,只是……
“松手,昨天夜里刚做了,今天不能再来了,你身体受不了的。”
西荣还是不放手。
诺德将o的手臂扯了下来,半蹲下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半晌,他握着他的手,低声说道:“西荣,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
西荣反手握住诺德的手,急迫地伸头去亲他,诺德不着痕迹的躲开,眼神直直地盯着西荣:“今天不做。”
西荣坐在床沿,面色惨白。但是这一次,诺德没有来哄他:“西荣,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受孕这样困难,但是你要知道,我娶你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因为责任。”
“诺德……”
“我只是想告诉你,没必要这么执着于孩子的事情。如果一直没有,我们可以从孤儿院领养一个你喜欢的,漂亮伶俐的孩子,甚至几个都可以。”诺德放缓了声音,将伴侣有些冰冷的手拢在温热的手心里,“你知道,我是个私生子,这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不被重视的孩子,家庭自然不会给我什么压力,一定要我有子嗣去继承家产。更何况我娶得是一位美丽的o,并不是一个生育孩子的机器……如果一直没有孩子,我也无所谓的。”
西荣垂下浓密的眼睫,将手抽出来,摇摇头,声音里带了几分痛苦:“我只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他知道的,诺德一直很喜欢小孩子。
在早些年,他就发现诺德总会用每月工钱的三分之一拿去孤儿院,在圣诞节的时候,他甚至还会给小孩子们买苹果和糖果吃。如果说这都叫喜欢孩子,那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诺德要这么做。
“西荣,我都说了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来我喝过多少种奇奇怪怪的药!……还是说……你根本就觉得,无论怎样,我都没有希望再怀孕了?”
西荣紧紧地捏着的下颚,眼圈渐渐的红了。
“……我……”
“我替你说,你根本就没在这件事上对我抱过希望!”西荣长长的睫毛一颤,一行泪顺着他的面颊滚落,“也是,三年了,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做爱频率这么高,次次都留精,到现在还没有怀孕的o也是闻所未闻了。”
照常理来说,a结合后,生育率是最高的。尤其是在发情期,如果不故意避孕,健康的o是极容易受孕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帝国才更加提倡ao的结合。
整整三年了,西荣咬着牙,吃了一把又一把的药,遵从医嘱不碰酒精和烟草,在发情期更是黏着诺德几天都不离开床……
可是也就是三年了,偏偏西荣的肚子里,没有传来一点好消息。
……甚至外面在传诺德的闲话,说他是个性无能的。
诺德伸出手要给他擦掉脸上的泪痕,被西荣一把打开,西荣推开他:“你给我滚出去。”
诺德甚至都不知道那句话拂了西荣的逆鳞,又不敢招惹他,怕他再滚下一串泪,那可真是让他最头疼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还是迁就了西荣:
“那我先下去看一下晚餐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西荣没有搭话,掀开被子径自躺了进去。他没有和诺德说,他胃里有点不舒服。
诺德在楼下等了许久也不见西荣下来,不禁有些惊讶。他和西荣结婚的这三年来,基本没有吵过架,就算西荣闹闹脾气,到最后也会别扭的来示好,两个人就权当无事发生。
但是今天……诺德看着厨娘端出来的盘子,拦下她:“给我吧,我送上去。”
“是的,先生。”
诺德迎娶了西荣后,他的地位更是不同往日,一跃成了主人的地位。只是诺德不大习惯,只吩咐着叫他先生便可,不必也将他称作老爷。
诺德端着一个小小的托盘上楼,扣了两下卧室的门,里面没有响动,他才轻轻按下把手,轻手轻脚的进去。
“西荣?我给你端来了你喜欢的红酒苹果鹅肝,今天的配菜还有鱼子酱卷,你应该喜欢的。”诺德见他没有说话,又迁就似得劝着,“别生我的气了,今天你可以喝一小杯红酒,我陪你?”
西荣还是没有应声。
诺德眉头拧的更紧了些:“西荣,你还在生我的气?”
西荣从被子里,颤颤地泄出一丝呻吟来:“唔……”
诺德马上意识到了他是不舒服,将手里托盘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坐在西荣床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西荣蜷缩在被子里,额上一片濡湿——全是冷汗。
诺德心里一跳,忙推了推他的肩膀,急急问道:“怎么了,西荣?哪里不舒服?”
西荣被他一推就醒了,睁开被汗湿的睫毛,眼里隐隐残存几分恐惧,他起身抱着面前人的脖子,埋在他肩上喘了好几口气,有些蔫蔫的,神色不大好:“我,我刚才做了个梦。”
西荣趴在他肩上,委屈的耷拉着眼睛。
他梦到诺德弃他而去,在异乡娶了一个新的o,同他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这个梦的触碰到了西荣内心最深的恐惧,他最怕的就是诺德和他解除婚约,然后另行娶亲。要知道,再次结婚标记,都是很简单的事情,ome,有时候并不是那么深。
a的爱,大多数的时候,并不是对等的。
他是真的怕,怕诺德这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