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五月底了,房子住上了,地也拾掇好了,一直不见下雨
今年不会干旱吧?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想点别的...
翻来覆去,在新盖的房子炕上滚来滚去,想不出好办法,忽然想起自己貌似承诺过,种这里的地,要祭拜一下,阐英河死去的村里人,晃了一下头,有这么回事。
想着找曹刚商量一下怎么安排祭拜之事,也是对英河村人的尊重,自己毕竟是外来人,祭拜一下已经去世人也没什么。
收拾好自己,下山寻找曹刚
最近身体在发育期,前胸很胀痛,已经看到了女人的特征,怕被发现,用白布条系紧紧的,走路时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本来处于青春期的男女都会有些情绪上的反常,她也不例外,心情很不好,女扮男装就够烦恼了,每天还要早早起来把前胸绑上
身边全是一些大老爷们,年轻小伙子的,这里住着的女人少得很,刚盖好房子还没过户籍,二友子去统计了人数,算七十岁的老太太,也才十三个女人,还要算上怀里抱着的女娃娃
好几户人,家里都是骡夫带着半大孩子,媳妇有的走散了,有的生病去了。
这两天大家伙看见杨柏康,很多人都绕着走,见他脸色不好,阴沉着不爱说话,怕把火气发到自己头上,有事没事的人,都不在她身边转悠
看起来很可怕,不像是地雷,倒像是火雷。
就像现在,刚下山碰见曹刚家孩子,还没说话,那孩子一看见她走过来,嗖的一声跑没影了。
我就不是乱发脾气的人好吧?心里很郁闷,
这两天脾气是很差,可也没有做过,没事找人麻烦不是,只不过是前胸疼的笑不出来,没人知道的痛楚,就让自己包扎伤口吧,双手叉腰站好,闭上眼睛,心情放松,脸上挂着微笑,试了几遍,感觉不错。
‘曹婶子做饭呢?看见我曹叔了吗?’微笑着走到以前住过的房屋门口,在厨房外喊了一声。
‘啊,是东家呀,他可能去河堤了,这都要吃午食了,快回来了吧,您屋里歇着,饭菜马上就好’
看着东家脸色正常,没有儿子说的那么夸张,说他样子要杀人,可害怕了。这小崽子就胡嘞嘞。
‘今个午晌做啥吃的?’
最近大家伙有些吃够了猪下水做出来的食物,吃着没有以前欢实。
可身子比刚来时好太多了,脸色都正常颜色,不在是面黄肌瘦,有些光亮了呢,可见骨头汤是起到作用的。
活计不累,一天三顿按时吃着,很多人都长肉了,胖了一些。
‘粗粮饼子,骨头汤里放些野菜’
曹田氏打开锅盖,放了一些野菜进去,拿勺子搅了搅
‘这生活就很好了,以前哪有每天喝得到骨头汤的呢’
‘要是都这么想就好了,大多数人还是希望汤里看得见肉丝儿,人总有不满足的’
前两天就有人问他,天天骨头汤,什么时候能吃上肉。
曹田氏没说话,苦笑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就连自己也幻想过。
‘东家,还没谢谢您给的衣服料子呢,小蛮子穿着可欢喜着呢,料子多得做了一整身,还做了个小褂子’
田嫂子用刀切着饼子,回头和她道谢。
杨柏康咧了一下嘴,没说话,这田嫂子可真是的,给你的就穿着,别说了呗
曹婶子家也有孩子呢,你这么当面说出来,我还咋做人,厚此薄彼吗?
冷场了...田嫂子也感觉话不该当面这么讲,一时尴尬得不知说点什么好。
杨柏康也不看她们起锅了,走进东屋,东西基本搬完了,也没什么家当。除了被子褥子拿上去,这里只剩下窗户上一米多的花布料,还有炕席上放着的粗麻布,这些都是可以做衣裳穿的
想着可能会有外面过来的人,客人也好,朋友也好,给他们方便的留了一间屋子。
粗麻布当时买了四米呢,给孩子做衣裳也可以,做啥随便他们吧,把花布料从窗户上拿下来,手里拿着粗布到了厨房门口
‘这里还剩下粗布和花布,你们看,给孩子做些日常穿的衣裳可行?放着也是浪费了’
田嫂子尴尬的要死,都是这张嘴惹的祸,要不是自己提了,东家哪可能会拿出料子过来给曹田氏,心很愧疚,脸色通红低下头做事,没敢应声。
‘东家自己留着,我也没啥要做的,孩子有穿的呢,小孩长得快,穿些旧衣裳就成,新的都浪费了料子’
曹田氏谢绝了杨柏康,没有接料子。
‘又不是啥好料子,放我这里都要长虫了,看能做啥就用着吧,搬到新房也是需要吧?这些我不懂啊,别推辞了,你俩一人一半,吃了午食就分了拿去’
想着也是,东家衣裳料子都是好的,这些粗布确实他看不上‘那成,我先谢谢东家’曹婶子也不在客气。
‘我就不要了’想着是自己做的错事,东家不记恨,还要分给自己一半料子,哪有脸收啊。
‘客气啥啊,都是一家人,你们给我干活计,给的就拿着,别推辞了’
挥挥手,料子放在厨房门口凳子上,转身出去。
抬头看着天空上飘着白云,什么时候下雨呢,远处倒是有几朵暗云,自己又不是大师,看不出来几时会下雨,光指着董管家在屋子后面开出来的半亩不到的菜地,哪够这么多人吃的
粮食储备好了,菜也得要有呀,今年不打算种粮食,现在的月份,种了也是颗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