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给她发消息,她连回都不愿意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要放在以前,这些人里绝对会有一个脱颖而出成为她下一个男友,也不是没有人可以给她恋爱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他们每一个人都觉得心口堵着,怎么样都无法进行下一步。
而她这一个月,只在克伯宫里见到过他两次。
每次见到,她的心还是会揪着,而他却都像没看到她一样,从她身边漠然走过。
是了,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连心和道德底线都没有,她还在奢望什么呢?她应该觉得这个男人太恶心,把他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剔除才对啊。
不知不觉间,她的生日都到了。
那天早上,连她自己都没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结果还是以菱画为代表的一众友人给她发了消息她才想起来。
虽然心底里兴致不高,但朋友们说晚上要给她在酒吧庆祝,她到底还是得装得开开心心地去。
酒吧里怪光陆离,大家开了香槟之后就彻底嗨了,玩着各种没节操底线的游戏,喝下去的酒也越来越多。
周多余大肆地笑着,与朋友们捧着杯,眼睛底里却始终黯淡无神。
过了零点,大家欢呼着给她吹了蛋糕,她去前台关照记卡,关照最要好的朋友让大家继续好吃好喝,自己却悄悄地先溜了。
走在凌晨t市的街道,她把两手插在口袋里,冷得把脸埋进围巾里。
她喝了不少,没有醉,只是有点头晕,却不困。
从酒吧步行到家楼下,她慢悠悠地坐电梯上楼,可人刚出电梯,她就吓得“啊”地叫了一声。
只见有一个人正静悄悄地站在她家门口,黑灯瞎火的,走廊都没有感应灯,估计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感应灯亮了起来,她的眼睛颤了颤。
“又去喝酒了?”穆靖朝前走了一步,静静地看着她。
她咬了咬牙,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径直走到自己的家门口,拿钥匙开门。
门开了,她走进去,反手就要关上门,却被一只手重重地挡住,她用力推了推,那手纹丝不动地搁在那。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滚。”
“我有话要跟你说,”他的声音依然淡然而从容。
“我没话和你说。”
她的手稍微松了松,他就直接推门进来,把门反手关上了。
周多余抱着手臂,看着他,“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今天谁都别想好过。”
“你能不能冷静点?”
“冷静?”她冷笑了一声,“非亲非故的半夜闯我家门,我还需要冷静吗?我已经够看不起你的了,别再让我……”
没等她说完,他突然伸出手,将她重重地拉进怀里。
她浑身一震,心脏像被人突然用手紧紧握住收紧那样,很疼很疼。
周多余用力挣了一下,他的手臂扣得她很紧,动也动不了。
她突然有点明白,别人常说的那种像扎心一样的疼是什么感觉了。
“余儿,生日快乐,”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她咬着牙,在他的怀抱里,感觉浑身都竖起着的刺,在一点一点慢慢地消失殆尽,那么多日子以来,她所灌输给自己的恨,都被他这么一句话轻易释放开来,变成更绝望的爱。
是啊,爱。
她麻痹不了自己,她还是爱他。
这份爱从没有一分钟停止,从没有一分钟减少,他和她从前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他做了那么不好的事情,她拼劲全力却也没有办法忘记他。
以前她总笑那些没有原则的痴情女人,没想到她自己也有一天沦落至此。
“这些日子以来,我睡不好,一是要处理一直以来的心头大患,也要想好怎么走接下去的路,还有,是因为你没有在我身边,”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周多余,我本来也以为我只是依恋你的温存和你对我的爱,谁不喜欢浸泡在别人对自己的爱中呢?可我现在明白了,你的爱把我宠坏了,我做什么都会想起你。”
“你过得不好,我比你更不好,我永远也忘记不了你了,谁都代替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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