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停了没一刻,他又委屈了:“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来,也不问问我要给你带什么好消息。”
他背过身嘟嘟囔囔的,“就知道和木易通信,人家可是连娃都生了。”
“你说什么?”杨排风几步过来,在他忌惮的小眼神中,拿起了一旁的茶水,倒了满满一杯灌了下去,示意他“我渴。”
@
耶律昊一边庆幸方才的嘟囔她当真没能听到,一边又有些可惜。
没听见也好,他想。
大半夜的若是给他丢到了街上,怕是要被巡夜的直接丢进大牢,那时候可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来,又想带给我什么好消息?”杨排风热不住翻了个白眼,实在是受不了这位的幼稚。
“我是来报信的。”提到他来的目的,耶律昊有些隐隐的兴奋,连语气都变得期待了起来。
杨排风举起方才他递给自己的信封,一直被他揣在了怀里还温热着,“喏,这个我知道了。”
“不是这个信!”
“是木易,木易生了一个女儿,我阿姐刚刚修养好不久,吵着要来汴京城看看,木易拗不过她,带着好几辆马车就来了。”
“这不,”他指了指自己,好生无辜,“我也是那几车的货物之一,特意前来报信。”
“木易要回来?”杨排风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还拖家携口的?”
天啊,他当这个汴京城是吃素的吗!
带着一个没用的货物,一个什么都不懂、娇生惯养的公主,还有连风也吹不得的小娃娃?
杨排风觉得自己些许的困意都一股脑地被吓跑了,只剩下瞠目结舌。
她艰难地问道,“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知道呀。”
她长吁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木易不会连孩子都带来了吧?”
耶律昊成心吓她,无比真挚地点了点头。
杨排风听完了这一切,觉得自己已经近乎虚脱。她将耶律昊赶下了自己的床,自己上去靠在床柱上思考了一番人生。
“那他们哪天到?”
“还有几周吧。我快马加鞭而来,就为了先来看你。”耶律昊朝着杨排风做了了一个鬼脸,被她一张帕子砸了过来,“少贫嘴。”
她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不大抱希望地问,“他们不会连怎么进汴京城这件事都没策划过吧...”
见耶律昊那个傻样子,杨排风无奈地叹气。
这回佘老太君不会再病了。相反,她一定每天都欢脱地很。
只可怜她啊...杨排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作安慰状,年纪轻轻连婆家都没来得及找,就得为一堆不省心的日夜操劳。
真可怜。
她默默对自己讲。
“我今天晚上睡哪儿?”
偏偏这时候耶律昊还不安安静静地,杨排风奋力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一只手来,指了指窗外。
耶律昊摸了摸鼻子,自觉地去找从前自己住的那里去了。
留杨排风一个人窝在被子里,一夜筹谋,难以入眠。
果然不出杨排风所料,第二日耶律昊和佘老太君一说,明明还有些倦意的佘老太君顿时就不困了,叠声叫人来招呼她起床。可怜她几乎一夜未眠,顶着一对儿肿起来的双眼,站在佘老太君的院子里不知所措。
“排风,你可知道延辉要带着他媳妇来?”
“知道。”杨排风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呵欠,指了指一旁的耶律昊,“太君,以后能不能让我和你睡一个院子里?他昨夜突然闯进我房间,把我吓死了。”
佘老太君看了看杨排风,又看了看耶律昊,笑道,“你没把昊儿打哭了吧?”
“我怎么会那样嘛...”
“太君英明!”
杨排风白了耶律昊一眼,真是懒得理他。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木易是佘老太君的半个心尖尖,偏偏又是个惹祸精。她必须得先筹备好这件事情才行。
“太君,木易要来的细节你