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有人把饭送到嘴边凭啥子不吃,我又不瓜,我警告你最好把我看好了,不然哪天我跑出去,你和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都没的好下场。”
罗琳依旧微笑着说道:“我很钦佩你的勇敢。”
梁九凤扭过头去不理她,罗琳沉默了一下正色道:“听着,泉镜花今天晚上不在,我希望能跟你好好谈谈。”
梁九凤放下手中的馒头警惕的看着她说:“我们有啥子好谈的?”
罗琳说道:“我知道,我下面说的话也许你很难相信,但是我以我的名誉发誓我所讲的全部是事实。其实我也是被泉镜花所胁迫才为他做事的,至于我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三言两语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目前的情况是泉镜花对打开地府大门这件事着了魔,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他。不过他现在虽然拿到了两块令牌,但却并不知道该怎么使用。现在五通的真神还被那五万万两冥银压着,所以阻止他的唯一办法是赶在他前面找到那笔银子。”说到这里罗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件东西,梁九凤定睛一看原来是叶皮影的那块写着“冥银万两”的令牌,梁九凤呼道:“这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没错,这确实是你的东西,”罗琳答道,“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还给你,如果让泉镜花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交易那一切就全完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怎么用,我可以想办法阻止他,所以跟我合作是我们以及这个城市得救的唯一办法。”
梁九凤怀疑的盯着罗琳那双猫一样的绿眼睛,罗琳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梁九凤沉默了片刻说:“我不相信你。”
罗琳轻轻笑了下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很难信任我,最近泉镜花的情绪很稳定,你还有时间考虑,但是我希望不会太长,他的性格可是典型的喜怒无常,你也看到了,阴长生已经完全颓废了,你与其每天白费力气去唤醒他,不如考虑跟我合作。”
梁九凤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罗琳站起身子对她微微颔首道:“请好好考虑一下,最后祝你晚餐愉快。”
梁九凤哼了一声说:“愉快个毛线。”
罗琳轻轻挑了下眉毛笑了,临走前她定住脚步问道:“哦,对了,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身上穿的那件白衣服原来是嫁衣么?”
“你管不着。”梁九凤别过头去说道。
“你的未婚夫是叫程涛么?”罗琳问道。
“你管我未婚夫叫啥子。”梁九凤警惕的说。
罗琳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不用再等你的未婚夫了,我想他不会回来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梁九凤生气的说,“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他会要你们好看!”
罗琳扭过头去说:“那祝你好运。”说罢便沿着楼梯拾级而上。
等到听不到罗琳的脚步声了梁九凤有些无力的扔掉了手里的馒头,其实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刚才都是做给罗琳看的。那个外国女人的一席话引起了她的深思,但她更关注的是为什么她要说程涛回不来了。那种程涛遭遇不测的预感在她的心里愈发的强烈,她渴望能见他一面能听听他的声音,可是她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仿佛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他。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到这里,梁九凤终于克制不住把脸埋在双手里呜呜哭了起来。
☆、泉镜花的觉醒
夜风越刮越大,树叶都被吹的哗啦啦的响动,那呼啸的风声让人听得胆战心惊,在成都很少会刮这么大的风。红公馆的正屋里一片漆黑,罗琳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听着外面嘶吼的夜风,在这个大多数成都人都躲进被窝的夜晚,她却毫不害怕这肆虐的风声,这风声另她觉得亲切又振奋,她甚至渴望风刮的再大一点。她一边倾听着狂风一边在心中暗想,看来是要来一场大雨了。
罗琳家族的封地在英格兰寒冷的荒原上,那里一年四季都刮着阴冷潮湿的寒风,咆哮的寒风似乎要把荒原上的树木都连根拔起,冰冷的泥地一年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都被冻得硬邦邦的,那里没有鲜花,只有灰色的荒草和针叶树,罗琳就是在那荒芜泥泞的原野上长大的,她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寒风冷雨里放肆的狂奔,她裙子上泥点的高度经常令她的贴身女仆感到绝望。如今她已经很少回去了,但她的梦里却常常响起那呼啸的北风。尽管罗琳经常对别人说成都是她待过的最迷人的城市,但她的心里却从未真正喜欢过这座鸟语花香的慢节奏城市,她永远只属于荒芜寒冷的英格兰高地。而现在她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和姚汉宁一起回到故乡重新开始她的人生。客观来说姚汉宁并不是会让罗琳心仪的异性,他缺乏罗琳一贯所欣赏的那种冷酷无情的幽默与机智,除了偏执的爱情外他几乎一无可取,可她偏偏就这么热烈的爱上了他,一切发生的是那么自然而然。一直被恐惧和咒语所折磨的罗琳心中重新燃起了对生的热望,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她都会拼尽全力从这场阴谋里走出去。
罗琳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