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早,初二早,初三睡甲饱,正月初三,赤口之日。赤口,主斗讼之恶神。这一日,不宜早起,不宜外出向亲友拜年,宜留在家中祭祀神明,以防招惹口舌是非,晚间还要早些休息,莫要妨碍了老鼠娶亲。
沁城,街道上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关窗闭户,在家里睡着早觉,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回到沁城的老家主,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带着一队人马出城了。
天都山上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有一座阁楼,唤作丹青阁,传闻曾有地仙在这里炼丹作画。本是一处雅地,今天这里异常的热闹。
石台之上,径庭分明地列着三队兵卒,每一队都是整整好好的五百人,衣着各异,分明来自三个不同的势力,相互间无声的戒备着,彼此没有言语。
丹青阁上,石桌周围,分别坐着三个人,居东的是一位老者,五旬上下,一身劲装,披了一件火红的斗篷,腰板坐得挺直,虎背蜂腰,正是周家的老家主周景,他的背后,站着三位青年,一身白袍,腰悬佩剑,正是周瑜、姜维和韩笑。
居南的是一位将军,三十多岁,一身青色的武士服,外罩淡绿色战袍,头戴大赵制式的帽兜,一簇红缨随风飘动,身后也站着两个军官,手扶腰刀。
居北的也是一位老者,满脸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头戴一顶火狐狸皮的帽子,帽子前面,插着三根雉鸡尾羽,麻布长衫外面套着羊皮褂子,腰系吊刀,足蹬羊皮靴子,身后站着两名羌人武士,一位壮如黑塔,另一位却弯眉细目,鼻似悬胆,目若秋波,粉白的一张鹅蛋脸,不似羌人的粗狂,反倒有些江南儒生的文雅,一双眼睛不时的瞟向姜维的身上,姜维对看过去,一碰到姜维的目光,这位纤细的羌人武士,迅速的垂下目光,脸颊上闪过一丝绯红,看得姜维莫名其妙。
周景抱拳说道:“大过年的把二位请来,也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只是让二位在这半山腰上吹冷风,周某真的是过意不去,不过现如今北汉的形势两位也是知道的,此时此刻,实在不好招待二位进城,请二位不要见怪。”
中年将军抱拳还礼道:“周太傅客气了,来的时候兄长一再叮嘱,让我替他给您老拜年,说他军中繁忙,实在脱不开身,请您老多包涵。”
羌人老者哈哈一笑,道:“咱们也别客气了,赶紧着说正事吧。”
“好,”周景站起身说道,“还是野利兄爽快,我三方地处北地,夹于大燕、大赵之见,和则三方受益,分则势力孤单,想来两位来的时候,贵上都交代了,今日三方会盟,北拒大燕,南抗大赵,不再受他们的窝囊气。”
羌人老者点头说道:“此言极是,受够了那些鸟气,今年起,咱要挺直了腰板做人,我大炎立国在即,到时候还要请二位多多帮衬才是,只是朋友归朋友,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说到这里,老人的话锋一转,“好邻居的院子也是要垒道篱笆的,咱们的地界儿,要先划分清楚才是。”
中年将军眼珠乱转,低头不语。周景朗声大笑,说道:“野利兄说的没错,现在说清楚了,免得以后麻烦。”
紧接着三个人讨论如何的划分疆域,经过一阵的讨价还价,最终商定,以目前现有的边界为基础,北汉与大炎以汾水为界,汾水以东归北汉,汾水以西归大炎;大炎与昭义节度府以清水河、杀牛岭一带为界,以北归大炎,以南归昭义节度府;北汉与昭义节度府以天都山白马河一带为界。
划定疆界,下面的话就轻松了许多,商议如何的攻守同盟,一旦有事,三方如何出兵,在经济上,三方如何开放边关,如何的互通有无等等等等。
韩笑站在周景的身后,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羌人老者,是野利元昊的堂叔野利八满,曾经是羌人有名的勇士和智者,中年将军是是大赵镇北节度使秦朗的弟弟秦浩,字仲广。
暗中沟通精灵小猪打探,这二人的政治、谋略,均在90以上,他们身后的随从,都是武力95以上的黄金级人物,韩笑不禁暗叹,澜多世界真的是卧虎藏龙,这小小的丹青阁上,哪一个不是黄金级的人物。
从乱斗战场出来,回到周家别院,花费200召唤点召唤出许褚,兄弟团聚,又花费100召唤点合并召唤令牌,召唤出张飞,令人意外的是,张飞的置入身份,是韩笑的娘舅,让大家着实的的不爽,凭空的矮了张飞一辈,不过也有一个好处,不用另行招纳了,图了个方便,张飞一出现,就看中了黄花青鬃兽,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韩笑乐得做了个人情,这位娘舅高兴的不得了。
剩下的400召唤点韩笑暂时不打算用了,万一召唤出个废物,可就得不偿失了,尽管精灵小猪的赌博太不靠谱,韩笑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指望着他给自己赢回一个半个的令牌,到时候再做打算。
晚上,韩笑约周瑜、姜维一同夜谈,三个人谈了整整的一夜,从韩笑的来历,到每个人的情况,从大家的前世今朝,到澜多世界的局势,三人无所不谈,都把心中的秘密,袒露出来,一起商量,一起分析,一起拿主意。当清晨来临,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韩笑觉得轻松多了,终于向兄弟敞开了心扉,终于再没有愧疚的感觉,把心事和兄弟分享,原来是如此的痛快。
此后,周瑜隐晦地向周家家主周景,透露了众人的计划,周景没有答复,众人也装作不知,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